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告訴他正確答案”趙弘斷喝道:“給他倒三碗酒,讓他給老子一口氣幹了”
那漢軍兵士從來沒有一次喝過這許多的酒,看了看滿滿的三碗酒,面帶怯色的問趙弘道:“你你不是想醉死俺吧”
“什麼你大聲點說”趙弘故作聽不見。
“你是不是想醉死俺”
“再大聲些。”
“你是不是想醉死俺”那漢軍兵士已經是扯着喉嚨在叫了。
他叫聲剛落,立刻引來了臺下的一片鬨堂大笑。
趙弘看着那漢軍兵士問道:“你知道大傢伙爲什麼笑話你嗎”
那漢軍兵士點了點頭。
趙弘又問臺下的漢軍兵士們道:“你們知道老子爲什麼要他連幹三碗酒嗎”
“知道”
“知道”
“知道”
萬人齊呼,聲震原野。
趙弘又對那漢軍兵士道:“你的弟兄們都知道了,那你就喝了吧。”
那漢軍兵士閉眼咬牙,將三碗酒一飲而盡。
三碗杜康酒下肚,那漢軍兵士身子開始不自覺的晃動。
趙弘問道:“你能自己下臺去嗎”
“能”那漢軍兵士說話舌頭都開始打彈,剛走兩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趙弘急忙過去,將那漢軍兵士攙扶起來,道:“來人,將這兄弟扶下去。”當兩個黃巾軍兵士將那漢軍兵士扶下臺以後,趙弘朗聲對臺下的漢軍兵士們道:“衆位兄弟聽着,誰答得上來,賞黃金一錠,答不上來,或者是答錯了,罰杜康酒三碗。還
有誰敢來”
“俺來”又一個漢軍兵士自告奮勇。
趙弘道:“老規矩,有話上臺來說。”
又一個漢軍兵士走上臺來,只是看着趙弘。
“看我做什麼你只說你的答案便是。”
那漢軍兵士道:“不是上得臺來便有一碗杜康酒喫嗎”“你想多了吧”趙弘笑道:“方纔那位兄弟上臺來就有杜康酒喫,那是因爲他有種,他是第一個上臺來回答問題的,你這第二個不算。當然,如果你現在說你答不上來,我
立馬也給你連喫三碗,只是這一錠黃金,那你可就別想了。”
那漢軍兵士清了清喉嚨,高聲道:“黃巾賊寇之所以被稱之爲黃巾賊寇,那是因爲他們的頭上都裹着一塊黃布,所以叫黃巾賊寇。”
趙弘癟了癟嘴道:“來人,上酒。”
“我也錯了”
“當然錯了”趙弘道:“你不錯我能給酒你喫”
“那那你說說。你們爲什麼被稱之爲黃巾賊寇”
趙弘掃視所有的漢軍俘虜,問道:“你們還有誰願意上來回答的,我這裏的杜康酒可是不多了。”
所有的俘虜都看着趙弘,沒有一個人說話。趙弘道:“既然沒人回答了,那我就來告訴你們答案吧。黃巾是什麼黃色的頭巾,這
個黃色是什麼顏色是土地的顏色,我們這些所謂的黃巾賊寇其實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只因爲家裏的地都被豪門大族給兼併了,沒了活路,才起兵造反的。我想問問,你們這些漢軍兵士有幾個在穿上甲冑以前不是莊稼人有幾個家裏的田地沒
臺下的漢軍俘虜們也個個聽得聚精會神,緩緩頷首。趙弘接着道:“不錯老子們就是賊寇,黃巾賊寇只搶豪門大族,只殺貪官污吏他媽的,憑什麼地是老子們種,布是老子們織,反過來老子們還要喫不飽,穿不暖,賣兒
賣女,你們說說,他媽的,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這是不是蒼天已死”
“蒼天已死”在場的黃巾軍兵士齊聲高唱。
有的漢軍兵士竟然也跟着一起唱,只是唱得聲音十分微弱而已。因爲唱了這個,那就等於是自己也是黃巾賊寇了。
趙弘又道:“有沒有人知道陳勝吳廣的”
“俺知道。”
“俺聽了一些。”
“他們也是賊寇”
趙弘用手做了一個壓一壓的手勢,待俘虜們安靜以後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是在豪門大族的眼裏,那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就只能打洞。他們當官的世世代代當官,老子當了官,兒子還要當官,兒子當了官,孫子還要當官,可是你們呢你們就只能老子種地侍候他們,老子死了,兒子接着種地侍候他們,兒子死了,孫子
接着種地侍候他們,世世代代給他們這些豪門大族當牛做馬,爲奴爲婢,你們願意嗎你們甘心嗎你們心甘情願世世代代給別人當牛做馬嗎”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所有俘虜的情緒被推向了頂點,齊聲高呼:“不願意不願意不願意”
“那怎麼辦”趙弘炯炯有神的雙眸瞪着所有的俘虜。
“造反”
“殺盡豪門大族”
“殺進洛陽城,推翻狗皇帝”
當俘虜們激憤的情緒微微穩定了以後,趙弘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壽春本地人”
“有”
“俺就是”
“好”趙弘道:“壽春本地人都站出來”
“嘩嘩譁”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兩萬多俘虜中一下子走出了一萬一兩千人。
趙弘道:“如今壽春城已經是我們黃巾賊寇的天下了,三天以後,你們壽春本地人都領着自己的家人,來府衙門前,準備分地”
“分地”
“分何地”
“如何分”
議論紛紛。
趙弘笑罵道:“你們也是夠他媽的笨的分地就是分壽春豪門大族的地,將他們的土地,全部分給你們自己,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所分得的田地的真正主人了”
此話一出,全場俘虜頓時再次鴉雀無聲。分地,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這是數千年以來所有的莊稼人夢寐以求而又不敢想的,可是如今這個黃巾賊寇竟然要將豪門大族的土地分給他們,真乎夢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