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下,賈詡只要王威加固城防,不得出戰。司馬懿收拾殘兵回到大營之中,又恨又怒,道:“呂布若在此,安得讓馬超小兒如此猖狂!”但是司馬懿轉念又一想,呂布被黃巾賊寇擒拿,何嘗不是因爲自己的見死不救
呢?所以他沒有沿着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問道:“衆位將軍,你們誰有擊敗黃巾賊寇之計呀?”
毌丘儉道:“大都督,在下以爲,我軍應當撤回遼東纔是上策啊。”其實司馬懿也有了撤軍意思,但是這種話不能由他的嘴中說出來。既然毌丘儉說出來,他自然要問:“仲恭,撤軍?我軍好不容易進入了河北,此時撤回遼東,是不是有些
滅了自己的威風?”
毌丘儉道:“大都督,請恕屬下直言,我軍已然錯過了經略河北的機會了。”
司馬懿也有這樣的感覺,問道:“仲恭,何以見得?”毌丘儉道:“賈詡沒有到鄴城來以前,河北的黃巾賊寇分爲馬超和關羽部,他們之間相互沒有統屬,所以我軍圍攻范陽數月,馬超沒有動靜,如今既然賈詡來了,就算法正因爲內訌被黃巾賊寇自殺除掉了,如今的河北黃巾賊寇有了統一的指揮,我軍恐怕難以取勝了,如果不及時撤退,一旦賈詡理順了河北的黃巾賊寇,我軍恐怕是有全軍覆
沒之虞啊!”
司馬懿沒有立刻回答毌丘儉,羊衜雖然出現了失誤,可以說是重大失誤,但他終究是河北世家大族的一面旗,那是丟不得的,於是問羊衜道:“羊兄意下如何?”
羊衜忙起身道:“大都督,屬下有罪!”
司馬懿扶住羊衜道:“羊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比太過在意。”
就在這時,一個兵士進了大帳並報道:“大都督,我軍抓了一個黃巾賊寇細作。”
司馬懿有些不耐煩的道:“殺了不就完了,這點小事也要來稟報嗎?”
那兵士道:“大都督,那細作說他是黃巾賊寇的法正。”
“法正?”司馬懿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是誰?”
“法正。”
“帶進來!”
不一會兒,只見兩名兵士押解着一個頭發凌亂,衣衫邋遢的漢子進了軍帳。司馬懿、羊衜、毌丘儉和石苞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漢子。
司馬懿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漢子道:“在下法正法孝直。”
石苞湊近那漢子,半信半疑的道:“你真是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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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如假包換。”法正微微一笑。
毌丘儉問道:“你到我軍大帳來做什麼?”
羊衜道:“聽聞黃巾賊首趙弘對你法正奉若上賓,言聽計從,你如何會背叛黃巾賊寇?”法正道:“如果黃巾賊首對在下言聽計從,何至於有砂率世家大族之事?在下原本想着憑藉一己之力可以勸說趙弘歸順朝廷,不想趙弘賊性不改,在下只得來投效司馬將軍
,希望司馬將軍能夠剿滅賊寇,再造大漢!”原來法正乘着馬超和司馬懿大戰的混亂之際,買通守衛,逃了出來。
司馬懿聽了法正的話,冷冷一笑道:“法孝直就得在此搖脣鼓舌,使你這詐降之計。來人,將這狡詐之徒給我拖出去砍了!”當下,押着法正進來的兩個兵士又將法正押下,正要拖出去斬首,法正哈哈大笑道:“人言司馬懿足智多謀,可以復興大漢,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啊,法孝直啊法孝直,
你錯打盤算了!”
司馬懿問道:“那你說說,范陽城中還有多少黃巾賊寇?”
法正道:“在下不知。”
司馬懿笑道:“你連這都不肯說出來,如何能說是真心歸順?”
法正道:“司馬將軍的人馬圍住范陽攻打了數月,在下身在范陽,如何知道範陽城中有多少人馬?不過在下有一言,請將軍靜聽。”
“什麼話?”司馬懿道:“你說。”
法正道:“請將軍立刻劫掠河北,然後返回遼東。”
司馬懿一聽這話,心中暗道:“看來這個法正是真心來歸順的。”但是嘴上卻略顯怒意的道:“鄴城就在眼前,你是想引誘本將軍放過到嘴邊的肉嗎?”法正道:“將軍之言差矣。黃巾賊寇作戰最是善於煽動百姓參戰,他們稱之爲農軍、護農軍,如今馬超的人馬或許沒有司馬將軍的人馬多,但是一旦賈詡將河北的農軍和護農軍煽動起來,必然陷將軍於賊寇的汪洋海之中,那將軍就危矣。爲今之計,請將軍立刻攻打劫掠黃巾賊寇的州縣,將所有攻破的州縣的糧草金銀、男女老幼全部遷往遼
東,甚至前往高麗,只有這樣才能壯大遼東,日後纔有復興漢室的機會。”
對於法正的這個建議,司馬懿是深以爲然的。
法正又接着道:“還有一計,將軍也許的採納,不然就算將軍今日劫掠了河北,也難保終有一日遼東被黃巾賊寇擊破。”
“你說。”司馬懿冷冷的道。法正道:“將軍返回遼東以後,麾下人馬分爲三部,一部在河北劫掠,一部在返回遼東的路上,還有一部正在從遼東出發,往河北劫掠。總而言之,只要黃巾賊寇還佔據着河北,那就一刻也不要停止的劫掠河北。其一,削弱黃巾賊寇在河北的實力,使得黃巾賊寇無法穩固河北的局勢,黃巾賊寇穩固不了河北的局勢,那就無法向他遼東進軍;其二,只要將軍的人馬一年十二個月不停的襲擾河北,黃巾賊寇就不敢全力南下攻打曹操和孫權,曹操孫權不被剿滅,黃巾賊寇就不敢正視遼東。脣亡齒寒,此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