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瑜王呢,生性殘暴,毫無人性可言,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如何,也不管用何種手段,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這樣的人,纔是最危險的。
城門外一隱祕的山頭,此刻正火光一片。
蕭正郡滿臉鐵青,怒斥道:“如今正值冬季,怎會突然起火”
將領們也是一臉的茫然,“屬下們也不知”
蕭正郡往山下一看,見那雄火猶如火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不斷的吐着火信子將一棵又一棵大樹吞噬,即便隔着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熊熊烈火。
有將領疑惑道:“侯爺,事有不對,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縱火”
他的話立即就被人反駁了,“若說有人故意縱火,那整個山四周都會着火,直接將我們堵在山上,讓我們下不去,而不只是旦旦左方大火,右方無事,這樣讓我們有機會逃出去,豈不是不明智之舉”
“將士們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那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縱火了事情的真相尚未查明,此刻下這個結論未免爲時過早”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現在是討論大夥來源的時候嗎”
蕭正郡擰起了眉頭,怒吼了一聲。
頓時,在場的幾位將領皆閉上了嘴巴。
京城的冬季風大且乾燥,只要一點點的火星子,便能燃起熊熊大火,此事還真不知是有人故意縱火還是哪個將士一不小心所爲,此刻事出緊急,已經來不及查明真相,蕭正郡當機立斷,一揮手,吩咐道:“衆將士聽令,隨本侯衝下山去,咱們殺上京城”
這晚,風起雲涌,危機四伏。
山頭上的火苗熊熊,蕭正郡帶領着部隊盯着熱火向着右方衝下山去,也幸好火剛燒起來,他們便察覺,察覺之後立馬趕下山去,雖說有傷亡,但是損害不大。
等他們來到山腳,一個個都傻眼了。
只見山的對面滿是將士,一把把利箭直指着他們。
領隊之人正是蕭成飛麾下副將領,蕭正郡眼眸微厲害,上下打量着他,“成飛呢”
“侯爺,本將領奉皇上之命,前來送你一個禮物”,他說着,伸手從馬背上拿出一個袋子,往地上一甩,只見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從袋子裏滾了出來,那上面,赫然就是蕭成飛的面孔。
“我的兒”,蕭正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拿出寶劍,雙眼血紅,“狗皇帝如此殘暴,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將士們,跟着我衝啊”
雙方進行了殘酷的廝殺,喊殺聲衝破天際。
蕭正郡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雖被埋伏,終究是帶着幾百人衝破了突圍,直接向着京城奔去。
就在他匆忙趕往皇宮的同時,他手下所能用的勢力一一被所謂的“友軍”剷除,此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被人算計了
蕭正郡想到此,心頭涌起熊熊烈火,豈料,他帶着兵馬一路來到宮前,那裏早有人在等候。
“喲,大晚上的,侯爺這是要去哪裏啊”,清冷的女聲傳來。
蕭正郡勒住馬,鐵青着臉打量着對面的女子,她獨自一人站在牆上,巧笑嫣然地看着他,“侯爺莫不是好奇,爲何本公主會出現在此”
蕭正郡心猛的一沉,事情不對味。
爲何宮門口一片安靜,只有昀凰一人,他心中升起戒備,環顧了四周,突箭牆壁四周有寒光一閃,他面色一變,不好,有埋伏
蕭正郡轉身便欲走,不料他快,昀凰比他還快,她冷笑一聲,“侯爺怎麼來了又走既然來了,不若就留下來吧”
只見昀凰飛躍而上,手中的利劍橫指,對着蕭正郡的胸膛刺了過去。
“小小女娃,不自量力”,蕭正郡冷笑一聲,手掌下翻,拍着身下的馬,飛身而上,跟昀凰廝打在一起,二人一來一回鬥了十幾個回合都未能分出勝負。
蕭正郡的面容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提心吊膽,再到此刻的震驚不已,他眼眸微眯,打量着昀凰,“你這是什麼鬼怪功夫”,她這一身功夫甚爲奇特,可以說是前所未聞,出招套路稀奇,他竟然看不穿她的武功修爲。
一般看不清對方的武功修爲,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毫無內力,並不是練家子,另一種,則是對方的武功太高,超過了他自身的武功。
一個小小的女娃,竟然武功和他不分上下,這是何等的驚人
“哼,什麼功夫,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老匹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昀凰素手輕翻,強大的內力運起,對着蕭正郡的天靈蓋狠狠地打去。
只聽的“砰”的一聲。
隨着一聲驚叫,蕭正郡被昀凰的掌力狠狠拋了開來,向着地面重重地撞了上去,直把地上砸出一個大窟窿,他整個人陷了下去,那強大的內力,直接將他的五臟六肺全都壓碎,他一跌入地面,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最後頭一歪,死了。
在他的身下,大灘的血流了出來。
衆將士們齊齊驚呆了,他們的侯爺,竟然抵不過面前少女的一擊
昀凰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好像從她割血救下楚懷玉開始,她的武功就開始突飛猛進,這是爲何
眼看着下方一片慌亂,昀凰拋開腦海中的疑問,面上冰冷絕情,她素手一揮,“給我放箭”
頓時,牆頭上涌起整整一排的弓箭手,無數支短箭對着下方的人馬射了過去,將士們拼命閃躲,他們都是忠心於蕭正郡的人,剛逃過火災,又扛過一場埋伏,如今,再來這一場箭雨,如何能擋,當下死的死,傷的傷,宮門口,一場血戰
昀凰瞧見此景,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筒,拔出信子,對着天空一拋,“嗖”
黑夜中綻放出一道明亮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