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做的事情,絕對會去做到,那他想要的人,就更不會因爲其他事情,其他原因,而就此放手。
萬千繁華,終抵不上她的一顰一笑。
所以,即便知道會有諸多後果,甚至可能因此而暴露自己,他卻仍然謀劃,與她訂下婚約,只因他可以等,等她成年,等到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可是她卻等不得,他豈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爲他人披上嫁衣。
想着她之前所說之話,還有他這段時日接連所夢見的情景,慕容瑾深邃的眼眸起了波瀾,眸中多了一抹沉重之色。
早在很久之前,師傅就曾爲昀凰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她會在七歲那年遭遇生死劫,死劫難逃,然,於死處卻有生機,猶如鳳凰滅磐,浴火重生,魂魄歸位,重鑄金身。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夢裏的一切已經開始驗證,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未雨綢繆,總比事到臨頭,手忙腳亂要來得好,事關昀凰,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慕容瑾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她頭髮微亂,絕美的面容安詳,似是有些怕冷,身子一動,往他懷裏鑽了鑽,能夠在他的懷中安然入睡,對着他毫無防備,說明她對他,是極其信任和放心的。
這個念知讓慕容瑾的脣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看着昀凰緋紅的臉頰,禁不住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這才雙手一用力,抱起昀凰,朝着她的臥室走去。
次日,昀凰翻了個身,從睡夢中漸醒。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伸了個懶腰,突然眼神一凜,看着自己右手抓着的月牙白衣裳,各種猜疑和不解,這是誰的衣裳爲什麼會在她的手中
她仔細一摸,衣料柔軟光滑,質地上乘。
“小姐醒了”
正此時,墨衣和墨林推開門進來,見昀凰盯着手中的衣裳發愣,笑道:“公子可真是貼心,昨夜將小姐抱回來,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抱回來昀凰驚悚
墨林面上含笑,接着道:“是呢,小姐可真是彪悍,直接把公子的衣裳都扒了,拖着公子不讓走”。
衣裳都扒了
昀凰更加驚悚,她痛苦地摸着額頭,努力地回憶。
她昨晚先去了竹林,發現了墨言藏的美酒,喝了一罐酒,然後,就練起了武,再然後,看到了仙人,躺在他的懷裏,和他說了很久的話再後來,再後來就不記得了,腦海中一片空白,昀凰面色微變,問道:“你們說,是慕容瑾抱着我回來的”
墨衣點頭:“是啊,公子一路將小姐抱回院子,放在牀上,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昀凰嘆息,扶額,語氣有些無奈,“我還扒了他的衣服”
昀凰嘴角抽了幾抽,她起身,洗漱了一番,扭頭,瞧見墨林盯着她直樂呵,面上的笑意甚是明顯,昀凰眼眸一瞪,“笑什麼笑,再笑,割了你的舌頭”。
墨林吐了吐舌頭,“略略略小姐你才捨不得割了我的舌頭呢,我要是不能說話了,誰來逗你開心,是不是”
“油嘴滑舌的,你看我敢不敢”。
“小姐你敢是敢,可是你心裏啊,捨不得,我這麼可愛,你怎麼忍心的”
墨衣好笑地看着她們拌嘴,道:“小姐,你如今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整日裏把這些話掛在嘴邊,連夫人都這麼說了,說小姐一點女兒家的模樣都沒有,你這樣整天對着公子兇巴巴的可不行,小心公子移情別戀,公子對你的好,我們可都看在眼裏”。
昀凰冷哼,“誰稀罕他對我好了,他愛喜歡誰,喜歡誰去”。
她嘴上逞能,穿衣的時候,卻挑了慕容瑾之前送過來的淺紫色衣裙,刻意打扮了一番,與他一同喫飯的時候,更是難得的,不曾像以往那樣,對着他出言諷刺。
飯桌上,即墨婉見昀凰難得乖巧,點了點頭,她溫柔地看着昀凰,淺笑道:“幸好有慕容照顧着你,以後可不能那麼任性了,知道嗎”
昀凰應了一聲,擡首,正與坐在對面的慕容瑾眼神對上,他神色淡淡,眸色溫暖,昀凰驟然想到昨夜的情景,臉一紅,連忙垂下,默默的喝着粥,心中懊惱不安。
她怎麼就喝醉了呢,喝醉酒喝醉,爲何她半點都不記得昨夜與他發生了什麼
她當真扒了他的衣服
會不會她昨夜醉酒之後,藉着酒瘋,非禮了左相大人,對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把左相大人給禽獸了吧
昀凰想到此,便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只覺得遇到慕容瑾之後,自己的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
楚懷玉坐在昀凰身旁,一雙漂亮的眼眸瞅了瞅昀凰,再瞅了瞅慕容瑾,心中嘀咕着,玄北果真不是個東西,昨夜一喫過飯就拉着他上街去玩,他說怎麼他會那麼好心帶他出去玩,卻原來,是特意將他支開,好讓公子與神仙姐姐單獨相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