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純陽劍尊 >章八八六 洞虛煉神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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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妖老祖又望了一眼化血魔刀,見其魔性內斂,全無動靜,沉吟道:“此刀當是真正化血魔刀所發一記刀氣,斬入鈞天壺中,定住中樞變化,發刀之人神通還在我之上!要驅除刀氣,必會驚動那一位。”

    郭純陽道:“道友不必擔憂,只求你以斬虛定魂符定住刀氣變化,不令其與本尊相連,貧道自會將刀氣送入太火中煉化!”

    天妖老祖想了想道:“如此倒也可行。”郭純陽道:“事不宜遲,這便動手!”伸手一指,指尖一道金光迸發,靈動如蛇,鑽入鈞天壺中,一氣纏在魔刀之上!

    化血魔刀本是安安靜靜,喫金光一逼,立時發作起來,魔氣如潮,刀身之上刀光遊走,就要爆發!天妖老祖冷哼一聲,一道金光符文憑空生成,正是斬虛定魂符,旋轉不定之間,已穿破鈞天壺,死死印在魔刀之上!

    魔刀一聲哀鳴,喫玄門正宗符籙之力禁鎖,一應魔氣變化皆施展不出,本是黑紅赤血之色,也自染上一層金芒。

    郭純陽嘿了一聲,雙手一轉,手捏劍訣一指,喝道:“起!”金色劍氣一繞一拉,竟將化血魔刀生生自波羅花中拉了出來!有斬虛定魂符閉鎖刀光變化,也不虞其鬧甚麼幺蛾子。

    化血魔刀斬在波羅花上,郭純陽投鼠忌器,如今魔刀與波羅花分離,自然不必顧及,捏圓捏扁一任己意!郭純陽橫掌一推,化血魔刀自往太火中飛去,其勢快絕!

    郭純陽是拼着損耗一縷劍氣真氣,推動化血魔刀入太火化去,天妖老祖可不做此想,斬虛定魂符施展一次,極耗法力,若不收回,等若白搭許多苦功。就在魔刀入太火前的一瞬,金色符光陡然褪去,依舊迴歸天妖老祖之身。

    但少了斬虛定魂符封禁,化血魔刀登時生出異變,化爲一道血影,血腥之氣翻涌撲鼻,就要凌空變化,撲向最近的生靈,汲取精血、吞噬元神。

    只是魔性方起,背後先天太火陡然一震,漲如潮汐,無量真火之力爆發,只一卷已將化血魔刀刀氣、魔氣、魔性盡數淹沒,如頑石投海,連個浪花也不起!

    就在化血魔刀被太火吞噬的一瞬之間,郭純陽與天妖老祖眼前似有一雙赤紅如血的眸子,相隔億萬重空間,直直望來!

    天妖老祖悶哼一聲,身外無量玄光一轉,已將血色眸子隔絕在外。郭純陽則老神在在,似是全不在意。

    化血魔刀一去,鈞天壺登時一震,層層光華閃爍不停,又有仙家綸音齊奏,蕭韶並起,令人洗塵忘憂。白色波羅花徐徐一轉,成了純金之色,鈞天壺中洞天世界元氣奔涌,天地初分,陰陽乍定,清濁自流,再不復大破滅、大破敗之景象。

    凌衝忽然福至心靈,想也未想,將洞虛真界祭起,凌空一吞,竟是將鈞天壺整個吞下!此寶一入真界,立有無量地火水風之力涌來,衝擊壺壁,灌入壺中。

    與鈞天壺相比,洞虛真界自要差些,但鈞天壺並無元靈主持,洞虛真界卻有太乙飛星符陣、先天五行精氣、太陽神符種種靈異,又有陽神御使。凌衝打算將鈞天壺煉入洞虛真界,與其各自爲戰,反不如精煉一處!

