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黃巾天下 >第0727章 病榻前的迷魂陣
    趙弘將要告辭,站起身來,忽然只覺得一陣眩暈。

    斷肆見趙弘撫了一下額頭,問道:“陛下,怎麼了?”

    趙弘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熬夜,有些頭暈。”

    斷肆道:“還請陛下早些去休息吧。”

    趙弘用雙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又捏了捏眉心道:“你不說我也要走了,我去睡一會兒,你要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去送你。”

    斷肆掙扎着要起身,趙弘道:“別動別動,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操心就算是關照我了。”

    斷肆一聽這話,淚水奪眶而出。

    趙弘道:“斷兄弟啊,咱們在刀槍林裏沒流過眼淚,今天兒女情長起來了?”

    斷肆爬起來,在牀上給趙弘磕了三個頭。

    趙弘原本以爲是沒有休息好,可是未曾想到,一回到福寧宮中,趙弘便覺得天旋地轉,腳下站不穩,一把摔倒。

    幾個太監見了,急得大呼小叫,亂了陣腳。

    趙弘強憋着一口氣道:“叫趙邦……趙邦……回……”“來”字沒有說出來,便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的趙弘已然聽不見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只是看見一羣人在自己的面前亂跑。

    又過了不一會兒,便眼前一黑,什麼也是看不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弘才緩緩醒來:“邦兒回來了嗎?”

    一時間,只聽見三個聲音道:“父皇,父皇,兒……兒子回來了,回來了!”

    趙弘微微睜開眼睛,只見趙政、趙邦和趙秀三個兒子一起跪在牀邊,呂香、諸葛若雪、素琴、小月、小紅站在一旁嚶嚶哭泣。

    “我要喝水。”

    趙秀眼快,一把端起桌案上的一碗水,送到牀頭。

    呂香一看讓端茶的“頭功”讓趙秀搶了去,心中老大的憤恨,衝着趙政使了個眼色。

    趙政一把搶上,將趙政攙扶起了,趙秀的茶水正好送到趙弘的嘴邊。

    趙弘看了看趙秀,又回頭看了看趙政。

    趙秀道:“父皇,請喝水?”

    趙弘已經沒有做聲。

    趙政道:“父皇,喝水。”

    趙弘依舊沒有做聲,又方眼看去,只見地上跪滿了人,看了一陣,只見趙邦跪在呂香和諸葛若雪的後面,然後慢慢的喝了一口趙秀遞上來的茶水。

    這時,華佗上來道:“陛下,您還覺得頭暈嗎?”趙弘搖了搖頭。趙弘之所以看見了趙邦才喝了茶水,因爲他這是放心了,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在暈厥的那一刻,他不該叫趙邦回來的,他叫趙邦回來就等於是將趙邦給

    出賣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趙政和趙秀以後,他唯恐有人乘着這個時候對趙邦下殺手。

    趙邦可是沒有孃的孩子啊!

    趙弘道:“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說到這裏,趙弘頓了頓道:“讓政兒守着我……”

    呂香一聽這話,大喜過望。

    此時此刻,讓趙政守着他的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昭然若揭了,這是要向自己的兒子交代後事啊!

    諸葛若雪當然不幹了,哭道:“陛下,陛下,都是您的兒子,您也讓他們進一進孝心吧!”

    “哎……”趙弘微微嘆了一口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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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香道:“諸葛妹妹,人多了只怕攪得陛下不能休息。”

    “那……”

    諸葛若雪正要說話,趙弘搶道:“若雪說得有理,從今天開始,就讓他們兄弟三個輪流的陪着我吧。邦兒……”

    “兒臣在!”趙邦抹了一把眼淚,從後面上來道:“父皇有什麼吩咐?”

    趙弘道:“你去看看你的舅伯吧,見舅如見娘,輪到你進來的時候,你再進來。”

    趙邦道:“兒臣遵命。”

    趙弘道:“好了,都散了吧。”

    衆人聽了這話,都只得魚貫散去,只有趙政留在了趙弘的身邊。

    他們那裏想得明白,這是趙弘在萬般無奈之下佈下的迷魂陣。

    他知道自己不小心出賣了趙邦,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對趙邦下毒手,所以他讓趙邦去看望自己的舅伯。

    趙邦的舅伯就是那個被趙弘禁足在府中的劉闢。

    至於他要三個兒子輪流來陪着自己,這個目的就更簡單,就是要滿朝的文武摸不清楚他趙弘的葫蘆裏賣得到底是什麼藥。

    趙弘清楚的記得,自己明明只要趙邦一人回來,可是回來卻是三個人,這顯然是有人在抗旨,並且抗旨的人不在少數,是集團性的抗旨。

    但是,他不能追究。

    如果這一回他真的就這樣死了,那會是什麼後果?

    大渠國恐怕要打內戰啊!

    尤其是趙政和趙秀,他們兄弟兩個一定會殺得血流成河,他們背後的勢力是在是太強大了。

    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打,他們背後的人也會推着他們去打,到了那一刻,他們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提線木偶而已了。

    趙弘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娶呂香和諸葛若雪。

    趙弘衝着侍立在牀邊的趙政道:“政兒,你去搬條凳子來坐,我們爺倆好好說一說話。”

    趙政一聽這話,心中大喜,這顯然是父皇要對自己交代後事了。但是趙政強忍着心中的喜悅,搬了一條凳子坐在牀榻邊道:“父皇,您大病初癒,還是好好的將息吧。”

    趙弘問道:“政兒啊,我病了幾天了?”趙政想了想道:“兒臣得知父皇病重,只用了兩天就從長安趕到了鄴京,兒臣回來以後,父皇還昏迷了兩天,以兒臣只見,加上信使知會兒子父皇病的兩天,父皇前前後後

    當病了六天。”

    “哦,”趙弘道:“我說我怎麼有點餓。”

    趙政道:“那兒臣去傳膳吧。”

    “去吧。”說着趙弘便要起來。

    趙政忙道:“父皇,您剛剛醒來,還是躺着吧。”

    趙弘笑道:“政兒啊,你太小看你老子了,我沒那麼嬌貴。”說着從牀上坐了起來:“你只管去傳膳便是。”

    不一會兒,一做飯菜便擺到福寧宮中。

    趙弘一看沒有酒,問道:“怎麼沒有酒啊?”

    趙政道:“父皇,這酒還是緩些日子再喫吧。”

    趙弘想了想笑道:“行,聽兒子的。”

    趙政一聽這話,喜的熱淚盈眶,一把跪在地上:“兒臣謝主隆恩!”趙弘將趙政扶起來道:“哎呀,你哭什麼?我知道,你不讓我喝酒是讓我的身體着想,不喝就不喝,來來來,我們爺倆一起喫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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