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二百七十四章 男人的畫像
    ♂nbsp; 夜晚,昀凰趴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她披着外衣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發呆。

    白天裏玄北說的話,久久地在她腦海中迴響着,讓她心思紛亂,難以入眠。

    他說,慕容瑾自幼就拜無極大師爲師,經無極大師一番指點,不論是武學,還是文學上,都有着驚人的領悟和成就,在君家覆滅之後,他來到藥王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剛開始到谷裏的時候,他連着很多天都是沉默無言,一個人默默的待在角落裏,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不喫,誰也不理會,就那樣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空虛的地方發呆,直到暈倒過去,老谷主爲此傷透了心。

    再次醒來之後,他先去拜見了老谷主,與老谷主促膝長談,又一一與谷裏的人見了一面,便將自己關在門內,每日每夜的拼命看書,習武,到了瓶頸之後便外出,四處遊走,歷練,發展勢力,然後又繼續回藥王谷修煉,也就在那時候,他發現了這個重鑄筋脈的祕法,此方法可謂是慘絕人寰,可打通任督二脈之後的一日千里的修煉速度卻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慕容瑾當即便下決心斷裂筋骨,打通任督二脈,重新修煉,爲的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武功修爲提升到至高的境界,爲的就是能夠在有朝一日憑着自己的能力保護好身邊的親人,以免再次出現那樣慘烈的情況

    筋脈寸斷,修爲全廢,是怎樣的折磨與疼痛

    昀凰自認若是她自己,絕對做不到這樣,可慕容瑾他卻能對自己如此的狠毒,這是怎樣的毅力和堅韌不拔的心,又是怎樣的信念和魄力支撐着他走到現在,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誠然,他堅持下來了,也做到了。

    他對別人狠毒,恨到那長工欺辱了昀凰,他便下毒,讓那人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到別人不過是罵了昀凰幾句,他便要割了那人的舌頭。

    卻沒想到,他對自己,更加的狠毒,狠到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惜毀掉自身的修爲和筋脈,他難道不知道,如若此法不成功,輕則,他成爲一輩子只能癱在牀上,由別人伺候的廢人,重則,就此死去。

    還是說,對他而言,他所做之事,若是不能成功,那他寧願就此死去,所以他纔會這般的拼命

    昀凰想到平日裏慕容瑾看着她的眼眸,清潤中帶着絲絲的暖意,他曾經說過,他做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知道爲什麼,昀凰不由得心生煩悶,她在屋內來來回回踱步,最終,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猛得一錘手掌心,轉身來到衣櫃,拿了一件略微厚實的衣裳,穿好之後推開門,走到屋外的案桌前,點上燃燈,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詩經,將裏面的宣紙打開。

    上面赫然畫着一個男子的畫像。

    昀凰隨意一瞥,將畫像放到一邊,又重新拿起一張宣紙,拿出筆,認真地在上面勾勾畫畫,不一會兒,便勾勒出一個俊朗的身影,她看了幾下,吹了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換了一支筆,在紙的右上方提了一首小詩,摺疊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門。

    自她走後不久,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昀凰的門口,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沒有關,他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敲了敲門,小聲叫喚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

    叫了一會兒,沒有人應答,他見有光芒從門縫中溢出來,心中生疑,按理說這個時間,昀凰姑娘應該沒有入睡纔是,她若是入睡了,門也該關上,可如今門微微敞開,裏面又有光,既然昀凰姑娘尚未入睡,可是她爲何又不應門

    來人猶豫了一會兒,又小聲地叫喚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你不應答,我就先進來啦,在下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之後,他從門縫向裏面看了看,見裏面正對面放着案桌,側面是書櫃,看上去像是書房,他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推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屋內。

    裏面空無一人,一盞燃燈擺放在案桌之上,燭火微微,安靜地燃燒着,四下裏一片靜謐。

    燭光照出了來人的模樣,竟然是玄北,他四處看了看,來到內屋門口,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他想了想,終是沒有進去,即便沒有人在,女子的閨房,也不是他該進的。玄北轉身,來到案桌之前,看見一張宣紙安靜地飄在一旁,他遲疑了一下,終是抵不過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拿了起來。

    這是一張男子的畫像。

    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昀凰姑娘所畫無疑,她筆下的畫像,簡簡幾筆,卻甚是生動傳神,畫中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摺扇,一派的風流公子哥模樣,俊朗的眉眼,清秀的五官,嘴脣含着笑容她畫的甚是栩栩如生,玄北只需一眼,便認出了這人是誰。

    這畫像中的人正是武林盟主的弟弟楚懷玉。

    玄北看完之後心中紛亂了,昀凰姑娘爲何要畫楚懷玉的畫像還畫的這麼惟妙惟肖,這麼入木三分

    他不可置信地翻了翻案桌上的東西,沒有再看到第二張畫像,不由得泄氣,竟然只畫了楚懷玉一人的,都沒有畫他家公子他又拿起了這幅畫像,端看了很久,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難怪公子會設計讓楚懷玉跟各式各樣的女子相親,藉此機會調開他,卻原來,這臭小子竟然真的勾起了昀凰姑娘的興致,這可如何是好

    昀凰姑娘可是他未來的主母,也只能嫁給他偉大的公子,他絕對不容許楚懷玉從中搞破壞絕對不容許。

    “小姐,你還沒有入睡嗎”

    突然,一個清揚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玄北心中一緊,手上不自覺地用力,紙咔嚓一聲,一道小口就此撕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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