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因着那隻兔子,二話不說直接和他打了起來,最後惹來了野狼
往事已隨煙雲而散,回憶不可追。
昀凰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她擡頭,雙目通紅的看着他,神色複雜,剛一開口,卻忽然眼前一黑,暈過去的那一刻,感覺到一個堅硬的胸膛,熟悉的清香味傳來,她便徹底陷入無知覺的黑暗之中。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剎那,高歌正想上前抱住她,豈料他快,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快,慕容瑾飛身而來,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高歌伸出去的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他眼眸一垂,閃過一絲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是落寞,還是悲痛,又或許,是遺憾
他終究是錯過了。
慕容瑾擡頭,凌厲的眼眸審視般得落在高歌身上,問道:“皇上爲何要派你殺世子”
高歌在見到慕容瑾之時,就收起了面上的悲痛,面上恢復了一片漠然之色,聞言,將那日御書房內發生的情景講了一遍。
慕容瑾面色一冷,渾身彌散開來濃郁的殺氣:“你說有人呈上了即墨府的令牌,皇上懷疑當日劫囚之人是世子,才動了殺意”
高歌點了點頭。
慕容瑾周身的殺意更濃,三裏以內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強者的壓迫,這股壓迫即便是高歌,都免不了心驚,他的武功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慕容瑾眼眸微眯,果然是他啊
那位可真是心狠手辣,爲了鞏固皇位,僅僅是因着一個不確定的證據,就能夠痛下殺手,跟當年對待君家有什麼分別。
他沉了沉心思,問道:“報密之人是誰”
“一個小官差,姓王名富強,家住京城以南的和碩街梧桐口,家裏有一年邁的老母,還有一結髮夫妻,膝下有一五歲的小女兒”。
慕容瑾聞言,扭頭看向玄北,“都記住了”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都不需要公子開口多說什麼,玄北連忙應道。
“嗯”,慕容瑾眸光落在高歌的傷處,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扔給他,“這是上好的金創藥,裏面有一顆保命丹,你先服下,然後回去覆命,等過兩日,將金創藥塗在傷口處,五日便能痊癒”。
話落,人已經抱着昀凰走遠。
在他身後,高歌呆呆的矗立在那裏,捏着手中的藥瓶,神色複雜。他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轉身,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有兩個活口,也是奄奄一息,就算救下來也活不過三日,其他暗衛都已經氣絕身亡,很多都是一招致命,他盯着其中一人脖子處的牙印看了半餉,若是他沒有猜錯,這便是青龍留下的痕跡。
一劍封喉只能說明對方武藝高強,這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這樣未知的恐懼,一條身形微小,一口就能將人咬死的青龍,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只怕會給昀凰帶來滅頂的災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肩下的傷痕和滿身的鮮血,嘆了一口氣,從藥瓶中倒出金丹服了下去,倘若昀凰不動手,他也會拿刀在身上多捅幾刀。
此次傷亡慘重,若是他完好無損的回去,怕是都走不出御書房的大門,皇上疑心病極重,他回去覆命,唯有身受重傷,纔有活命的機會。
京城,和碩街。
王富強哼着小曲兒,拎着兩斤醬肘子往家走。
這人有了錢,就是不一樣,走路都仰首挺胸了,想他王富強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以往他在衙門內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可是如今可不一樣了,他得了貴人的幫助,於仕途上也開始節節高升,今日大人還特意知會他,說是打算讓他去做一個牢頭。
別看這小小的牢頭,官職不大,卻是個肥差事,但凡犯了事情進了牢房的人,誰還沒有個親朋好友那些人要想進來探監,可不就得通過他嗎
這能不能放行,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到時候,他就坐等着收銀子收到手軟吧,哈哈哈
王富強垂首,看了看手中的醬肘子,聞了聞,可真是香呢,這可是醉宵樓做出來的上等美味,以往他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因爲醉宵樓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有了銀子,什麼事情辦不成什麼樣的美味喫不到
別說是這二斤醬肘子了,日後,他王富強想喫什麼沒有等他當上牢頭,誰想探監,都要先給他送上醉宵樓的美酒美菜要最上等的
“喲,王二啊,你這是打哪裏來,哎呦這香味,隔着老遠我都聞到了”,一個吆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王富強擡頭一看,見來人是二狗子,嘿嘿一笑,道:“你這傢伙,這狗鼻子靈的,這都叫你給聞到了”。
二狗子屁顛屁顛兒跑了過來,眸光落在他手中的醬肘子上,嚥了咽口水,嘿嘿笑着,道:“王二你這是打哪兒發了橫財了,瞧你如今這一身的派頭,嘖嘖嘖跟個大地主似的,我可是聽說了啊,你昨個兒去了醉紅樓,一出手,就打賞了青青姑娘五兩銀子哪”。
他說着,右手伸出,五指張開,晃了晃,“五兩啊,夠我一年的酒錢了,結果你二話不說,就賞給了一個下作的妓女,嘖嘖,王二你如今出手實在是闊氣,闊氣的很啊,我聽說的時候,眼睛都綠了,聽說你還同時點了曼羅姑娘,嘿嘿王二你出手這麼闊錯,那青青姑娘是不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伺候你,這兩女同時伺候的滋味如何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