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色香味俱全,比皇宮那些御廚做的還要好喫。”
女子一愣,仰起頭盯着他。
“魏大哥,你在皇宮裏喫過東西”
她做的東西別人插不上手,掌握不好火候。女子擡起那皓白的腕子擦了擦汗,繼續翻動鐵板上被烤的滋滋響的肉片。
男子快速咀嚼的動作一滯,歐陽榮不由自主的看向這邊。
他對姓孟的小子好感十足,到底會如何答覆
“是,有親戚在宮裏當差。”
男子說完這話,孟喬默默的咬住的脣瓣,差點就笑出聲來。
提到在宮裏當差,不厚道的想起了太監。
當然,以男子和榮王爺的交情,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自然不好問。
“王爺,快嚐嚐”鼻翼間的鮮香味道越來越濃郁,誘人味蕾大開。
女子將燒烤橫着遞了過去,聲音極小的喚了一聲。
嫩白白的臉蛋熱汗涔涔,看得人十分動容。
男子臉色緩和了一些,從她手中將燒烤接過。
溫熱的體溫飛快撩過指尖,女子覺得渾身都跟着敏感起來,尷尬的後腿幾步。
“你還知道怕”嗓音故意壓低,那性感的嗓音無盡撩人。
女子咬咬脣,圓圓的水眸突然一轉,像是不服氣似的,低頭啃了一口新烤出的魚肉。
縱使美味在前,可男子的面色越來越陰沉,馬上就要下雨似的。
“小的膽子不大,都是跟王爺學的,王爺可以沒病裝病,小的也想偶爾放縱一回。”
說話的功夫一串已擼完,孟喬突然感覺手腕一痛,腦門已經撞到了他那健碩的胸膛。
小家丁語出驚人,令人萬萬沒想到
“歐陽你在幹什麼”男子高聲怒喝。
孟喬給他送燒烤的功夫,魏凌學着她的樣子時不時的翻動鐵板上那誘人垂涎的海鮮,一轉頭竟然看見那兩人針鋒相對起來。
“是,是我眯了眼睛,榮大哥在給我看呢。”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窩在他的胸膛一動一動的,男子喉結滾動一下,鬆開握住她的手。
歐陽榮的眼中明明盛滿了無奈,魏凌眸子眯了眯,他最瞭解他不過了,這事情真有那麼簡單
“孟兄弟說的是。”男子緩和一下情緒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孟兄弟做的太好喫,你們不夠分打起來了呢。來,這還有這麼多呢”
男子一句玩笑將幾人的尷尬迅速瓦解,誰也沒發現那張白嫩小臉上劃過的一絲狡黠。
哼哼哼這男人終於有短處在她的手裏了,孟喬得意一笑,沒準能省下五百兩銀子就贖身了。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院內花香撲鼻,水聲潺潺,三人找了片樹蔭席地而坐,談天說地。
孟喬發現那個彆扭男人一直冷着臉,每次偷看他兩人的目光都能驚奇的撞到一塊。
女子咬咬脣,悄悄的從他面前拿了一串肉,低調放入口中。
“好辣好辣,呼”水潤的臉蛋瞬間爆紅,女子雙眸瞪的圓圓大大的,以手爲扇,不停在嘴邊扇風。
就是爲了報復他抓痛自己,她才故意將幾串燒烤多放辣椒的。在府上每日伺候他時,沒見過他喫辣,孟喬固執的認爲他吃不了辣椒。
“孟兄弟,快”魏凌慌忙舉起一隻杯子遞過去。
女子來不及多想,雙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下。
一股清甜的感覺涌入口中,細品之下,甘甜中帶着一絲絲酒味,瞬間在口中爆發開來。
“這是什麼水果的味道。”口中的辣味瞬時瓦解,女子忍不住低頭又喝了一口。
她平日裏非常喜歡喫零食,來到這以後倒是不得不戒了。
“孟兄弟說對了,這確實是用果子釀造的,雖然入口不辣,但它是酒。”
女子眼前一亮,忍不住低頭又喝一口,這次喝的不少,又解辣又去油膩。
這東西入口清涼,可是到了肚子裏就開始熱起來。
“我要走,我要走,都別攔着我,讓我去跳海,我要回家”
酒足飯飽,面前滿滿一壺的果子酒已經一滴不剩,別人都沒喝,都進了孟喬的肚子。
女子臉頰漲紅,像極了那熟透的水蜜桃子一般。
明明是個男人,看起來卻弱不禁風,平添了一種不一樣的美。
“他在說什麼還要跳海”兩個男人酒量酒品全都不錯,魏凌隔着那快要坐不住的人兒朝着歐陽榮這邊望了一眼。
魏凌的隨從低着頭,若有所思,今天這二位爺可全都夠反常的。
“喝多了而已。”歐陽榮早就沒喫東西,一直在看她耍猴。
“只是不知道孟兄弟住在哪裏,也好送他回家去歇着。”
坐在地上只是嘴不老實的女子突然搖搖晃晃的起身,身子一傾,差點砸在歐陽榮的肩上。
“這個姐姐,你的髮簪掉了。”醉醺醺的大眼忽閃着,一邊說一邊自己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的話驟然被打斷,魏凌的目光全都被這個奇怪的少年吸引了去。
不知爲何,看着她這幅醉酒的樣子竟有種養眼的感覺。
女子一步三腰,欲倒不倒,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隻小樹杈插到了男子的髮絲中。
魏凌輕咳一聲,清晰的看見歐陽榮那張臉刷的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氣的。
“皇上,微臣送您回去,至於這孟兄弟,微臣會命人將他照顧好的。”
喋喋不休的小嘴不知何時閉上,枕着男子的大腿沉沉的睡了過去。
魏凌臉都綠了,已經出來一天,卻又不得不回宮。
“不必相送,路途不遠,朕自己回去。”魏凌又瞄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小男人,神情複雜。
隨從早在三人喝酒喫肉的時候就將馬車備好,男子與歐陽榮道了別,坐上馬車直奔皇宮。
微風拂面,女子那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像小嬰兒般吸了兩下脣瓣。
“人已經走了,起來吧”磁性的嗓音中帶着強烈的冷寒氣息。
“唔,海鮮都是我的不許搶”女子悶哼一聲,腦子像灌了漿糊一樣,醒了還不如不醒。
女子枕在大腿上轉動一下腦袋,面向了他,手突然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