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爺一聽,想到了將才他順手救下的丫鬟,那丫鬟,明明害怕不已,眼神卻依舊堅定,帶着不屈的信念,甚是機靈,善於審時度勢,倒是個很好的棋子,若是運用得當,作用不小。
他開口詢問道:“可是大小姐院子裏的”
“是的,侯爺”。
“將她帶進來”,平西侯爺一揮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撤退。
卻說後院,自侯爺走後,蕭詩安又狠狠地砸了一通東西之後,方纔消了火氣,吩咐下人將此處收拾乾淨,絕不允許有誰嚼舌根,將此事傳到侯爺耳中。
她靠在美人塌上,抿了幾口茶,自由貼身侍女小桃跪在地上爲她捶腿按摩。
小桃小心翼翼的開口勸到:“小姐馬上可就要嫁入王府了,可不能再這麼動怒,損了身子”。
蕭詩安聞言,嘆了一口氣,漂亮的瓜子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我倒是不知,這婚事,到底值當不值當”
事到如今,連她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蕭詩安並不傻,瑜王殿下此次選妃,連同她,一同招了三位貴人,無論是出身,還是背景家勢,她都是最頂尖的一個,又有着貴妃姑姑的扶持,王府之中,自然是除了王爺,她便是最大,誰又能越過她去。
自小,她便知道,自己是要嫁給瑜王哥哥的,所以她一直都是跟着瑜王哥哥身後轉悠,即便後來爹爹讓她前去勾引太子,想讓她嫁給太子,她的心中始終只有瑜王哥哥一個人。如今終於要嫁給他了,可是她卻半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瑜王哥哥,真的就是她的良人嗎
之前宮中那一鬧,她在他面前的美好形象怕是有些破損,她定要使一些手段來贏回瑜王哥哥的心。
還有孫舞陽那個賤人,竟然與她一同侍奉瑜王,她絕不會放過她。
聞言,小桃卻是不解,問道:“小姐此話,是何意”
“此次又不是我一個人嫁入王府,雖說他是王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可是,只要想到以後,我要跟其他女子一同侍奉瑜王哥哥,我這心裏頭,就不是個滋味”。
小桃輕輕替她敲着腿,聞言卻是一笑,道:“小姐放心,那些女子就算是入了後院又如何,不過是小姐的陪襯品,就算有再多的女子又如何,左右小姐跟王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有貴妃娘娘扶持,在後院,還不是小姐說了算”。
她這話倒是取悅了蕭詩安,蕭詩安又抿了一口茶,面上的焦慮神情舒緩了幾分,她又嘆道:“說到這裏,我倒是羨慕君家和即墨家,他們兩家皆有家規,只娶一妻,不得納妾,尤其是那君翼遙,堂堂侯爺世子,竟然娶了一個樵夫之女爲妻,聽說他是個愛妻成癡的傻子,對那女子二十年如一日的寵愛有加,甚至爲了她,公然抗旨,連皇上賜的侍妾都敢退回來”
君家謀逆因爲那個女子
小桃嘀嘀咕咕地說着,蕭詩安卻越聽越覺得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她細細地想着,冷下臉來,不知怎的,想到了很多年前,她在門外,聽到爹爹和孃親的談話,涉及的正是君家謀逆之事,其中更是提到了蕭貴妃,可是年代久遠,她有些記不清了,隱約記得,孃親說什麼,妹妹也是一片癡情什麼那君彥渝也是無辜難道這件事情,跟姑姑有關係
她記憶中地君翼遙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行事作風頗爲雷厲風行,誰的賬都不買,甚至敢公然頂撞皇上,這樣的人,若說他沒有謀逆之心,她是不信的,可是君彥渝呢,那般風輕雲淡的男子,向來沉默寡言,不理世事,一雙寒眸目空一切,仿若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這樣的男子,若說他有謀逆之心,任誰都不會相信。
她想着,暗自將此事壓在心中,打算什麼時候去孃親那邊探探口風,總覺得大人瞞着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蕭詩安開口道:“如若是我,倒是寧願嫁給像君翼遙那般的人,將我捧在手中,疼着,寵愛着,對其他女子皆視若無睹,他的心,他的身,皆被我一個人佔據,讓我跟那些賤蹄子共同侍奉夫君,雖然我總有法子,叫她們聽話,讓她們任何一個人都生不出王爺的子嗣來,可是隻要想到王爺要和其他女子同牀共枕,我這心裏頭,就是不痛快,就想撕裂那些賤人的身子,劃破她們的狐媚子臉蛋,好叫她們無法勾引王爺”。
小桃擡頭,見蕭貴妃美麗的臉龐上滿是狠毒之色,想到了很多被小姐殘害的人,她們當真是比死都難受不由得心一提,替那些要和小姐一起嫁給小姐的女子惋惜,她心裏發冷,面上卻恭敬地勸道:“小姐貌美,跟王爺又有感情在,只要抓住了王爺的心,還愁抓不住王爺的心嗎再說了,日後那些女子可都在小姐的眼皮子底下,要怎麼處置,還不是看您的心意,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總比那些鶯鶯燕燕的,在外面勾引王爺,要來的強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