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寶
玄北惡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吼道:“楚懷玉,你是餓鬼投胎的嗎幹嘛來搶我的烤肉天璇山莊難不成連個烤肉都喫不起了”
就在他發怒這個當上,楚懷玉已經吧唧着嘴,嘎巴嘎巴,飛快地把嘴裏的肉給喫完,嚥了下去。他一雙賊眼精光閃閃,又一次盯上了玄北手裏的野兔腿肉,撅着嘴巴道:“那可不一樣,天璇山莊的烤肉,連神仙妹妹烤的野兔肉一半都不如玄北,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喫啊,是不是你嫌棄啊,你要是嫌棄的話,那就給我好了,我可不嫌棄”
玄北聞言,一臉的警惕,他將兔腿拿開一些,問道:“每個人都有啊,你自己的烤兔腿呢你怎麼不喫你自己的”
“我的早已經喫掉了”,楚懷玉叭唧着嘴巴,一臉饞相地盯着玄北手中的兔腿,嘿嘿一笑,“要不要不這樣,你再讓我咬一口我保證,只咬一口,剛纔喫得太快,都沒有嚐到是什麼滋味”
說完,他就準備撲上來,玄北眼疾手快,在他來搶之前,飛快地將兔腿肉一拿,舌頭一伸,把手中的兔腿頭給舔了一遍,然後仰起腦袋,看向楚懷玉,滿眼的得意,那眼神中的含義很明顯,小子,敢跟我搶食,也要先問我同不同意。
他將兔腿往前一送,道:“你要喫嗎你不是說不嫌棄嗎吶,既然你這麼想喫,就拿去吧”
楚懷玉俊俏的臉一挎,他都全部舔過了,就像是一隻香噴噴的烤鴨,突然撒了一泡尿在上面,這讓他怎麼喫得下去
“算你狠”,楚懷玉冷哼一聲,轉身,作勢要離去,卻突然嘴角噙上一抹壞笑,猛得一轉身。
玄北正在得意,見狀,直覺不妙,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只見楚懷玉“啪啪”兩口,對準了他手中的野兔腿,吐了兩口口水。
這動作跟小孩子吵架對着對方互吐口水的神情一樣一樣的。
頓時,全場震驚,再鎮靜,然後
“哈哈哈”
“撲哧”
“哈哈哈”
一瞬間,除了面色鐵青的玄北,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在空氣中盤旋,飛揚而上。整個烤肉的氣氛瞬間被他們兩個活寶帶動了起來。
壞人楚懷玉在糟蹋完玄北的野兔腿之後,慢條斯理的蹭到了昀凰身邊,從昀凰背後掏出藏起來的野兔腿,卻原來,他自己的還沒有喫,只是偷偷藏起來了,想先把別人的偷喫掉,最後再來喫自己的。
楚懷玉邊喫,邊對着玄北得瑟,氣得玄北牙癢癢,當即跳出來要跟他決一死戰,兩個人竄來跳去,你追我趕,倒是給大家增加了不少樂子,一時之間,篝火邊,聊天的聊天,打鬧的打鬧,倒是其樂融融。
夜色飛揚,絲絲星光從天幕中灑下,猶如小孩子那頑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風過樹梢,傳來沙沙的聲音。清風明月,端的是上好的景色。
“小姐”,墨林湊到昀凰身邊,對着她擠眉弄眼,“趁此美景,不若唱首歌來聽聽”
慕容瑾一雙似海的眼眸看來,凝視着昀凰,昀凰心一動,想到自己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測,如若如若他當真是君無痕,那他的目的便和她一樣,是爲給君家翻案而來,那她,是否可以先試探一下
想到此,她淡然一笑,既然墨林提出來了,這裏也沒有外人,便不故作扭捏之態,當下點了點頭,“那我便爲大家隨意唱首歌,如若唱的不好,還請大家見諒”。
見所有人都端坐了下來,目光灼灼盯着她,昀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我們說好都不貪不想,這世界太多來去無常。
如何可以算盡天下事,人心難測,心中謀略,幾人能看,透徹。
我們說好都不躲不藏,殘舟已經乘破了巨浪。
多少遺恨史書都難寫,一抔黃土,掩瞞忠骨,最後隨風,都湮滅。
來者可追,文過飾非,誰說你對,我笑誰可悲。
恩寵難回,流過血的人都無所謂,
誰能以爲,同朝可同寐。
我們說好都不貪不想,這世界太多來去無常。
如今再重新踏歸京城,故地重遊,爾虞我詐,博弈江山,如畫。
誰還記得烽煙下悲鳴,風吹滅整六載離別曲。
捲土重來爲亡魂而生,佈下一局,黑白縱橫,殺伐無由,又如何。
來者可追,文過飾非,誰說你對,我笑誰可悲。
恩寵難回,流過血的人都無所謂,
誰能以爲,同朝可同寐
一曲唱罷,四下無言。
除了聽過昀凰唱歌的墨衣和墨林,其他人,皆是露出驚詫的神色,看着昀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世外高人,她所唱之曲調奇特,聞所未聞,所唱之詞,更是聞所未聞。
楚懷玉當即拍着手稱讚道:“好厲害啊神仙妹妹,唱的真好聽只是,這首歌,我以前從未聽過,曲風怪異,難道是你自己創的嗎”
“當然是我家小姐創的”,墨林驕傲地說道,她家小姐簡直就是奇才,武功好,書法了得,又會吟詩作對,還會唱歌,真是太厲害了。
玄北讚道:“確實很厲害”。
“小姐好棒啊,再唱一首嘛”
在座的,除了慕容瑾,其他人皆是紛紛誇讚,
昀凰心裏有些忐忑,她擡首,正與慕容瑾深邃的眼眸對上,他那猶如深淵般的墨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看着昀凰,掠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流光敞湘,俊美的臉龐被火光照耀,美的奪人心魄。
昀凰心絃微微一動,清晰的聽到了心跳漏了一拍的聲音,他他會如何反應。
卻見慕容瑾起身,行至她的面前,寧靜如玉雕般潔白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波瀾,溫和的看着昀凰,道:“我有些倦了,凰兒可願陪我去溪邊走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