林芳華點頭，送他出了衚衕。
車上的小趙助理等得都快睡着了，見張澤成總算回來了，連忙問道：“少爺，現在要去哪兒？您半天沒喫飯了，不如先去……”
“不用了，我已經喫過東西了，直接回招待所吧。”張澤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小趙低頭看一眼自己乾癟的肚子，覺得自己更加淒涼了。
少爺進去喫香的喝辣的，他只能在這兒餓肚子，回去還得自個兒覓食！
說起喫，張澤成突然又想起了王淑英的手藝，還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但他還真的從來沒見過王淑英，哪兒來的熟悉親切感？
不再多想，張澤成叮囑道：“接下來幾天，你找幾個人去給我盯着漢方之謎和嬌倩，數數他們客流量，再給我算一下他們大概銷售量怎麼樣。”
被奴役的小趙只能回答：“是，少爺。”
——
第二天剛來到學校，林芳華就接到了來自白薇的電話。
離兩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日子，她突然聯繫自己，林芳華覺得其中應該有變故。
果不其然。
白薇聲音歉疚，無奈地道：“很抱歉，我大概不能幫你代言衛生巾了，不是我出爾反爾，主要是我電影廠裏的老師不同意我拍這個廣告，說會毀了我的形象。”
她又不可能爲了一個代言跟老師鬧翻，只好給林芳華打了這個電話。
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林芳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略微沉吟，林芳華問：“可以麻煩你的老師跟我見一面嗎？我想辦法來說服她。”
白薇想到老師的性格，猶豫了一下，但又想到林芳華的初衷，最終道：“這樣吧，晚上我約老師出去喫飯，到時候你一塊兒過來吧。”
如果林芳華能說服老師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
她也只好放棄代言了。
林芳華一口應下。
和白薇定好時間地點，晚上一下課，林芳華就打車去了電影廠附近的飯店。
敲門後進了包間，林芳華一眼就看到了包間裏除了白薇以外，坐着的另外一個女人。
這大概就是白薇的老師了。
林芳華視線在她臉上頓了頓。
白薇的老師看起來大概四十歲，打扮時尚，氣質極佳，但膚色暗黃，臉上還有不少雀斑。
看林芳華進來，白薇連忙站起來向老師介紹，“陳老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林芳華。”
陳珊瑚見林芳華對她打了招呼，精明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她還以爲是什麼人在這兒忽悠她的學生，原來就是一個小姑娘，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挺大。
“就是你去勸說白薇去拍衛生巾的廣告？”
陳珊瑚開門見山地問。
白薇心一跳，沒想到陳老師這麼直接，生怕林芳華嚇到。
但她擡眸一看，林芳華泰然自若地在陳珊瑚對面坐下，神情很淡然，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