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虎眼眸一瞥,瞧見了周圍的宮女太監,再看了看蕭貴妃昏過去的模樣,道:“她作惡多端,本官是信佛之人,相信因果一說,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毒婦就由你們處置吧,不論生死,本官絕不干涉。”
一句不論生死,便徹底給蕭貴妃判了死刑,不少宮人都跟隨着侍衛向着冷宮走去。
話落,便帶着人向着乾清宮而去。
“王大人當真相信因果一說”,路上,燕七小王爺忍不住問了出來。
“信則有,不信則無”,王虎虎想到了慕容瑾,輕笑道:“公道從來都是靠自己去爭取的,若是依仗着鬼神來替人間主持公道,這天道早就亂了”
乾清宮。
瑜王在拿到聖旨之後仰天長嘯,“哈哈哈皇位是我的了,皇位是我的了”
他面上帶着狂喜,下令道:“來人吶,將這些大臣都拉到金鑾殿去,本王要即刻登基”
在場的不少大臣都雙目圓瞪,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皇上低垂着頭,面色陰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日竟然落得如此田地,想想大好江山如若交到他手上定然會斷送在面前這個孽畜手裏,他便恨不得上前殺死這個孽畜,“你就算拿了這詔書,也未必坐得穩這個江山”
“能不能坐穩,可由不得你來說,父皇您還是歇着吧,接下來的事情,自有朕來主事”,瑜王笑得猖狂,已然以新帝自居,在他看來,皇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本宮尚在,哪裏輪得到你來主事”
一個清朗中帶着怒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瑜王面色一變,扭頭正見軒轅澈踏步而來,在他身後,帶着一對的將士,他心一沉,面色猙獰地指着來人,“軒轅澈,你竟然還活着”
軒轅澈一步上前,眸光從皇上滿是鮮血的大腿上劃過,閃過一絲複雜,這個複雜很快就被冷漠取代,再擡首,他目光冰冷,“你大逆不道,意圖弒父謀反,本宮又怎會置之不理,至於你派去的那些人,早已經被本宮拿下”
瑜王眼眸一厲,打量着軒轅澈,見他渾身上下乾乾淨淨,並無半點血跡,看來他說的是真的,沒想到東宮的人竟如此有本事,倒真是他小瞧了他,瑜王看了看手中的詔書,冷笑道:“可惜你來晚了,父皇欽定朕登基,有詔書爲證,這皇位已經是朕的了,還不快快退下,你若是乖乖聽話,朕還願意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饒你一命”
“放肆軒轅瑜,父皇待你不薄,你卻夥同蕭正郡那個逆賊公然謀權篡位,若不是左相大人事先察覺,將計就計,將你們引上鉤,恐怕這天下便要被你等亂臣賊子篡奪,你做下這等事,可有將祖宗禮法放在眼裏可有將忠孝禮義放在眼裏如你這般的大逆不道,不仁不義,你便是奪取了這天下又如何文武百官會信服你嗎天下的黎民百姓會信服你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軒轅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莫要再冥頑不靈”
軒轅澈一怔,“你說什麼君家”
“怎麼你莫不是連這事都不知道”,瑜王陰騭地眯了眯,“朝堂之上,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之下,文武百官站出來懇請父皇重申君家謀逆一案,事情都擺在面前,可父皇呢他做了什麼他狠狠地斥責了百官,拒絕了這個請求你以爲這是父皇對君家惱羞成怒,不願意爲君家正名嗎哈哈哈真是笑話”
眼看着在場的官員們面上露出驚悚的神情,瑜王只覺得他們都是蠢貨,一羣被父皇矇騙的蠢貨,而他則是唯一看透真相的聰明人,他勢必要將這真相爆出來,讓他們看看,他們忠心對待的父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們難道就不曾想過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嗎父皇當初憎恨君家是因爲君家謀逆,那如若君家並非謀逆呢,按道理說父皇就不會再憎恨君家,可如今證據擺了出來,父皇卻視而不見,依舊憎恨着君家,這是爲什麼你們難道當真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逆子住口”,皇上眼眸一縮,怒斥道。
“父皇這是害怕了嗎不敢面對了嗎”,瑜王扭頭,見下方的刑部尚書,吏部尚書,兵部尚書,都察院幾位御史,忠義伯等人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冷笑着,道:“你們皆以爲此事是蕭正郡所爲是不是哈哈當真是可笑,就憑藉着一塊破石頭,還有幾個僞造的所謂的證據,就能殺了朝廷重臣何文靖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就算蕭正郡有,那也要父皇信任不是當年君家一事開堂審理了嗎讓君翼遙辯解了嗎連三司會審都直接省略了,直接派遣御林軍前來剿滅這真的是平定謀反嗎這分明就是謀殺是父皇謀殺了君家”
一言落下,滿堂震驚。
向來剛正的周宇文面上滿是錯愕,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瑜王,再看了看一臉頹廢的皇上,忍了忍,終是開口問道,“皇上,這件事情是真的嗎君家當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