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她面上的笑容還未綻放完,李宛如就上前一步,抱住了昀凰的手臂,揚起一張笑臉對着蕭詩安道:“沈姨娘犯了錯,如今也是罪有應得,怨不得旁人,我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會照顧好孃親,不勞蕭姑娘費心,至於我爲何來此,昀凰公主是我的姐姐,姐姐的舅舅去世了,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是要來弔唁的”。
昀凰在被她拉住手的時候,眉頭不經意地皺了起來,她並不習慣跟人如此親密,而那個人還是李宛如,不過
她擡起頭看着蕭詩安逐漸轉黑的面容,心情大好。
蕭詩安面上的神情變了幾變,眸光落在了李宛如挽着昀凰的手臂處,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譏誚,涼聲道:“怪不得原來是傍上了更有勢力的,李宛如,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只是可惜了,你和昀凰公主站在一起,那可真是雲泥之別啊,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李府唯一的嫡女,而你,只是姨娘所生的庶女,你們嫡庶有別,卻能夠如此相親相愛,到真是可喜可賀啊”。
李宛如的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龜裂,她不是嫡女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頭的刺,想到此,她挽着昀凰的手漸漸放了開來,面色不好道:“這是我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她的改變落在了蕭詩安眼中,她得意一笑,彈了彈身上的塵埃,道:“李姑娘想多了,我也沒有多精力來替你操心這些事情,再過幾天,我可就是瑜王妃了”。
“瑜王妃”,昀凰念着這三個字,看着她面上的得意,低垂着的眼眸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譏誚出聲道:“本宮怎麼記得你只是瑜王的側妃”。
蕭詩安面色一變。
她身爲側妃一事是她心中永恆的痛,一想到側妃二字,她就如鯁在喉。
她堂堂平西侯的嫡孫女,蕭貴妃的侄女,竟然落到給別人做妾的份上,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而害得她成爲側妃的,正是面前的女子。
如若不是她讓她那日當庭出醜,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瑜王妃,一切都是昀凰害得
昀凰接着道:“蕭姑娘有這閒心擔心別人,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瑜王后院多了好幾位美人,日後怕是要熱鬧了,還有這側妃跟王妃,可是天壤之別啊,蕭姑娘口口聲聲談什麼嫡庶之分,莫要忘了,你身爲側妃,生的孩子再尊貴,也只是瑜王的庶子,而非嫡子”。
蕭詩安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她雙拳拽緊,握了又握,最終忍住了脾氣,扭過頭,轉身還未走幾步,昀凰清冷中帶着脅迫的聲音就飄入耳中:“蕭詩安,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欠下的債是要還的”。
她腳下一個踉蹌,昀凰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知道她舅舅的死跟自己有關係
不這絕對不可能,蕭詩安強作鎮定,她早就做的乾淨利落,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像是仇殺,皇上要出手殺一個人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她就算是查到皇上頭上,那也是皇上的事情,是皇上要殺她舅舅,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在她身後,昀凰眼眸深沉,凝視着蕭詩安的後背,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意。
李宛如重新跪到了李宛萍身邊,她擡頭瞪着昀凰,“別自作多情,以爲我那樣說,就代表着我和你姐妹情深了,我那只是說出去氣她的”。
“宛如,你忘了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嗎”,李宛萍推着她,勸道。
昀凰撇了李宛如一眼,見她氣鼓鼓的嘟着腮幫子,心中好笑,嘴上卻道:“你想多了,我對你也沒有姐妹之情”。
說完便扭過頭,不做理會。
李宛如更加氣惱了,她咬着牙,小聲道:“沒有就沒有,誰稀罕”。
江南陸家鎮。
鎮國侯爺喝了一杯酒,看着不遠處的風景,感慨道:“昌仁,還是你愜意啊,住在這江南小鎮,擡頭是藍天白雲,身邊是綠水青山,真是愜意,愜意得很啊”。
“哈哈哈老侯爺說笑了”,對面一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哈哈直笑,親自站起身爲老侯爺添了一杯酒,道:“昌仁在這江南任巡撫多年,因着公務繁忙,未能時常去看望侯爺,實在是失禮,失禮得很啊,家父曾在老侯爺麾下任職,一直唸叨着老侯爺,老侯爺如若不嫌棄,還請到家中一聚,多住幾日,昌仁一定備上好酒好菜款待侯爺”。
鎮國侯爺哈哈笑着,應了下來,他瞥向窗外,精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在江南住了幾年,對這個地方還真是生了感情,如今要走,確實有些捨不得。
眼前這位巡撫,乃是皇上的心腹,他們出行並沒有通知任何人,誰曾想快要出江南的時候會碰巧撞見王巡撫,他再三想邀,這才留下來做客。
兩個人喝着酒,喫着小菜,談論着詩詞歌賦,倒也是其樂融融,鎮國侯爺正待離去,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王巡撫瞪着眼睛,放下酒杯,訓斥道:“放肆沒看到本官正在招待貴客嗎如此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大人,真的是大事不好了”,那小廝急得都快要哭了,他眼眸瞥了瞥老侯爺,心中更加慌亂,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當着這位老侯爺的面,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情說”,王巡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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