    寶壺與真界,就如一大一小兩個氣泡,要融合一處,要費極大精力,調理元氣,疏通陰陽。凌衝喝道:“晦明助我!”晦明童子忙鑽入真界之中,小手一揚,打出道道符籙,幫忙穩固真氣,收束地火水風。

    凌衝又將太陽神符祭起,大日真火上燎下燒,煅燒異種真氣。陽神則將身一扭,已出現在金色波羅花之前,手中託着一條長長物事,如繭蟲般扭動,一見波羅花立刻躁動不休。

    凌衝一指,那長蟲一般的物事立時撲在波羅花上,竟是開口大嚼起來!長蟲正是虛空種子所化,並無靈智,但靈性十足,啃食起波羅花來毫不客氣,幾口之下已將一片花瓣喫掉!

    波羅花越來越少,落入虛空種子腹中,鈞天壺躁動也自逐漸平息,被大日真火一燒,壺壁熔化,融入洞虛真界之中。

    浩光道人迴轉極天宮,見護山大陣開啓,點了點頭:“長舟徒兒辦事穩重,可惜資質緣法差些,不然倒可承我道統。”一步跨出,已在極天宮中,楊天琪與長舟兩個正自焦躁踱步,見了浩光道人,忙即施禮。

    浩光道人坐上雲牀,尚未開口,楊天琪已叫道:“師伯!我的鈞天壺被太玄凌衝那廝強搶了去,他又一件法寶,能演化黑白之氣,十分奧妙,請師伯爲我做主!”

    浩光道人白眉一豎,怒道:“如何這麼不小心?我三番五次叮囑,鈞天壺事關重大,必要謹慎!你失了此寶,如何感應空桑仙府?真是廢物!”

    楊天琪前世雖是空桑上人侍奉童子,卻不入流,還要靠鈞天道人所煉鈞天壺溝通空桑仙府,往來兩界。鈞天壺一丟,牽一髮而動全身,令少陽劍派諸般盤算盡數落空,不由得浩光道人不怒!

    楊天琪道:“師伯不必動怒,還請將伏魔金劍賜下,弟子帶兩柄飛劍前去,誅殺凌衝,奪回寶貝!”他始終以爲凌衝是佔了那件法寶的便宜,金光老祖出工不出力,自家纔會一敗再敗,若能借了伏魔金劍去,必能旗開得勝,一雪前恥!

    浩光道人冷笑:“凌衝倒還罷了,他師傅郭純陽也來了天星界,方纔便是他與天妖聯手,設計了焚天魔祖,就算我親自出手,也討不了好去!”

    楊天琪呆了一呆,急道:“郭純陽並非純陽老祖,師伯怎會不是對手?難道眼睜睜瞧着凌衝那廝煉化了鈞天壺,再也奪不回來麼?”

    浩光道人問道:“你方纔說凌衝手中有一件法寶,能變黑白二氣?究竟有何神祕,你好生說來!”楊天琪將所見生死符種種靈異一一道來,浩光沉吟不語。

    伏魔金劍與金光老祖元靈走出,立身一旁。兩柄飛劍相互不對付,誰也不理誰。金光老祖嘴快,叫道:“適才那天妖曾手持一團黑白之氣,演化太清符法要義,難不成便是凌衝手中那件法寶?”

    伏魔金劍哼了一聲,說道:“還用你說?傻子都能想到!”金光老祖怒道:“若非老子提點,誰能想到?那黑白之氣必是太清門遺留的符寶,故意掩蓋行藏,卻被焚天魔祖所逼,不得已露了馬腳!浩光,你說是也不是!”

    浩光點頭道:“凌衝手中必是太清符寶,甚至其人也得了太清遺傳,此事倒是意外之喜。清虛道宗數千年來極力搜尋太清餘孽,欲除之而後快,倒可因勢利導一番。”

    楊天琪惡狠狠道:“原來如此!我將此事告知雲珠,只要清虛道宗掌教得知,必會派遣高手擒殺,那時倒要瞧瞧郭純陽是保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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