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一個灰衣人也隨即竄出即墨府,不緊不慢的跟隨着,有幾次即墨恆轉頭,都被她身姿輕巧的躲過。
瞧着地勢越來越偏,灰衣人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心裏暗喜,果然是有內幕的,幸好她今日偷偷跟了上來,一會兒就能知道舅舅最近在忙什麼了。
眼看着即墨恆一轉身,拐進了一個宅院,灰衣人眼眸一閃,在原地徘徊了一下,正要跟着進入,突然從宅院四周飛出一羣黑衣人,將她團團圍住。
灰衣人一愣,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
守衛這邊戒備這麼森嚴
這算什麼舅舅進去了,自己被攔截下來了
如果他們都是舅舅的人,那這個,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還沒等她躊躇完,寒光一閃,凌厲的劍氣劃破空氣,迅猛襲來,竟是出手毫不留情
灰衣人一愣,快速反應過來,彎腰躲過,她腳尖點着地面,在左右兩邊的黑衣人攻過來時,身體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倒仰着,從凌厲的劍下劃過,閃過攻擊,在黑衣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她人已騰空而起。
灰衣人嘴角噙笑,看着四周蜂擁而上的黑衣人,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既然開始了,那就痛痛快快的來一場吧。
好久沒有打架了,這兩天她在即墨府跟墨言比武,頗有心得,手癢癢。。。
如今有現成的小白鼠送上門來,正好讓她練練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渾身的內力展開,身形遊走自如,快如閃電,一陣風吹過,她已經攻上右方的黑衣人,抓起他的手,順着角度,將他手中的劍柄,往他胸口一撞,那黑衣人喫痛,被力道衝擊地後退幾步,再擡眼之時,大驚失色。就在他愣神的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灰衣人已經拿下了一半的人,她身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在黑衣人之中游走,出手乾脆利落,招招攻擊別人的致命弱點,但全都打偏了一點點,如若她加了內力,打準穴位的話,瞬息之間就能讓一個人死去,手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他剛剛被她抓着手,她力道之大讓他虎口一麻,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便知她武功高強,自己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可那一擊雖然鈍痛,力道卻小了很多,並沒有傷到他內臟,再看倒下去的幾個同夥,也都是短暫失去了攻擊能力,並沒有受到重傷。
她她這分明是手下留情了。
如若她真的是敵人,只怕再來他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意識到這一點,那黑衣人停了下來,冷眼望着灰衣人,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擅闖別人的府邸還請報上名來,如若是友,待我們進入通報之後,如若主人首肯,兄弟們自然不會爲難,會讓你進去的”。
周圍的黑衣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紛紛躍了開來,停下了攻勢,眼神疑惑的瞧着她,各種不解和猜疑。。。。。。其中一人見狀,飛身入府前去通報。
這些人武功還行,怎麼腦袋瓜子也這麼聰明,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多不好啊,她還沒有盡興呢,怎麼辦
灰衣人歪着腦袋想了想,眼眸一轉,渾身的內力爆出,氣勢凌厲,她哼聲一笑,刻意壓低了嗓音,道:“什麼人,自然是取你們狗命,廢話少說,拿命來吧”,說着便展開了攻勢,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呱呱呱。。。。。。
頭頂上一羣烏鴉飛過
黑衣人滿頭黑線。
這麼嚴峻的場面,他們卻集體沉默了,好冷啊,默默的有一種被人當靶子練習射箭的感覺,瞬間毫無鬥志。。。。。。
這貨是誰她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說謊都不帶眨眼睛的,這麼明顯的謊言當他們是傻子嗎
真想取了他們的命,她武功如此高強,對她而言,雖說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到的,卻也不是什麼難事,哪裏用得着在這裏大放厥詞
見過不講理的,卻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
“這這這。。。這位小。。。小兄弟,你你你。。。你來。。來這裏,逗。。。逗。。。逗我們。。。我們。。。兄。。兄弟們玩。。。玩呢,是。。。是。。。是不是”,其中看起來像是領隊的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問道,他一開口,竟然是個結巴。
灰衣人一身男兒身打扮,剛說話又是刻意壓低着聲線,因此他們竟是沒有發現他竟是個女兒身,只以爲是哪個武林門派的少主或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武林新秀,閒來無聊過來鬧事的。
灰衣人聽着,收起了滿身的鬥氣,忍住笑,驚詫:“哇,這你都看得出來小兄弟不簡單,好眼力啊”
黑衣人:“。。。。。。”
那個結巴領隊的默默的開口,“哦。。。那。。。那小小。。。小兄兄。。。兄弟好。。。好好玩,你你。。。你玩。。玩得得。。。開開開。。。開心。。。就好”。
。。。。。。
宅內,客廳中。
那守衛進來通報之後,疑惑不解的問道:“主人,屬下看他不似敵人,是否該請他進來”
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先去吧,她是我的朋友,若是她找你們比武,就陪着她,莫要傷着了”,黑衣人領命離去。
待那人走後,即墨恆哈哈大笑,看着對面的慕容瑾,讚道:“這一局,你贏了,想不到你對我那外甥女,如此的瞭解”。
原來,早在即墨恆初次過來之時,慕容瑾便跟他打賭,說不出五日,昀凰必定會找上門來,他起初還不相信,沒想到,這才第四天,昀凰就上了門,怪不得今早他過來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能夠跟蹤他而不被他發現,昀凰她的輕功和隱匿之術又進步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