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六十七章 逼問昀凰
    ♂nbsp; 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秋天的夜晚帶着絲絲的涼意,淡淡的桂花香味飄灑在空氣中,沁人心鼻。

    昀凰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走出門後,看見即墨恆跟墨言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石桌上已經放了美酒佳餚,便笑着走了過去:“好餓啊舅舅,終於可以好好喫一頓了,哇,還有我最愛喫的烤鴨”。

    昀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被即墨恆伸手攔住。

    昀凰擡眼,看了看即墨恆,默默的收回來筷子,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說道:“舅舅,我知道錯了”。

    見此,墨言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瞧着,夾起一塊油漬漬的烤鴨就送到了嘴裏,故意吧唧着嘴巴大聲喫着,惹來了昀凰的一記白眼,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丫頭心虛了,想渾水摸魚,門兒都沒有

    即墨恆瞥了昀凰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優雅的喝着,面上看不出喜怒,語氣平淡,道:“哦你哪裏錯了”

    “我不該擅作主張”。

    “還有呢”,

    “我不該對舅舅有所隱瞞”。

    “還有呢”

    “舅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一會吧”。

    “嗯哼”,即墨恆語氣依舊冷淡,面色緩和了一些。

    “舅舅,我好餓啊,好幾天了,都沒有喫好睡好,還受了傷,渾身都疼,你看,我都瘦了”,昀凰可憐兮兮的揉着肚子,癟着嘴巴,盯着桌上的烤鴨,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她是真的好餓啊,來到京城之後,一直都在防備和算計之中度過,都沒有好好的喫上一頓,此刻回到了家裏,在親人面前,完全放鬆下來,餓意就一下子涌了上來。

    瞧見她那可憐的樣子,明知道她是裝的,即墨恆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心軟了,他目光溫和了下來,伸出手,愛撫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也放軟了,道:“好啦,不怪你了,先喫飯吧,喫完有事和你說”,說完,夾起一塊烤鴨放到她的碗裏。

    “嗯”,昀凰瞬間笑了,她挑了挑眉,蹭得一下子將烤鴨整個端到自己面前,挑釁的看了眼墨言。

    “小丫頭又機靈起來了”,墨言飛速的搶佔了另外一盤菜,眸光自她胸前掃過,眸中陰霾一掃而過:“你可知,此事驚動了宮內,連皇帝都親自下了御旨”。

    昀凰嘴裏喫着烤鴨,含糊着聲音道:“哦是不是將李茹雪嫁給沈青雲了”

    “確實如此”。

    提到沈青雲,昀凰驀然怔住,此刻,她倒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當時慕容瑾救她之時,沈青雲也是在場的,那他是不是也發現了慕容瑾腿上的不妥

    沈青雲的父親沈長民,可是四皇子的人啊,如若這麼大的祕密被他知曉。。。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她凝着眉頭,轉念一想,慕容瑾是何等人物,不可能沒注意到這一點,這樣的事情,他定能擺平,便又放鬆了下來,將此事拋到腦後。

    墨言將剛剛傳來的消息簡單的說了一下:李府內,陳氏一直守着李茹雪,李茹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正值太監前去傳旨,聽聞此消息,她心神俱震,哭鬧着要自殺,被下人們發現,攔截了下來,李成峯更是急匆匆的趕了過去,拿整個李府的性命要挾於她。

    要知道,皇帝賜婚可是何等重大的事情,若是婚前自殺,這可是公然違抗聖旨,挑釁皇威,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嚴重的話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李成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她這樣做。

    而老夫人,自從李成峯走後,便如同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在院子裏砸了很多東西,沈氏則帶着一大堆禮品,在沈府吃了個閉門羹,灰頭灰臉的回來了。。。

    昀凰面無表情的聽着,垂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即墨恆見她如此,想着他們終究是她的家人,不免嘆氣:“可是捨不得若然你心中有任何不捨,我便。。。”,話未說完,誰料,昀凰卻是悶頭又吃了好幾塊鴨肉,嘬了一口好酒,眯着眼睛,一臉的滿足:“自作孽,不可活,拿他們的悲事當下酒菜,確實不錯”。

    即墨恆默。

    墨言哈哈笑着,拍着昀凰的肩膀:“你這死丫頭,這臭脾氣,老子喜歡,那李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莫要放在心上”。

    昀凰掃空了面前的烤鴨,又飛速的將他面前的紅燒鵝端了過來,飯桌上,昀凰跟墨言兩個人爲着一塊肉搶來搶去,反觀即墨恆,他坐在那裏細嚼慢嚥,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優雅,見怪不怪的看着這一切。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昀凰問道:“對了,舅舅,是有人在暗中監視這邊嗎”,舅舅他們剛回府,外祖父又是隱居多年的,沒道理會惹來其他勢力的暗中盯梢。

    提到這裏,即墨恆眼裏閃過一絲嘲弄,全無溫度,“放心,已經離去了,目光並不是我們,也不是暗樓”。

    昀凰瞭然,問道:“是慕容瑾”

    即墨恆點了點頭,冷聲道:“自他和我一同從李府離開,便有一股勢力一直暗中盯着我們,離得不遠也不近,直至他離去”。

    “可知是何人指使”,昀凰剛問完,便是自嘲一笑,他位及坐相,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若不是江湖勢力,那便只有宮中的人才能有這個能耐,不可能是太子。

    那會是誰皇帝瑜王

    即墨恆瞥了她一眼,心知她在想什麼,冷言道:“這個與你無關,你不該解釋一下,和他的婚事嗎我不過是晚了幾天到京城,你便作主將自己嫁了出去嗯”

    見他還是緊抓着這一點不放,昀凰臉一下子就哭喪了起來,而即墨恆根本沒打算放過她,“說吧,正好墨言也在,讓我聽聽你的想法”。

    昀凰弱弱的開口:“舅舅你和他聊過,不是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麼,爲什麼還要問這麼多”

    即墨恆不慌不忙,道:“你若不說也行,我這就修書一份,寄給婉兒,回頭你自己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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