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七章 夜見即墨恆
    ♂nbsp; “哼,她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衣男子慢悠悠地晃了進來。墨言是即墨恆的養子,除了即墨恆,無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自昀凰六年前看到他時,他便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眉眼下面一條半寸長的疤痕,觸目驚心,更顯得他面相凶神惡煞。更讓昀凰喫驚的是,他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樓的少主。

    暗樓,顧名思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專做殺人放火之事。最初昀凰發現自己的舅舅竟然有江湖勢力時,不似常人的畏懼害怕,她是立馬軟磨硬泡着要求進入,這可是她前世的老本行。

    即墨恆拗不過她,只好將她扔給墨言處理,以爲憑藉墨言那生人勿進的性格會將昀凰嚇跑。

    然而,讓即墨恆喫驚的是,昀凰見了墨言,一句話未說,劈頭蓋臉的便打了過去,一招一式更是兇狠準,招招致命,墨言也不示弱,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一個時辰都未曾分出個勝負,讓一旁觀看的即墨恆驚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昀凰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尤其這武功套路更是前所未見,這讓他對昀凰刮目相對,事後詢問,昀凰只說自己在李府過的不順時候便跑到小後院去隨意揮打,時間一久竟然讓她找出一點門道出來,這樣的說辭即墨恆肯定是不信的,但既然昀凰不肯說出,他也不問。

    在他看來,昀凰既是即墨婉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外甥女,他可是把她當親生閨女一樣疼愛,小丫頭福大命大,說不定在李府自有一番機遇,遇到某個高人收之爲徒也是有可能的。

    而暗樓,在昀凰加入之後,這幾年來憑着其詭異的武功套路和神出鬼沒的身法,在江湖上不斷的提高名聲,這兩年內吞併了其他大大小小七八個殺手組織,一躍成爲武林翹楚,奠定了其無以憾動的地位。

    見昀凰盯着他笑,墨言一記冰冷的眼神掃過去:“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整天跑東跑西的,哪天被人殺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昀凰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隨即面色一正,說道:“舅舅,你探查君府當年之事很多年,我給你的驚喜就是,君家之事,有進展了”。

    聞此,即墨恆面色一變,隨即大喜:“此話當真”

    “舅舅你的懷疑是對的,和文靖真的沒有死,他化名和程光,前幾年來一直深居簡出,本來也不會發現他。舅舅可記得去年的少女失蹤案件,兩名窮人家的女孩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蹤影,官府一直沒能破案。就在三個月前,墨竹救了一個鄉下老伯,那老伯哭訴他女兒嫁與一富貴人家爲妾便再沒了訊息,無獨有偶,橋西也有一戶窮人家也是這樣,令人驚奇的是她們嫁的是同一戶人家,樓裏前去調查,發現不僅與前年的少女失蹤案有關,那和程光面相竟然跟和文靖有七八分相似,我派墨林潛進和府調查,事情便漸漸有了眉目”,昀凰簡單交代了一下起由,便不再多說,直接將桌上的梨花木盒推了過去:“這裏面便是證據,我已經派人去將和程光等人接過來,那裏已經不安全,他的命一定要保住墨林也該召回來了”。

    即墨恆面色沉重,他將梨花木盒打開,把裏面的東西拿着翻看了很久,眉頭越皺越深,看到最後已經是憤怒不已,一拍桌子:“吳承瑛這個老匹夫當真是卑劣無恥其心可誅和程光即便受人制約也罪不可恕”

    墨言湊過去和即墨恆一起看完,臉黑着,默不作聲。

    唯有昀凰一人相對比較淡定,她手指敲擊着桌面,沉思道:“關鍵不是誰,而是,爲什麼舅舅你不覺得奇怪嗎,吳承瑛不過是個工部尚書,即便出了一個妃子,也不該有這麼大的勢力,能夠將君府推翻,吳府背後會不會還有別人,對了,還有一事,今夜我前去和府時,發現那裏早就潛伏着一個人”。一句話將在場的兩位心都提了起來。

    回想當時的情景,昀凰疑惑地說道:“察覺到之後我沒有行動,想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現身,我也就沒有再理會”。

    即墨恆搖搖頭,面色沉重,他敲擊着桌面,沉聲道:“此事大不對勁,暗樓地情報機構在江湖上已經是很強大的,我們費勁千辛萬苦這麼多年才找到和程光這條線索,卻有人在我們之前找到,這個人背後的勢力不簡單,找到了卻不現身,能在你拿到線索之後還無動於衷,應該不是敵人,這件事情我自會去查,你不用管”,

    墨言將一切收好:“不過這些卻不是你該擔心的,你個小丫頭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替君家翻案是我們該做的事情,李府來人了,要你回京城,這件事情丫頭你有何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既然有勇氣找上門來,不管耍的什麼陰謀陽謀,我定要他們自己承受這後果”。

    聞此,即墨恆朗聲一笑:“哈哈哈,好丫頭,有我當年的風範,你一向都有主意,我並不擔心,只是你娘那邊。。。”

    “舅舅放心,我自會處理”,提到自己的孃親,昀凰戲謔地看着即墨恆,朝着他眨了眨眼:“舅舅,枉你算計多年,可你知不知道,一味的付出而對方卻不知,照你這速度,我什麼時候纔能有個爹啊”

    當年若不是即墨恆在接到昀凰時候察覺不對,飛速趕去清瀾院,在大火燒起來之前將即墨婉拍暈帶走,只怕孃親就真的葬身火海了,當年事出緊急來不及將場面做足,只能煽動百姓,依着鎮國侯的勢力與流言的力量,再加上老侯爺在殿堂之上一番痛心錘手的哭訴,纔將事情坎坎掩蓋過去,這其中多少心血不言而喻。

    即墨恆聞言面色微赧,卻在心裏好好的思考着昀凰的話語,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她心裏的傷好了沒有,或許,他也該有所行動了。

    談完事情後,昀凰直接進入竹林練舞。

    自從五年前她入了暗樓,便開始女扮男裝跟了舅舅學武,有時候跟着舅舅出去歷練,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情。

    起初外祖父不允許,說她女兒家拋頭露面的不好,被她那強勢的外祖母給擋了回來,用她的話說,婉兒的例子還不夠多嗎,溫婉有個屁用,知書達理又怎麼樣,學女工還不如學武功,強身健體,遇到像李成峯這樣的賤男直接往死裏揍,再加上她孃親也不顧問,說只要昀兒喜歡,就隨着她吧,外祖父只好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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