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初爲什麼倒追我”
“因爲我眼瞎”顧天晴吼了起來。
榮膺額頭的青筋跳動了起來,突突的,無比的明顯。
他告訴自己,今天要問清楚,不能這麼走了。
“你走吧。”顧天晴冷聲道。
她說完,就關門。
榮膺的手卻伸了過來,擋住了門。
她用力的關,他的手就被擠在了門板和門框之間。
很疼,他不動。
她就這麼狠狠地關門。
榮膺很疼,腦海裏卻閃爍過在一起的那些時候,她對他那麼好,他受傷的時候她都是無微不至,可現在,她視而不見,卻是始作俑者。
擠了很久,他不抽手。
顧天晴關不上門,她很惱怒,伸手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往外甩去。
可是男人的力道太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顧不得被擠得疼,他一把把顧天晴給阻拽了出去並且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放開”顧天晴低吼道。
“不說清楚休想我放開。”榮膺抱着顧天晴進門,把門甩上,抱着她往裏面走去,人放在沙發上,他雙手置於顧天晴的身材,把她擠壓在沙發上,低頭注視着她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顧天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望着他的眼神裏有恨也有淚光:“榮膺,你是想要趕盡殺絕嗎”
“你如果不說,我就趕盡殺絕好了,我不只是這樣逼迫你,我還要了你,就在這沙發上,此時此刻,你不說試試。”
“無恥。”顧天晴罵道。
“既然你這麼罵,我也無妨。”他低頭注視着她,一副她不說他一定說到做到可以隨時要了她的姿態。
顧天晴怔怔的望着榮膺,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索性直接俯身下去,把她整個人摁在了沙發上,緊緊地相互貼在一起。
顧天晴瞬間感覺到了榮膺的危險。
她瞪大眼睛,瞠目望着榮膺,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八年了。
她的心死了,又被他逼的這樣,沒有一點點尊嚴。
他若是真的對她有一點點憐惜之情,不會如此逼迫她。
憤怒在顧天晴的心裏咆哮,血液逆流,她想要大喊,想要吼,可是,沒有力氣喊出來。
她的眼淚也只是落了幾滴而已,想要在哭,都沒有眼淚了,干涉的讓她心裏艱澀不已。
她的人生如此的灰暗,她想要的沒有得到過,她不要了,他再來糾纏,人生有什麼意義
她忽然衝着榮膺冷冷一笑道:“榮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榮膺臉色一沉,眉頭蹙緊,他的眸子裏是跳躍的光芒,沉聲問道:“顧天晴,我們當初是分手,我要你打胎是因爲我們分手了,你留下孩子,對你沒有好處。”
“呵,聽你這意思,你是爲了我好了”她冷聲的質問。
“我的確是爲了你好。”他認真的點頭。
既然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了,分手了,孩子留着,那不是對兩個人都不好嗎
當榮膺說着這句話的時候,顧天晴受不了的衝口而出:“榮膺,既然如此,你現在這麼痛苦,可以當榮念不存在,我有這個孩子,一點點都不覺得痛苦,我很開心,我兒子我的骨血,我願意養着他,並且是很好的養着他。”
“你還說不痛苦,你現在連跟我說話都覺得痛苦,還是不痛苦”榮膺盯着她冰冷的眸子,沉聲吼道:“你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那是你帶給我的痛苦,不是榮念,榮念帶給我的都是快樂。”她大聲的嘶吼道。
榮膺眉頭緊皺起來:“你這個女人,你真是氣人”
天晴猛地掙扎,想要推開他。
可是,榮膺卻不給她機會兒,他再度擠壓着她,道:“你給我聽着,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跟你吵架的。你不用像個刺蝟一樣對我這樣針鋒相對。”
“沒人跟你吵,你滾開,從我家裏離開就沒有人跟你針鋒相對了。”天晴也毫不示弱。
當年她主動追求榮膺,榮膺跟她在一起了,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勾搭了榮膺,還給她看跟榮膺在一起的證據,她可以忍受任何委屈跟榮膺在一起,可是卻無法容忍榮膺從她的牀上下去,就爬上了另外的女人的牀。
這是對顧天晴來說的侮辱。
她絕對不能容忍。
她當初質問她的時候,榮膺的面容很是震驚,接着還一副受傷的樣子,說分手。
她一氣之下告訴了榮膺自己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卻張口說讓她打胎。
她不去,那個女人來了羞辱她一番。
最後,她被那個女人和榮膺派來的人架着進了手術室。
她在手術室裏哭着哀求醫生手下留情,不要傷害她的孩子。
那個醫生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幫她隱瞞了。
她從手術室裏出來,回去的路上,上了一輛車子,因爲忘記了東西中途下車去取,剛下來,車子就出了車禍。
她嚇得想要上前去查看司機的情況,後面的車裏下來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白若真,還有一個榮膺的人叫高辰。
高辰當時道:“白小姐,這樣會讓顧小姐很受傷的。”
“受傷又如何榮膺要她死,這女人上趕着倒追榮膺,給榮膺帶來太多煩擾了,今天要是死了,反倒是了了榮膺的心願。”
聽到那話的顧天晴心裏冰涼一片,榮膺先是逼迫她打胎,接着要她命,那時候對於二十一歲的顧天晴來說,簡直如同驚天霹靂。
她怎麼都沒想到,曾經親密的兩個人到了你死我活的狀態裏。
後來,她偷偷去看了一次榮膺,抱着最後的幻想,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捨不得自己。
也許一切是白若真的詭計。
可是,誰知道,到了之後,看到的卻是白若真親榮膺,而榮膺沒有推開。
那時候,顧天晴就徹底死了心。
她恨榮膺。
恨榮膺的殘忍和絕情。
這恨意延續了七年半。加我”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