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天寶被這一聲轟響嚇得該出來的憋在體內,直接萎縮了,他心頭的憤怒更甚,擡起頭,外頭強烈的光線讓他遮眼躲了一下,待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眼睛一瞥,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大片人,他驚慌之下的第一反應就是連忙起身,拾起一旁的衣物就往身上遮掩。
大概是門一開,冷風灌了進來,身下的嬌人身上未着片縷,媚聲一呵,悠悠轉醒,錢玉貞在看到面前的錢天寶,和自身這幅模樣,她先是一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她早已嫁做人婦,如何能不知發生了什麼,當下猶如五雷轟頂,驚駭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在聽得外面的吵鬧聲,哪裏還顧得了別的,一把抱住了準備起身的錢天寶,將頭蒙在他的懷裏。
錢天寶被她這麼一抱,感覺到懷中的妹妹身體僵硬,渾身都在顫抖,聽得她用細微抖動的聲音在耳邊念着:“別求求你,千萬別出去絕不能讓人看見我的臉”,他身子一震,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是兄妹,如今可是啊,這可是天地都不容的事情,外面聚集了這麼多人,只要是被人瞧見了妹妹的面孔,哪怕只是一個人看到了,這事情也就捅破天了,不出半日,怕是整個汴梁城都知道知府的兒子跟女兒偷情,不出三天,全天下都知道了。
錢天寶想到此,戰慄不已,連忙抱緊了錢玉貞,將她的腦袋整個藏在他的懷中,護得嚴嚴實實的,而錢玉貞現在整個人都是懵得,她不是來找那個賤人的麻煩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她腦子中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腹中的滾熱依舊,藥效尚未過去,她面色潮紅,被錢天寶這般抱在懷中,只覺得身體內的空虛越來越強烈,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緊咬着牙關,控制住身體內的感覺,她此刻已經明白自己是中了媚藥,她如今赤身裸體地和自己的哥哥抱在一起,光聽聲音就知道外面聚集了多少人。
她可是堂堂的尚書夫人,如今清白被毀,唯有死路一條,若是再讓人瞧見她是和自己的哥哥偷情,怕是要被浸豬籠了錢玉貞越想越心驚,她如今渾身發僵,也來不及去慢慢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麼,只一味的抱緊了錢天寶,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人瞧見她的面容,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和錢天寶的事情,絕對不能
錢玉貞一邊忍着體內的慾望,一邊投埋得更深,只恨不得在錢天寶的身上挖個坑她掉進去,躲起來,永遠都不再出來。
玄北瞧見眼前的情景,揹着衆人的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壞笑。
那地上攤着的大朵紅色牡丹翠綠衣裳和粉色小碎裙可不就是今日在客棧見到的那位尚書夫人穿着的嘛
玄北的眼眸從錢天寶身上滑過,移到了錢玉貞裸露在外的香肩,擰着眉頭,連忙撇過視線,他也是個演戲的高手,欣賞完眼前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美景,玄北轉身,一溜煙回到了慕容瑾身邊,面上的嬉笑不再,露出一副羞於言表的神情,指了指裏面,在對着大家擺了擺手,長嘆一聲,面上的神情甚是苦惱。
他雖未曾言語,可是那面上的神情已是很明顯了。
被他找來的百姓當中混入了一些自己人,那些人靠近一點,一瞧裏面的光景,當下驚叫了起來,“作孽啊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聲音高的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其他人一聽,哪能不好奇,他們離得遠,看不清裏面到底是什麼光景,這下子一個一個的都往前湊,衆人一看,屋內狼藉一片,地面上男的女的的衣裳扔的到處都是,偏裏一些的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衣裳褪了大半,女的則赤身裸體,不着片縷,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將她的腦袋緊緊的摟在懷中,二人的下半身光溜溜的糾纏在一起,可以看出二人已經行了好事。
那場面,說不出的不堪;那姿勢,說不出的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錢天寶見很多人圍了過來看熱鬧,面色鐵青,又氣又惱,這些人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府上的門衛呢,家丁呢,守衛呢,一個一個的都死絕了嗎養他們有何用爲什麼就這樣讓人這些賤民跑過來,這成何體統
他們堂堂的錢府什麼時候成了這些賤民想來就來的地方
錢天寶氣得腦子嗡嗡作響,急紅了雙眼,抓起一旁的金步搖就不管不顧的扔了出去,怒吼道:“滾都給爺滾出去誰要是敢踏進來一步,爺我就殺了誰小劉,你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快點替爺將門關上”,他此刻下半身裸着,身下的妹妹又是裸着,若是他站出來,自己的身子被這麼多賤民瞧見不說,妹妹的模樣怕是也會被人看清,因此錢天寶此刻雖怒極攻心,卻也不敢動彈。
那金步搖飛出去,正砸在一個看戲的青年身上,那人是玄北請來的託,他抓着金步搖,扯着嗓子,沒命地叫道:“沒天理啦,堂堂知府大人的兒子,強佔良家女子不成,竟然還要殺人,這金步搖要是戳中了我的心臟,我可不久命喪於此”
小劉聽到錢天寶的叫喊聲,知道今日這事鬧大發了,正要上前替少爺關門,卻被玄北提着衣領子扔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