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明道“就算無有沙瀧法力,我神木dao也無懼仙督司來人。更何況脣亡齒寒,太玄等派也不會坐視我神木dao遭劫,再被仙督司各個擊破”
木清風撫須道“我已與太玄、七玄、玄女三派溝通,其等必會傾力來援,仙督司之人不來則已,只要敢來我神木dao,必要其等鎩羽而歸”
木清風嘆息一聲,說道“於朱兩家還有甚麼出色的門人我記着清聞師弟的後人於嘯收了個弟子叫隨天的,資質也還成。”嶽清明道“隨天雖是外姓,於嘯也未藏私,因此修爲還在其親子於沛之上,已然度過了幾重劫數。”
木清風點頭,對木千山道“你便與那於沛隨天做一路,撤離本dao,若是一戰之後,老夫尚在,還可回來。若是神木dao就此滅門,還要靠你們這些小輩,將本門道統傳揚下去”
木千山心頭大慟,伏低拜道“孫兒不走,願與神木dao共存亡”木清風呵呵笑道“癡兒你走了,老夫還能放手一搏,你不走,是要我心有牽掛麼”
嶽清明也道“本門祖師爲今日籌劃了數千年,未必敵不過仙督司,送爾等出dao不過是權宜之計,你莫要做那小兒之態,聽師兄之命,速速離去”
木千山還待再言,喫嶽清明用手一指,一道靈光閃過,已被送出神木dao去了。過得片刻,dao中長老嶽白石前來稟道“dao主,仙督司來人先在清虛道宗之中駐紮片刻,已然啓程去了正一道。”
木清風目光閃動,沉聲道“看來被我不幸言中,清虛道宗是要借仙督司之力,先收伏正一道與我神木dao,而後集中力量,一舉剷平太玄派”
嶽清明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啓大陣,整軍備戰我就不信,仙督司之人便是三頭六臂,我輪迴界修士便要任其宰割”木清風道“立時發信火傳書,請七玄、太玄、玄女三派來援,告訴他們,脣亡齒寒,我神木dao若滅,其等山門也要不保”
太玄派中,凌衝仍自入定修行,陰神在一旁催動魔氣,熬煉太乙飛星符陣,忽有一道信火流光鑽入大殿之中,落在郭純陽掌中,郭純陽冷冷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凌衝陽神全神貫注,分不出神來。陰神卻好整以暇,只要將精純魔氣灑出即可,好奇道“何事不出師傅所料”郭純陽道“四九重劫已開,仙督司派遣了神君下界”
凌衝心神一震,連陽神也不免大爲驚愕,功力運轉稍有不純,以至於太乙飛星符陣中一陣打亂,陽神忙運功梳理,又自物我兩忘。陰神也無此顧忌,說道“既是四九重劫已開,不知師傅有何打算”
郭純陽道“絕塵便是仙督司司首弟子,爲仙督司看守此界多年,太清門覆滅便是其奉了司首之命所爲。如今正是大展拳腳之時,仙督司由第一神君孟斷帶領,麾下共有三位純陽修士,已是逼的正一道封山自守,無人入世。眼下正在趕奔神木dao,接下來該是向木清風發難,就便劫奪那株先天靈根。我與木清風早有定計,又聯絡了七玄劍派,加上玄女宮,四家聯手,給孟斷那廝一個好看,也好叫仙督司知曉,我輪迴界修士也非是任其宰割之輩”
郭純陽收了凌衝,頭頂現了一道玄光,激射而出,過不多時,惟庸道人已然分神而來,問道“掌教師弟喚我何事”郭純陽道“四九重劫已開,仙督司來人已殺奔神木dao,木清風特向諸派求救,小弟欲請師兄走上一遭”
惟庸道人拂鬚沉吟道“四九重劫不過是爲了考校周天之中純陽之輩功行,積累善功者拔宅飛昇,惡行累累者自有報應,實則是衆純陽生性懶散,不願入九天仙闕爲官,受仙帝節制。仙帝這纔出此一策,神木dao爲正道門戶,木清風就算首鼠兩端,也不至怙惡不悛,總不會被仙督司打死罷”
郭純陽冷笑道“有絕塵那廝在,又有烏門山那等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在,神木dao焉能安生何況仙督司此來便是爲了壓服此界玄魔兩道,定會鬧出人命,才能顯出其等手段。神木dao又有先天靈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先天妙物,縱然在九天仙闕之中,亦算得無上之寶。”
惟庸嘆息一聲,苦笑道“卻是我想的差了罷了,脣亡齒寒,我便走上一遭”郭純陽點頭道“有勞師兄稍後姬冰花道友亦要起身而去,另外我還聯絡了七玄劍派,還請師兄知曉。”
惟庸道“看來我閉關修煉這幾日,師弟也不曾閒着,居然聯絡三家門戶,這是要造反不成”郭純陽沉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仙督司若要倒行逆施,說不得要在劍下分個生死成敗”
惟庸道“既然如此,我便與姬道友同去咦,怎得不見凌衝那小子”郭純陽道“他要陽神證道,唯有推算出完本的洞虛劍訣,我將他封禁起來,不成純陽,不可露面”
惟庸道“師弟對他是否稍顯苛刻洞虛劍訣何等深奧,連創始的祖師也未能窮盡其中奧妙,你當初傳他此法,我本就不贊成,若是修煉我的太戊持法誅魔劍決,又或是百鍊師弟的玄機劍匣之法,說不定早已成就長生了”郭純陽笑道“凌沖天生劍心,師弟也是靈光一現,想借他之手,將洞虛劍訣圓滿,爲本門再添一門無上劍術。”惟庸道“凌衝已是下代掌教,當此非常之時,師弟何不索性將太玄一炁清經也一併傳了他說不定受了此經啓發,就能補全了洞虛劍訣說實話,我與你幾位師兄,對那一炁清經中所載劍術,可是心癢難搔呢”
一炁清經乃太玄派不傳之祕,歷代唯有掌教有資格修習,就算以惟庸、百鍊的道心修爲,也對此經中所載劍術法門好奇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