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朝天?”
呂蒙忽然覺得自己有負趙弘的栽培與信任,對周倉道:“元福兄啊,今日裏在下受教了。”張任道:“子明將軍,元福所言雖然有理,但是我軍若要成功,三方人馬要配合得天衣無縫纔行。尤其是河北的人馬要和青州的人馬配合默契,青州和河北的人馬但凡有個
差池,比如青州的人馬去黃河南岸去接應,接應得早了,而河北的兄弟沒有準備,那就暴露了我軍意圖。”
呂蒙道:“子堪說得有理。”魏延道:“是啊,咱們的方略不用子龍他們接應,所以無需和子龍協同,但是元福這麼一說,現在不一樣了,沒有子龍的接應,河北的人馬想直接過黃河南下,恐怕還有些
困難了。”
黑山插嘴道:“照着元福兄弟的話,沒有子龍的接應,河北的人馬過不了黃河。”
呂蒙道:“咱們得派個人去和子龍將方略說清楚,再約好接應的日子。”
張任道:“從這裏到青州有上千裏地,這派去的人只怕說不清咱們的方略,如果落了筆墨,要是在半路被曹軍給擒獲了,那大事就休矣了!”
呂蒙道:“子堪兄說得有理。”
魏延道:“子明,我又個想法,不知道成也不成?”
呂蒙道:“文長,事到如今,有什麼話你只管說。”
魏延道:“子明,你就坐鎮潼關,有你在潼關,曹操就不敢輕易將洛陽的人馬調走;子堪將軍去河北,統一指揮河北的人馬;我去青州,去和子龍當面講方略說清楚。”
呂蒙問道:“咱們沒有大王的令旨,你說子龍將軍會聽咱們的嗎?”
魏延道:“子明,我相信子龍,咱們雖然沒有大王的令旨,但是隻要是爲了黃巾大業,子龍不會不明事理的。”
張任道:“文長將軍,你和子龍將軍說得好了,如果你能悄悄的派個人過河來與我說一聲,那是最好。”
魏延道:“行,我派去的人只和你說時間,咱們現在就約好,將所有的日子咱們倒過來說。”
“倒過來說?”張任一愣。“對,就是倒過來說。”魏延道:“如果我派去的人說十月,那就是三月,如果三十日,那便是三月初一。這樣的話,就算這個人被曹軍拿住了,他說的日子,曹操也一時半
會兒鬧不明白是什麼。”
馬鐵笑道:“文長將軍這話說的有意思,端的是精細。”
魏延又想了想道:“我一次給派兩個人去,一個告訴子堪將軍月,一個告訴子堪將
軍日。”
一行衆將商議定了之後,第二天張任北上去了河北鄴城;魏延領着幾名親兵東進,扮成客商,盡走偏僻小路,日夜兼程,往青州去了。江陵城外的黃巾軍大營外圍滿了等着黃巾軍舍飯喫的江陵城百姓。就在這個時候,周泰、谷利領着八千騎兵,三萬步兵,悄悄埋伏在了黃巾軍大營的北面,隨時準備在黃
巾軍給百姓舍飯的時候對黃巾軍的大營發動。
但是,不僅周泰、谷利,就是魯肅都沒有想到,趙弘是在將計就計。
趙弘如何將計就計呢?魯肅放百姓出來向黃巾軍要飯喫,那是沒有憋好屁的,可是他沒有想到,趙弘竟然給這些百姓宣傳分田分地打土豪的思想,這是在蠱惑人心啊,如果江陵城的百姓都被黃
巾賊寇蠱惑了,那這江陵城還用黃巾賊寇來打嗎?
魯肅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趙弘不是要蠱惑人心嗎?好,那我魯子敬就乘着你黃巾賊寇疏於防備的時候,突襲黃巾賊寇的大營,看你趙弘如何應對!
但是魯肅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這些想法早就在趙弘的算計之中。
狗急了要跳牆,這是符合邏輯的。趙弘已經給周泰和谷利備下了一份大禮,他在營寨的南面給百姓舍飯,姜傲坐鎮大寨,而黃忠和牛二蛋則領着黃巾軍的主力,埋伏在黃巾營寨的北門外,只等着周泰、谷
利自投羅網。
所有的百姓都到了黃巾軍的南面,趙弘、斷肆和孟寒瀟親自出來給百姓煮飯熬粥了。
趙弘一出場,那種氣勢,就吸引了所有百姓的目光。孫敬和張富貴領着親兵們將百姓們分成兩邊,有些親兵大呼小叫,語氣上頗有不遜。
趙弘道:“孫敬!”
“大王,屬下在!”孫敬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就這一句“大王”,讓所有的百姓都驚呆了,他們只是猜到面前的這人是黃巾賊寇的大頭目,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黃巾賊寇的大王,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只是看着趙
弘,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趙弘道:“誰讓你們和鄉親們大呼小叫的?說話都給老子客氣點,沒有百姓的辛勤勞作,你們喫什麼穿什麼?百姓就是你們的爹,你們的媽,你們在家裏也是這麼和自己的
爹媽說話的?”招呼着花一出,所有的親兵都安靜了下來。趙弘又上前一步,語氣溫和的道:“鄉親們,因爲我們黃巾軍要攻打江陵,讓你們喫苦了,讓你們擔驚受怕了。來,今天我趙弘親自給大傢伙煮飯,我趙弘給大傢伙做一回
伙伕,侍候一回自己的衣食父母。”百姓們平日裏只聽說黃巾賊寇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無惡不作;黃巾賊首,好酒好色,一個晚上要喝八罈子酒,要十個十四歲以下的姑娘陪着睡覺,可是他們今天算是親
眼看到黃巾賊寇的賊首了,竟然是個十分和顏悅色的中年漢子,這是所有的百姓都沒有想到的。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北方鼓聲大作,喊殺聲響成一片。百姓們聽到這個聲音都吃了一驚,膽子小的一聽這聲音便瑟瑟發抖,還有一些人準備腳底抹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