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然刀子嘴豆腐心，但總喜歡緊繃着一張臉，看起來有些嚴肅。
宋招娣笑容一收，生怕顧奶奶誤會自己是嘲笑狗的名字，連忙解釋：
“您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笑的，就是我知道一個叫孫菲菲的，她在燕京開了護膚品店，總和我們店作對，所以聽到您的狗叫菲菲，我一時就想到她了。”
顧奶奶原本就沒有太往心裏去，但一聽到“孫菲菲”這個名字，她眉頭就擰了起來。
林芳華沒打算和顧奶奶說這件事，聞言想岔開話題，“咱們先別在院子裏站着了，先進去坐坐再聊。”
顧奶奶瞥了一眼兩人的大包小包，徑直走進了屋裏。
進到屋裏，林芳華先把王淑英做的糕點拿了出來，遞給顧奶奶。
“聽說我要回來，我媽特地給您做了這些糕點，您快嘗一嘗。”
顧奶奶冷哼一聲，“你媽成天就喜歡做這些要甜死我的這個老太婆的牙的東西！”
嘴上這麼說，她手卻伸了過去，拿出一塊糕點就嚐了起來。
見她津津有味地吃了兩顆，林芳華還以爲這個話題可以岔過去，卻見顧奶奶看向了她。
“剛剛說的那個孫菲菲，是不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孫菲菲？”
見顧奶奶不好應付，林芳華只得無奈點頭，“是她。”
顧奶奶又哼了一聲，眉頭皺起，中氣十足地問道：“她是不是找你們麻煩了？她就是個難纏的！”
“您先別激動。”
“她找麻煩也沒落到什麼好結果，自個兒倒是被氣死了。”
顧奶奶喫下糕點，拍拍手上的糕點粉屑，沉着一張臉道：“她還有臉來找你們的麻煩！等你們回燕京把我帶上，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弄出什麼事來。”
頓了頓，沒等林芳華說話，她又補充了一句：“把那條狗也帶上！”
林芳華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沒忍住笑了下。
想勸老人家不要爲了孫菲菲那麼折騰，但林芳華又轉念一想，顧奶奶都這麼說了，估計也勸不動。
更何況，她一個人老人家孤苦伶仃地待在豫省沒個人照顧，去了燕京王淑英還能陪她，生活也多點樂趣。
思及此，林芳華點頭答應，“好好好，到時候我把您和菲菲都帶回去，現在就別爲這事生氣了。”
“我纔不生氣，她不配！”
顧奶奶撂下這句話，拿着糕點站了起來，“我去休息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走到門口，她還喊了一聲：“菲菲，跟我過來！”
另一旁的宋招娣見顧奶奶走了，立即好奇地問林芳華：“顧奶奶認識孫菲菲？”
林芳華簡略地把陳國棟和孫菲菲的往事說了一遍，宋招娣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顧奶奶這麼生氣。”
林芳華進了自己之前的房間，才發現雖然她們之後都沒交錢了，但顧奶奶除了打掃得乾淨之外，別的什麼都沒動過。
這讓她心裏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