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雲想起明天還要去見人皇,肯定又是一番口舌,所以就先回去養精神了。
帝俊也只是想起了今天那升山統領的說過的話,有些傷感,所以這麼晚了也還在這裏小酌,神情微醉,伏在桌上,望着酒罈,這些天來,他的酒量也確實提升了很多很多。
帝氏部落,他的父親,在帝俊進入勃齊山的那一天,心裏盼着的或許也就是像山下的姬鎮一般,帝俊能將帝氏部落發揚光大吧。所以帝俊又傷感起來了。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坐在了帝俊的身旁。
帝俊一驚,急忙擡頭望着來人。
“見過青陽聖王。”
來的人不就是那青陽聖王嗎,帝俊也是急忙起身行禮。
“聖王是來找家師嗎我去叫他。”
“不,我路過此地,看見你在獨自一人小酌,有些好奇,所以就進來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青陽聖王微微擺手,輕笑着開口。
“沒有沒有,聖王說笑了。”
“別緊張,坐。”
青陽聖王看出了帝俊的緊張,指着帝俊剛纔坐着的凳子,笑着再次開口。帝俊定了定心神,緩緩的坐了下來,但還是有些小緊張。面前的可是聖王啊,能不緊張嘛。
“你是勃齊山人”
青陽聖王望着開始平靜下來的帝俊,笑着開口問道。
“是。”
“那你聽說過烈豐嗎”
“烈豐”
初次聽到這個名字,帝俊有點蒙,青陽聖王一看他的表情就也明白了。
“千年了,他也走了千年了,現在的勃齊山恐怕還記得他的不多了。”
“聖王,這烈豐前輩”
“他是千年前你們東山經人族的第一天才,也是我整個人族千年前的第一天才,在那一次的崑崙盛會上他擊敗了其餘所有種族的天才,強勢登頂,被昆祖讚賞,收爲了弟子。後來在崑崙盛會結束後的的祕境探險裏,他和洛古救了我和蒼林的命,這情我們也記了千年。”
青陽聖王的這句話真的驚住了帝俊,千年前的整個山海界的第一天才啊,那烈豐要是還活着的話得有多強,可爲什麼自己從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呢
“聖王,那後來呢爲什麼我從來都沒聽到過烈豐前輩”
“後來我們一起出了祕境,也不知道爲什麼烈豐他並沒有留在崑崙山,反而是和我們一起回來了,回來不久,我就聽到了他走火入魔身隕道消的消息,連屍體都沒能留下,被心火燒成了灰燼。我和蒼林爲此也是難過了許久,原本想去弔唁,結果中山經這裏又出了戰事,導致我們也無法去了,只能是寫了一封手書傳給了洛古,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青陽聖王話語中的悲傷之意瀰漫,連帝俊都深深的感受到了。
“聖王,要是烈豐前輩在天有靈的話,知道還有你們這樣的摯友在,肯定也是很高興地。”帝俊開口寬慰道。
“你小子挺會說話的。”
青陽聖王聽着帝俊的寬慰也是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小子是挺會說話的。
“只是可惜了洛古了,當初我們四人,我和蒼林都喜歡着她,不止是我們,山海界當時的俊傑們對洛古傾心的不知有多少,可洛古只喜歡烈豐,我們都看的出來,她真的很喜歡。烈豐逝去之後,她也就閉了死關,我們也就斷了聯繫。”
突然,帝俊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的疑惑之意越來越濃。
“小子,怎麼了”
青陽望着帝俊的神情不斷變換,擡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笑着問道。
“聖王,您說洛古氏老祖深愛着烈豐前輩,對嗎”
“嗯,怎麼了”
青陽聖王被帝俊突然來的一問有些愣住了,疑惑地開口。
帝俊便將當初前去勃齊山救援時看到的洛古氏抱着血池的那一幕細細的說了出來,青陽聖王聽到後,眼神明顯變了,剛開始很是疑惑,仔細的思索起來,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青陽聖王猛地擡頭,臉上滿是驚喜,他應該是猜出了什麼。
“那人是你勃齊山人嗎存在多久了”
兩個問題從青陽聖王口中快速拋出,臉色很是激動。
血池就是烈豐的消息在烈句氏的刻意隱瞞之下,被沒有多少人知道,哪怕是這次大戰時他出手了,真正知道血池身份的人也只有烈句氏他們幾人再加上一個金烏族老祖引敝氏和金烏引玄而已,他們也沒有將血池的消息散播出去,畢竟被一個聖者打敗,對於引敝氏來說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是,是我勃齊山血池的守護者,我也不知道他存在了多少年了。好像已經很久了。”帝俊想了想,回答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過,他爲什麼要那麼做呢”
青陽聖王聽到帝俊的回答之後,臉上的神色更加激動,隨後又平復下來,在那裏喃喃自語。
“聖王,怎麼了”帝俊望着臉色不斷變換的青陽聖王,滿是好奇的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見人皇,可要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
青陽聖王像是消失了什麼多年的積鬱般,高興地開口說道。
“是,晚輩告退。”
得,聖王都開口了,帝俊不想走也得走了,也是起身行了一禮,轉身準備離去。
“等下,你小子是叫帝俊吧。”
就在帝俊準備離開的時候,青陽聖王又開了口。
“是的,聖王。”
帝俊不得不停下腳步,再次轉身望着青陽聖王,又行了一禮。
“不錯,你小子身上我倒是看到了當初烈豐的一絲影子,這些東西拿去,好好修煉,算是我打擾了你小酌的補償了。”
青陽聖王望着面前行禮的帝俊,哈哈笑着,甩手丟出了一個芥子。
“聖王,我...”
帝俊望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芥子,有點手足無措。
“叫你拿着就拿着,快點去休息吧,明天你的麻煩不會少,好好的養足精神吧。”
還不待帝俊說完,青陽便打斷了他的話,笑着開口,又好似在指點着帝俊什麼,卻又說的模糊不清。帝俊只好伸手將面前懸浮着的芥子接在手裏,再度行了一禮,轉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