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互牽制,這正是渠帥的英名啊。夫君,你纔是這虎豹騎的真正統領啊
徐晃受了鄒氏的點撥,恍然大悟,所以便再也沒有怨言。徐晃提着開山斧將馬超衝在前面,他怎能示弱,也毫不猶豫的衝殺出去。高順自知不是趙弘的嫡系,所以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爭強好勝,當馬超和徐晃一槍一斧衝殺在前的
時候,高順揮動虎豹騎向匈奴軍陣,猛衝過去。今日裏,匈奴騎兵卻突然遇上了從來沒有見過的衝鋒隊形不散不展,釘子般直插核心,當真是匪夷所思。一時之間,黃巾虎豹騎一路之上所遭遇的匈奴騎陣,無論是
千人隊萬人對,就是一堵牆,黃巾虎豹騎無不是橫衝直過。
匈奴騎兵何曾見過這般不受規矩,不講道理的漢人軍馬
黃巾死騎的戰法卻和虎豹騎不同。虎豹騎是要將匈奴人衝亂,那黃巾死騎就是要將匈奴人衝散 被虎豹騎衝亂的匈奴騎兵不由自主地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小圈子,每個圈子都是三十幾騎至七八十騎對黃巾軍十五六騎或十一二騎。匈奴騎兵是在紛亂間組合起來的,雖
然人多,可是隻是眨眼之間,已經有十餘人負傷落馬。
小陣搏殺,黃巾軍三騎一組,相互保護,配合得嚴密異常。張遼、趙雲都是小陣搏殺的高手,三人成小隊,九人成中隊,二十七人成大隊。騎與騎之間相助,隊與隊之間配合,大隊與大隊之間協調。另由張遼、趙雲和龐德,各領
三十餘名騎兵穿插期間,救援指揮,匈奴騎兵雖勇猛衝殺,卻對黃巾軍的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戰法毫無辦法。
往往匈奴騎兵一個千人大陣先被虎豹騎一衝,接着就被絞進了黃巾死騎的圍獵之中,任你千軍萬馬,黃巾死騎只需三五個大隊,便讓匈奴騎兵成了被圍獵的對象。馬超在衝殺的時候,越戰越是心驚。他與他的父親馬騰久在邊陲,與匈奴人、鮮卑人、羌人交戰也不是一回兩回,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七八萬匈奴騎兵,竟然被
不到一萬人的漢家騎兵,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匈奴騎兵最擅長單打獨鬥,可是今天他們卻發現自己的長處沒有施展出來半分。當三個匈奴騎兵堪堪只對陣三個黃巾賊寇的時候,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裏衝出來一隊黃巾騎
兵,將他媽絞殺殆盡,至死,他們也不明所以。不到半個時辰,當匈奴騎兵眼瞧着要從混亂之中穩住陣腳的時候,忽然一陣震天動地的戰鼓聲響起,緊接着便是鋪天
面八方,猶如潰堤的洪水一般向匈奴騎兵衝殺了過來。
說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步兵,那是給匈奴騎兵面子,終究他們也曾是一代霸主。但這鋪天蓋地而來的確實不是黃巾軍的步兵,至少不是精銳步兵,其中大部分是黃巾軍的農軍和護農軍,還有一部分則是長安城中的壯丁,他們抄着各式各樣的兵刃,刀
槍劍戟自不用說,更多的是扒犁鋤頭柴刀斧頭。他們衝進戰陣之後,只要不是黃巾軍的服色,衝着人或者是馬,那就是一通亂砍亂打。匈奴騎兵雖然與這樣的漢人較量過,那往往都是不堪一擊的,可是今日裏這樣強悍
的漢人烏合之衆,確實是他們第一次領教。這樣大混戰,大殺戮,僅僅只進行了不到三個時辰,就是喫午飯的時間還沒有到,七萬多匈奴騎兵就被消滅殆盡。欒提廚泉單于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敗得這般的快,這
般的慘。當然,他不會坐以待斃,當他發現局勢不對的時候,便在一千精銳匈奴騎兵的掩護之,往渭河逃去。
可是
可是當他逃到渭河邊上的時候,他只能是望河興嘆。
因爲渭河上的浮橋已經被從上游放下來火船給燒燬了
戰場上行一片狼藉,斷腿斷臂者均躺在枯黃的草地上哀嚎喘息,鮮血將枯黃的雜草染得通紅。
但是,酷烈搏殺並未結束
正當欒提廚泉單于指揮駐守河邊的兩個匈奴千人大隊和河對岸的匈奴人馬搶修浮橋的時候,馬超、趙雲兩員將佐,各率麾下僅存的十餘人衝殺了過來。
欒提廚泉單于沒有想到就這二三十個漢狗也敢來對他三千餘人發動衝殺,頓時大怒,立刻揮動一個千人隊上前迎戰。
馬超、趙雲毫無懼色,迎頭衝殺過去。兩條長槍,猶如兩條毒龍,只在千餘人的匈奴騎兵中,衝殺出兩條血路來,直向欒提廚泉單于撲了過去。
顯然,馬超和趙雲的目的是要襲殺欒提廚泉單于。
並且兩人是在爭功。
但是,匈奴騎兵終究是三個千人隊,趙雲的身後只剩他已經殺得渾身被鮮血染得通紅的兄弟趙振,而馬超的身後也只一個騎兵,緊隨其後。
這四人各成兩隊,雖然陷於匈奴的重重包圍之中,卻毫無懼色。這一幕被立在一個土山上的趙弘和呂蒙看的清楚。趙雲、馬超和趙振趙弘自然是認識的,而馬超身後的那名騎兵,趙弘卻不認識。趙弘問呂蒙道:“子明,你知道馬超身後
的那人是誰嗎”能跟在馬超身後不掉隊那武藝就已然高人一籌了,如今還能奮力拼殺,那就越發是非同凡響,這正是趙弘好奇心大增的原因所在。
呂蒙道:“渠帥稍待,待屬下去打探”“不用”趙弘將手一揮道:“大纛旗傳令,通令黃巾死騎和虎豹騎來接應趙雲、馬超。至於那人是誰,只要他不戰死,我自然是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