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毒液則恰恰相反是由右心室發源而出反向流遍全身吸取所有體內有益元素再重新匯聚右心室最後由右邊一顆腦袋的耳後線噴發而出,解毒液呈紅色。
而解毒液與毒液所不同之處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解毒液內往往會提煉出一顆解毒聖藥聖紅珠。
此珠不過紅豆大小,顏色至純至豔,剔透發亮,往往隱藏在紅色解毒棉花雲最深處。
吸入後,百毒可解,千毒不侵。
腳邊有摩擦聲響起,安琪一低頭,就看見一條黑色的尾巴正挨着自己褲腳蹭來蹭去。
安琪擡頭,雙頭蛤蟆抿了抿大大的嘴巴,眨巴眨巴寶石般的紅色眼睛。
“姐姐,你答應了要給我揉揉的。”
安琪沒忍住,彎了脣笑了。
“好~”說着走到了雙頭蛤蟆身邊,伸出白嫩的手臂,手掌輕放在了雙頭蛤蟆肉粉色的腳趾上,就這樣一下一下輕輕揉弄了起來。
“姐姐把你砸疼了吧,沒想到咱們小黑黑的腳趾頭竟然這麼軟和柔嫩啊。”說着又抿了脣笑,朝安妮招招手,吩咐說,“去跟芙蘇姐姐要些清涼止疼的藥膏來。”
安妮屁顛屁顛跑過來,聽了這麼一句話,低頭就往安琪手正揉弄着地方看去,然後又眼神奇怪地看了看安琪,擡頭仰望會兒雙頭蛤蟆怪,一臉不解地又屁顛屁顛往回跑,邊跑還邊回頭看。
她這一覺到底是睡了多久怎麼人才醒過來世界好像都變了個樣了
安妮想不通歸想不通,人還是乖乖迅速地跑到了芙蘇身邊討回了一個小藥膏遞給安琪。
安琪用手抹了就往雙頭蛤蟆腳趾上抹,邊抹還邊說:“姐姐給你塗了藥就不疼了,小黑黑真乖。”
腳趾上有冰涼涼的感覺傳開,原先還發燙的被砸起的小肉包這一下也不燙了,連痛感似乎都跟着小了些。
雙頭蛤蟆發出愜意地一聲呱叫,滿足地眯起了四隻大眼睛,兩隻前肢還順勢在胸前撓了撓。
那樣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留的地面一衆人等眼角直抽。
怎麼看着這雙頭蛤蟆這副舒坦模樣這麼不爽呢
安琪給雙頭蛤蟆腳趾上藥,又見得安妮呆在一旁看着,心裏明白她正是滿心困惑,也不急着解釋,反而讓她給雙頭蛤蟆摸摸肚子,親近親近。
安妮起先還愣了一眼,偏過頭,看那白花花圓滾滾的肚皮,心想這得能熬多少油啊又看了看肚皮外圈疙疙瘩瘩的黑皮膚,甩了甩頭,有些不大樂意地伸了手,閉着眼按了上去。
這一按,眼一亮,迅速把頭轉了回來。
好軟的肚子啊~
安妮像是發現新大陸,眼睛晶亮地盯着雙頭蛤蟆的白肚皮,一戳,再一戳,新奇地捂着嘴笑,又看向安琪,滿眼的興奮。
安琪跟着她笑,說道:“小黑黑的肚子很軟的,你幫它揉揉吧,它會喜歡的。”
雙頭蛤蟆本還不樂意讓安妮碰,這幾下揉得舒服了,才覺得安妮的手肉乎乎的揉得也挺舒服,就隨她去了。
再看安妮時的眼神便也緩和了下來。
每個人身上的毒都解了,每個人都好像喫飽喝足了一樣,渾身充滿了能量。
諾言身上的斑也褪了,毒也解了,還吸入了一顆聖紅珠,整個人猶如新生,原先的疲憊一掃而空。
“哎呀,誰快幫我解開這什麼破繃帶也太長了纏地我都打成死結了”萊恩胡亂揮舞着兩隻手,原先纏在他身上的一圈又一圈整齊繞好的白色繃帶這會兒被他生拉硬拽得左一個結,右一個結,這邊露一塊胳膊,那裏露一塊腳踝,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非得解開它幹嘛,幫你包得好好的是因爲你那一身狼狽樣我都看不下去”芙蘇皺眉一聲喝,幾步過來拉住萊恩身上的繃帶,蹙着眉給他幫忙解。
偏萊恩手還動個不停,剛解開的結又叫他給打了回去還不自覺,嘴裏嘟嘟囊囊說個不停:“那是剛纔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身上的傷可都好了大半了,就連那小子”說着手指了指已經起身的諾言,“他傷得比我還重不都也好了嗎,我的傷肯定也沒事了,還纏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幹嘛”
芙蘇啪一聲打在萊恩手上,把萊恩唬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再動我讓你這一個月都這副打扮”芙蘇皺眉說道。
萊恩張了張口,剛要還嘴,到底還是嚥了下去。
一面眼神轉開,一面心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想了想又急道,“臉上就不用解開了”要是讓大家看加他腫的更豬頭似的胖臉頰,非得給人笑死不可
諾言恢復如初,甚至狀態更勝剛纔,眼裏不禁就帶了淺淺笑意。
冰靈盯他看了半天,忽然開口問道:“你的刀哪裏來的”
她穿了身貼身無袖藍色裙,一頭冰藍長髮在後高高束起,紮成一個長及腰間的馬尾,額前兩屢短髮恰好擋住了她細長的眉毛,眉心微蹙,語調清冷,凝眉看着得正是諾言手裏握着的暗影刀。
諾言垂眸一掃,視線又落在她的手上。
只見冰靈手裏也正握着一把黑色戰鐮,襯得她氣質更加冷如冰霜。
諾言不答,反問道:“你的鐮刀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冰靈皺了皺眉,又偏過頭去看冷漠,冷漠剛剛出手時手裏也拿着一把金色武器,模樣倒像錘子,一下就擊中雙頭蛤蟆堅硬鱗甲呲起金色火花。
這一看,諾言也恰好擡眸掃了過去。
冷漠緊了緊手裏的金剛錘,淡聲道:“從一個儲物欄裏發現的。”
冰靈眼神一凝,諾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就在一旁的芙蘇卻忽然轉過頭,驚喜問道:“是不是一道光亮起,憑空就出現的一個雙層格”
三人俱點頭。
看來,這儲物欄說不定是爲每個人都準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