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純陽劍尊 >章五七七 九幽陰祖
    這一番運煉足有三個時辰,三位戰戰兢兢站着,額上冷汗一點一點滲了出來,誰也不敢開口。金世宗長吐一口真氣,頭頂刀氣長河卻不收斂,刀光霍霍,照耀滿庭。他瞧了一眼向峯屍身,聲如雷震:“向峯死了是誰”三個弟子被他語音中法力所激,口鼻中都溢出血來,一個個面色委頓。

    金世宗大手一招,黃泉大河之外,那一條陰河煉成的法寶電閃而回,射入他掌中。以陰河煉成手鐲,非大修士不足以爲之,這等法寶中皆有煉製之人的心神牽引,凌衝殺了向峯,也懶得理會此寶。申虛倒是有幾分覬覦之意,但實在惹不起背後的金世宗。那三個弟子未得獨門口訣,也操御不得此寶。一來二去,竟將此寶遺落在黃泉大河之外。

    金世宗大手一攤,陰河手鐲展布開來,化爲一面寶鏡,其上煙雲流轉,現出一副畫面。一人手放劍光,向峯祭起陰河手鐲抵擋,卻被另一道劍光輕輕掠過頭顱,就此當地不起。行兇者是個少年,滿面陰狠之色,身旁立着一人,正是本門長老申虛。

    三位弟子見了,個個嗔怪起來,叫道:“那廝是申虛長老引了進來,爲何申虛長老坐視不理豈非是引狼入室”金世宗面容陰沉,他的眼力非比尋常,遠在申虛之上,時光回溯之時,凌衝只出了一劍,劍光飄忽,如夢似幻,卻將向峯元神斬滅,劍術之威兇毒非常。

    金世宗可非是申虛那般草包,雖未見過太陰魅劍的招式,卻一眼瞧破凌衝的劍術出自噬魂道,再將手一直,那光鏡之上移景換影,申虛已帶了凌衝來至九幽門總壇最深處。

    金世宗面色一變,已知申虛的打算,冷冷一笑:“雖說那小子進入彼處也難逃身死道消的下場,但我自家弟子之仇,豈能假手別人向峯,你死在那人手下,爲師就用這條陰河爲你報仇,也讓你瞑目”向那陰河手鐲呵了一口氣,雙手一搓,喝一聲:“去罷”那陰河手鐲化爲一道驚天刀芒,絕空而去

    申虛拉着凌衝來至九幽黃泉門中最深之處,四面蕭蕭,居然僅有一座小小茅屋,茅屋之前是一口枯井。申虛滿面凝重,取了三柱清香,以自身真火點燃,恭恭敬敬插在井口邊上,恭聲祝禱:“陰祖在上,弟子申虛爲老祖物色了一位少年英才,欲求見陰祖,請”

    話未說完,上下四周忽的亮了一亮,一道如虹刀芒驚天而起,長有數裏,雪白色的刀光懸耀虛空,照的人目中白茫茫一片,甚麼都瞧不清楚。申虛面色大變,叫道:“不好”瞥了一眼供香,卻見香頭並無絲毫動靜,連一絲香灰都無,申虛狠狠一咬牙,喝道:“此是向峯之師作法殺你尋仇,你快些跳入井中,我來抵擋那刀氣”

    那刀氣來勢快絕,凌衝一瞥之間,已知自家除非動用噬魂幡本體,否則絕難接下,想也不想,縱身往井中躍下眨眼蹤影全無,申虛見他乖乖跳井,目中閃過一絲歡喜之色,雙手一翻,叫道:“金師兄,是我在此,你也要趕盡殺絕麼”

    那刀氣霎時跨空而來,其中傳出一聲冷哼,理也未理申虛,略一猶疑,狠狠劈入枯井之中申虛叫道:“你竟敢冒犯陰祖你不要命了”略一轉念,忙急急飛走,遠離這處是非之地。

    那陰祖神通廣大,乃是九幽門目下碩果僅存之太上長老,輩分還在掌教之上,只因來歷太過久遠,門中弟子只能以“陰祖”稱之。原本這位老祖就在這處茅屋之中潛修,不問世事,門中也樂得不管。但百年之前,忽然傳下法令,要收取門人弟子,傳授道法。只要入道不過百年,修爲在金丹之下,皆可前來一試機緣。

    陰祖的輩分太高,若能得其青眼,拜入門下,豈非一步登天一時之間,九幽門中人潮涌動,凡是入道不過百年,金丹之下的弟子頓時趨之若鶩,陰祖對其等倒是來者不拒,每人都傳授了神通功法。這些功法皆是九幽門中上乘道訣,在平日連見都見不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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