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繞城一大圈。
肖子聰看着筆直坐在駕駛位的男人,好奇問:“容先生,我總是好奇問你和蘇夕的婚約是什麼時候定的,她也不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定的婚約啊?”
容修聿瞅瞅身旁的蘇夕,後者看了他一眼,帶着祈求的樣子。
容修聿忽然就笑了,知道蘇夕在想什麼!
大約是指腹爲婚……指腹爲婚都算不上的婚約,有點讓人覺得可笑!
“十幾歲的時候吧!”
容修聿說完,蘇夕微微笑笑,做出一個感謝的表情!
容詩煙瞪大眼睛,“十幾歲麼?我怎麼聽說是……”
“你聽的不準的!”蘇夕立刻道!
容詩煙點點頭:“也是,我也是閒着聽二姨太和三姨太說的,那兩個人做不得數的!”
夏向陽卻拍拍腿,一臉的斬釘截鐵:“是的,就是十幾歲的時候!”
肖子聰看她,蘇夕也看她,“你怎麼這麼確定?”
夏向陽看着肖子聰:“你忘記了麼?就那個白冉冉和三少爺表白的時候,不是三少爺說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麼?還說比白冉冉好看許多,沒得比來着?”
夏向陽這麼一說,肖子聰也想起來了:“哎呦,你說我怎麼忘了,這事當時挺轟動的呢,我都知道的!過了許多年了,都給忘了!”
容詩煙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以前都沒在北地呆過這麼久!
忙湊上去問情況!
蘇夕聞言,詫異的看了容修聿一眼,後者一直開車,沒說話!
蘇夕忍不住就想他當時的樣子!
隨後不小心就笑出了聲音——
然後容修聿看了她一眼,蘇夕又忍住了!
……
“不過你們訂婚真早。”
夏向陽來了興致,“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婚啊?會不會要請我們去婚禮?是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
蘇夕急的頻朝他使眼色,回頭對三個女生解釋,“還沒考慮這麼多,你們幹嘛一直問這些!”
肖子聰笑眯眯的,“哎呀,你看還不好意思了,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呢!既然你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們問問容先生總可以的吧?不問你!”
蘇夕一急之下,扯了扯容修聿的衣角,容修聿眼睛瞟着蘇夕,蘇夕以口型對他道——
“能不說嗎?”
容修聿笑了,笑的很是無奈!
三個女生開始記者採訪,“容先生你說說你見到蘇夕第一面的當時是什麼印象?”
“容先生,你們是在哪裏第一次見面的?”
容先生脣角彎起,這個問題我願意回答,“在火車上見面的,韻卿當時害怕極了,可是又裝的很不害怕,還要殺人呢!”
火車上那一次,她是緊張的!
可是也沒想過要殺人啊,就是傍身而已……
“殺人?”夏向陽驚呼:“天吶,蘇夕你這麼厲害的麼?”
蘇夕無奈的笑笑:“我只是拿着水果刀削水果,什麼殺人!他亂說,你麼也信的!”
容修聿佯
作沒看見蘇夕的警告,“嗯,我亂說的,韻卿說的都對!”
竟然說她說的都對?
容詩煙微笑,看破不說破了!
既然兩個人都不想說,那便算了,聽個熱鬧就好了!
“那後來呢?容先生,蘇夕是江南人,你看到之後有沒有覺得我們北地的人不同?”
容修聿斂了笑容,仔細思索!
後座的三個女生靜等他的回答!
蘇夕突然回頭,大聲說:“行了,下次還想不想我陪你們出來玩了,好奇心害死貓,今天國文老師剛講的就忘記了?”
蘇夕性情溫順,這是第一次發火,這麼大的聲音說話,三個女生閉嘴,不敢鬧了。
車裏肅靜,蘇夕轉過身去,掉頭看向車窗外,後悔上了容修聿的車,不知道自己方纔爲何發那麼大的火!
一想到知道身份後的第一次見面,蘇夕就覺得很挫敗!
他們家竟然想要退婚!
那個時候她家裏出了事,竟然這樣對她!
蘇夕極其的不開心!不想提起這件事!
良久,容修聿突然說:“他想她是個江南的女孩子,一定很喜歡喫甜點,所以他那天想請她喫甜點!”
夏向陽緩和氣氛:“呀,說起來還真是,蘇夕很喜歡喫甜點呢!”
此時,蘇夕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她微微笑了笑,沒說話了!
容修聿看着她。
她避開他的目光,窗外馬路兩旁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冷寂落寞。
她發現車裏寂靜,自己莫名其妙的發火,其實就算當時的見面不愉快,現在好了不就可以了?
她們本來就是好奇,是自己太敏感了,覺得有點過分,轉過頭,笑說:“以後這種事情問我好了,你們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車子裏一陣笑!
蘇夕臉又要紅了,便道:“其實不僅我喜歡喫甜點,他也愛喫,能喫半塊蛋糕。”
車上一陣歡聲笑語!
只有容詩煙捂着脣,心想……
她三哥向來不喜歡喫的呀!
蘇夕又說了一些好笑的話,都是和容修聿有關的,最後,在容修聿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下,她終於低下頭,閉嘴。
容修聿把幾個女生負責地送到家門口,一圈繞下來,天晚了,蘇夕這段時間複習功課睡得遲,直打瞌睡,忍不住靠在車門睡着了。
汽車開到蘇家門前,黃智認識三少爺的汽車,也沒出來。
車裏暗黑,容修聿怕她醒了,沒敢開燈,藉着車窗外的月光看見她已熟睡,面色緋紅,大概睡熱了。
一束明亮的月光灑在她臉上,兩排蝶翼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小巧的鼻子,鮮紅的小嘴,粉團一樣,他忍不住傾身過去,貼上她的脣,柔軟,溫潤微涼,小臉睡得熱乎乎的,氣息清淺,吐氣如蘭。
他離開她的脣,以爲把她弄醒了,等了一會,她依然睡着,而且睡得很香甜,他放心地親她的臉頰,粉嫩得能掐出水來。
他的一隻手臂撐在車門上,伸出舌尖舔她紅脣,甜絲絲的,還殘留着蛋糕的清香味道,他一遍遍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