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衝手中沒了煉神符,不能存思修煉,也就放棄了修行太清煉神法的打算,反正自家也是無能爲力,總不能強行將陰陽之氣與雲天篆分開,再者雲天篆已將煉神符煉化,也拿不回來。索性還是依舊修煉北方七宿玄武星神之道,補益洞虛劍訣的修爲。
凌衝只能安心修煉,等到三月之後,再去拜見惟庸道人,向他請教修行之事,如今說來,郭純陽這位便宜師傅只面傳了洞虛劍訣的法門,便做了甩手掌櫃,凌衝修煉至今,幾乎是惟庸道人親自教導,反倒與這位大師伯更親近些。
便在此時,一道劍光悠然起自太象宮中,略一轉折,已跨越虛空,落在合極宮中,懸在凌衝面前。凌衝心有所感,忙住了修煉。只聽劍光之中郭純陽的聲音悠然道:“凌衝徒兒,你葉師兄如今正在血河支脈中,鎮壓血河生靈,忙不過來,你修爲不高,但洞虛劍訣本就是於殺伐中見凌厲,且去助他一臂之力罷你大師伯處爲師已然知會,正巧他如今煉法亦忙,就不必去了。”
凌衝忙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叩頭道:“弟子謹遵恩師法旨”那劍光一晃,已自無蹤。凌衝站起身來,想了想,喚來玉琪,吩咐她道:“我要出門一趟,怕是要三月半載方能回返,你將合極宮閉了,自家在此修行練氣,不可外出生事。”玉琪忙道:“老爺放心,婢子絕不敢生事。”忽然心頭一動,望向凌衝。
凌衝點頭笑道:“我上山四載,修行也算勤勉。平日多得你照料,原本該當有所報答。你心切修行,我早已知曉。只是我之法門皆是門中真傳,不敢外泄,若是私傳了你,你我皆有大禍臨頭。不過事有湊巧,前日我得了一部別派法門,雖是殘缺不缺,但到底金丹有望,亦是玄門正宗之法,乃是好友所贈,不在師門管轄之內,意欲傳了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只是她自家出身卑微,資質不夠,當年太玄劍派長老便曾瞧過,這纔不曾傳她道法。如今她已是二十幾歲年紀,再不能入門修行,便要被打發下山,嫁人生子,了此一生。玉琪心性高傲,如何能忍偷偷哭過多次,見凌衝此人甚是寬和,平日修行勤勉,根本不問外事,便將一腔希望盡數傾注他身,好在凌衝終於鬆口,肯傳她修行法門,不問資質。
玉琪痛哭流涕,也不知說了些甚麼。以她眼光自也分辨不出法門上乘與否,只道若能得了傳授,定會好生修行,不敢稍有懈怠,天道酬勤,自會有一番成就。凌衝亦是思忖良久,才決定傳授玉琪太清符法法門。一來太清門已然煙消雲散,便是私傳其法門,也不會有弟子前來報復,反倒是爲其道統存續盡了一番薄力。二來太清符經乃是齊瑤兒所贈,他自己修煉太玄劍術,未免有了幾分先入爲主之念,換了玉琪修煉符法,說不定還能摸索出一條太清正宗的修行路數,日後見了齊瑤兒,也好爲她講解其中關隘難易之處。再者玉琪這幾年執役侍奉,十分勤勉,傳她修行之法,也算略盡報答之意。
凌衝並未將惟庸所賜那本譯經傳給玉琪,只口說手比,傳了她太清符法胎動境的法門,連帶那八道靈符圖樣亦自傳授,吩咐玉琪自悟自修,若有何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