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她的親戚,你知道她這次考了多少分嗎”姚玉蘭連忙開口回道。
一聽是林芳華的親戚,喝胡辣湯的男生頓時雙眼發亮:“我跟她一屆當然知道了,她這次考了540分,是全文科班第一名呢”
姚玉蘭氣的差點沒把面前的桌子給掀掉。
那個死丫頭憑什麼能考那麼多分
“該不會是作弊吧。”夏老太覺得有些不對。
她可是聽說過,這個叫林芳華的臭丫頭壓根就沒去過幾回學校,怎麼可能考那麼多分
“你說誰作弊呢,有你這樣的親戚嗎我們林同學可是品德高尚的人,怎麼可能去作弊”
喝胡辣湯的男生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林同學提供的學習方法,讓他的數學跟英語都提高了十多分,他感謝林同學還來不及,聽到有人說林同學的壞話,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當下連胡辣湯都不喝了,甩下筷子就走。
旁邊還有幾個喫飯的二中學生,一聽這話也有點生氣:
“什麼她居然說我們林同學作弊”
“我們林同學那麼好,怎麼可能作弊我看這人八成是在嫉妒我們林同學”
“就是,早知道我們就在鵬程小喫那裏多等等,不來這裏喫飯了,真的快被氣死了”
“那要不我們走”
“走什麼走啊,錢都付過了,不喫豈不是便宜這家店了就算是走也要把東西給喫完,下次再也不來了”
“對對對,下次再也不來了”
幾個同學三下五除二地把碗裏的東西喫光離開,吉祥小喫店裏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姚玉蘭壓根沒想到林芳華在這些同學心中的地位居然會這麼高,頓時有些傻眼。
夏老太氣的破口大罵:“這個死丫頭,到底給這些學生灌了什麼迷魂湯”
“媽你先看着點,我去給佳琪發個電報。”姚玉蘭定了定神開口道。
佳琪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讓店裏的生意更好。
說完這話,姚玉蘭急匆匆趕去了郵電局。
而這個時候的林芳華,卻跟着去了齊大刀家,幫他的媳婦兒治療臉上的疤痕。
齊大刀的家在西縣的北面,有點偏僻,兩個人左扭右拐,才終於走到一處看起來破舊,卻被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院子面前。
他在院落門口站定,伸手拍門,“柔柔,我回來了。”
“吱呀”
院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臉上有着長長疤痕,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婦人。
這個年輕婦人,應該就是齊大刀的老婆郭柔。
郭柔走路的動作跟現在的女人完全不同,步子邁的大大的,完全沒有一般女人的扭捏和婉約。
莫名的,林芳華居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匪氣。
“回來了”
郭柔看着齊大刀開口,當看到他身後跟着的林芳華之後,頓時大怒,手裏的雞毛撣子對着他便打了下去:
“好啊,你前幾天夜
不歸宿,原來是認識了漂亮姑娘,你說你認識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把人帶回家,怎麼下一步是不是想把我趕出去”
“婆娘”
郭柔一個冷哼,嚇得齊大刀連忙改口:“不不不,不是婆娘,是媳婦兒,媳婦兒你誤會了,她是我的老闆,是個神醫,我帶她來是想讓她給你看臉上疤的”
“你說的是真的”
郭柔這才半信半疑地收起了手上的雞毛撣子。
“當然是真的,媳婦兒,我怎麼敢騙你”齊大刀連忙舉手發誓。
“諒你也不敢騙我”
說完這話,郭柔這才一臉坦蕩地看向林芳華道:“大妹子,我剛纔就是跟大刀開個玩笑而已,你可不要介意”
“不介意。”
林芳華微笑着搖頭。
她能看出來郭柔剛纔雖然在拿雞毛撣子打齊大刀,但卻有意控制了力道,就算是落在身上也不會疼。
而齊大刀明明能躲過去,卻偏偏要站在那裏捱上一兩下,然後齜牙咧嘴地叫着疼。
郭柔雖然口中說着活該,打人的力道卻一小再小。
出門彼此牽掛,歸家嬉笑怒罵,這纔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而且最關鍵的是,兩個人鬧了這麼久,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一看就是身上有功夫的人。
尤其郭柔的下盤穩得很,沒有二十來年的訓練絕對不會這樣。
“老闆你快給柔柔看看,她臉上的疤到底能不能治”齊大刀連忙抓住郭柔的手將她帶到了林芳華面前。
“治啥治啊,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郭柔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便將齊大刀的手給拍掉了。
“你習慣了我可不習慣,你知道我每次看你的臉有多難受嗎”
“怎麼你是覺得我醜了想再找一個”郭柔頓時不滿地瞪眼。
齊大刀一臉的委屈,“我哪敢啊自從你當年把我搶回寨裏,我的心可都是你一個人的了。”
“寨裏”
林芳華聽的有些好奇。
她以前只覺得齊大刀逗比,卻沒想到他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齊大刀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柔柔她以前是楊松山的女土匪頭兒,我一次押鏢經過那裏被她給劫走,做了壓寨夫人,啊不壓寨寨主”
“是壓寨夫人。”郭柔開口糾正道。
“柔柔你說壓寨夫人就壓寨夫人,只要你肯治臉上的疤就行”齊大刀說完,連忙對着林芳華使眼色,示意她幫自己說服郭柔。
林芳華沒想到郭柔一個女人,居然還能做土匪頭兒,頓時覺得她跟自己認識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便直接開口道:“這疤是刀傷,因爲是陳年舊疤,想要完全治癒沒有那麼快,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我這疤還能治”
郭柔忽然抓住她的手,一臉緊張地問道。
沒有女人不愛美,要不是當初無奈,她也不會用刀把自己的臉給劃破,之前她也曾經揹着齊大刀找了很多醫生看,醫生都說沒辦法。
而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說能治好她臉上的疤,她怎麼可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