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何時能坦誠一些
    ♂nbsp; 慕容瑾聞言,應了一聲,眼眸繼續盯着手中的魚竿,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玄北又道:“平西侯那邊已經開始有動作了,一切皆在公子的預料之中,這一年來,公子爲他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他對公子是全然信任,哼,那個老匹夫,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人,早就被公子策反,變成公子的人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慕容瑾風輕雲淡道。

    “那公子,我們要不要從中做一些手腳”,玄北一臉的亢奮,道:“這些年來,平西侯爺一直手握重兵,暗中扶持瑜王,皇上若不是留着瑜王,用來牽制住東宮,只怕早就出手收拾他們了,只是,皇上怕是沒有料到,太子在朝中,還有民間的聲望那麼高,行事又是那般的小心謹慎,這些年來不曾出過錯,皇上縱然不待見太子,卻也不能毫無根由地出手對付東宮,那樣,只怕會引得天下人非議,現如今,東宮尚未倒下去,皇上怕是會對平西侯爺手下留情”。

    “可若然平西侯爺謀反,那就算皇上想要包庇他,證據確鑿之下,也無濟於事了”。

    一個清脆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玄北扭頭望去,微詫:“昀凰姑娘怎麼來了”

    昀凰眉頭一揚,反問:“噢,我不能來”,語氣有些不客氣。

    “沒,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去哪裏都行”,玄北瞧着昀凰面色不對,敏銳地嗅到了不同尋常地味道,連忙打了個招呼就腳下抹油,開溜了,“你們好好聊,我去給你們端茶倒水”。

    自他一走,昀凰的臉蹭的一下子全黑了,瞪着慕容瑾,不客氣道:“慕容瑾,你跟我娘到底說什麼了”

    她今日一早,便被即墨婉拉着,從女子的三從四德,說到了出嫁從夫,又直接隱晦地和她談到了牀第之事,言外之意就是她如今也這麼大了,婚約也定了,很多事情他們便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無所謂了,可是,雖然與慕容瑾定下婚約,她畢竟年齡還小,尚未及笄,不可過早地與慕容瑾行房事,以免傷了身子

    昀凰隱忍着聽完,第一時間便跑來找慕容瑾訓話,定然是他透露了什麼,否則,孃親不可能這般說話。

    “噓”,慕容瑾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魚兒喜靜”。

    言外之意,就是昀凰吵到他釣魚了。

    昀凰如何能忍,啪的一聲,從他手中奪走魚竿,怒道:“釣什麼魚,別給我扯東扯西,慕容瑾,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和我娘說了什麼”

    “姑娘要我解釋什麼”,慕容瑾嘆氣,轉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清亮溫潤,“我並不曾跟孃親說過什麼,更不知,姑娘你如此氣勢匆匆所爲何事,不若你先將孃親與你說過什麼話告之於我,我聽到之後,或許可以給你一一和你解釋”。

    “你”,昀凰氣結。

    難道要她將孃親和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他

    那她豈不是要被他笑話死。

    昀凰冷哼一聲,“我好女不跟男鬥,懶得理你”,說完,扔下魚竿,轉身便要離去。

    慕容瑾如何能這般輕易地讓她離去。

    他身形一閃,瞬間移到了她的身前,手指輕輕一點,昀凰便被定在了那裏。

    “姑娘,你打擾了我釣魚的雅興,就想這般離去”

    昀凰暗中使勁,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便用眼神視殺他,道:“慕容瑾,你又來這招”

    “唯有這樣,才能讓你聽話”,慕容瑾輕描淡寫道,他慢悠悠地踱步,來至她的面前,在她惡狠狠地表情中,伸出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輕聲道:“你要躲我到何時”

    自那晚竹林過後,昀凰一看見他就找藉口離去,他白日裏去暗樓跟墨言商量事情,晚上陪即墨閻下棋,探討行軍打仗的要事,與昀凰都不曾單獨相處過。

    他眸光專注而深情,昀凰本是氣惱,被他這樣盯着,竟然無端生出了幾分羞澀之意,她杏目圓瞪,嘴硬道:“我何時躲你了,你想多了吧想不到堂堂的左相大人竟然這般的自戀成癖,自以爲是,自作多情”。

    “就當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慕容瑾淺笑,聲音溫潤,道:“我也沒想到,堂堂的昀凰公主做人竟然這般的不誠懇”。

    他話落,又是一嘆,面露感傷:“你何時才能對我坦誠一點,鳳傾城”

    鳳傾城

    聽到這三個字,昀凰腦袋轟的一下子凌亂了,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瑾。

    這這是她前世的名諱,是她隱藏最深的祕密,他他如何得知

    難道是那夜,她說漏嘴了

    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慕容瑾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柔聲道:“你醉酒,忘記竹林中發生的事情了”。

    昀凰聞言面色有些不大好,一愣之下,便將心中的想法道了出來:“我我那夜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慕容瑾揚眉,“噢,原來姑娘是想對我做禽獸不如的事情的”,聲音微高了幾分。

    昀凰:“”

    舌頭一咬,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這是多的什麼嘴。

    “那倒是在下愚鈍,未能體諒姑娘的一片苦心”,慕容瑾淺淺一笑,眸中戲謔一片,道:“那夜,姑娘倒是對我做了一些不能見之事,說了一些不能爲外人道也的話,若是得知姑娘對我有非分之想,我自然會捨命相陪,絕不推辭”。

    微風習習,面前的男子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着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白皙的皮膚上,五官如同玉琢一般絕美,此刻專注地盯着她看,面色溫和。

    能將下流之話講得這般清新脫俗,不染纖塵,整個軒轅王朝,怕也就只有眼前這人了。

    昀凰嘴角微抽,撇過頭去,不想跟流氓鬥嘴。

    她心中紛亂,聽慕容瑾這話,她怕是那夜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既然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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