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繼續被人敲得山響,你問話人家就是不回答。聽那個聲音,力度很大應該是大人。
“嗷”樂歌的棗紅馬好像在提醒主人似的,嗷叫一聲。
亓官氏趕緊從堂屋內出來,快步跑去開門。
“誰啊問話也不回答”亓官氏一邊說着,一邊打開院子的門。
樂歌也跟着出來了,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門口看着。
“你怎麼是你”亓官氏打開門,本來是黑着臉的,結果不得不變換成一副笑臉。
自然由於變化得太快,顯得很不自然。
“我們回來了”閔世恭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怎麼問你你不作聲”亓官氏報怨道。
“我我沒有聽見”閔世恭睜眼說瞎話道。
“你沒有聽見”亓官氏都被閔世恭給氣笑了。心想:我那麼大聲音問話你都沒有聽見你聾子啊
“我當時心不在焉”閔世恭解釋道。
“心不在焉”
“我這不是我”閔世恭說道:“我跟孔丘一起回來的不是就在剛纔孔丘說看見一隻兔子,就攆兔子去了。我這不是我一邊敲門一邊朝着那邊看着。結果不是孔丘他他跑沒了”
說着閔世恭用手一指後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樂歌站在屋檐下沒有動,一直朝着閔世恭看着。雖然隔了一個院子,有點遠,可他還是看出來了:閔世恭在撒謊。
他爲什麼只敲門不推門呢
他爲什麼只敲門不說話呢
也許他發現我樂歌回來了,他變太地認爲我跟亓官氏有一腿。所以他只敲門不說話也不進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是在給亓官氏和我穿褲子的時間。
孔子怎麼也沒有回來爲什麼遲遲不回來應該不是發現了兔子,而是擔心撞見了好事。所以故意讓閔世恭在前面打頭陣。
他擔心撞見什麼好事擔心回來得太急了,我跟亓官氏的褲子來不及穿
不是擔心胡亂中把衣服給穿錯了
樂歌齷齪地想着:這個閔世恭和孔丘,他們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啊我樂歌就是那種人亓官氏就是那種人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想哪裏去了
特別是這個閔世恭你他馬地你只敲門不進來又不說話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羞辱人麼
你是在侮辱我跟亓官氏的人格
反正閔世恭只敲門不進來也不說話,就是變太心裏在作怪。至於孔子是不是半路上攆兔子去了只有等孔子回來了證實一下才知道真假。
“樂歌回來了”亓官氏對閔世恭說道。
“哦”
“我正在堂屋內跟樂歌說話呢”
“哦”
樂歌這才走下屋檐,往院門口走。一邊朝着閔世恭看着,一邊叫道:“閔先生好”
“樂歌好你回來了回來就好”閔世恭應和道。
這時孔子才快步攆了回來。
“兔子呢”亓官氏看着回來的孔子,問道。
“兔子這麼大我以爲是受傷的肥兔子,就想逮住了回來剝了喫”孔子一邊走一邊比劃道。
看他比劃的那個樣子,那隻兔子至少有七八斤重。
“哪裏我逮住它了”孔子解釋道。
“那兔子呢”
“我把它放了”
“放了”亓官氏沒好氣說道:“那你攆它幹嗎你就吹牛皮”
心想:丘也學會吹牛皮了
“是一隻懷孕的母兔子,好像要生產了。所以我就放了它”
說到這裏孔子突然地良心一緊。他要是再怎樣地話母兔可能就要當場生產了。
可以看出來:這隻快到臨產的母兔之前已經受到了驚嚇,才瘋狂地奔跑的。結果又遇上了他。他是個大個子又年輕,三步兩步就攆上去。母兔實在是跑不動了,就趴在地上等死。
從母兔等死的眼神中,孔子的心軟。所以就沒有把它怎樣。
其實就算母兔不累趴下,只要他發現是隻懷孕的母兔,都不會追殺的。
“哦”亓官氏這才明白過來,趕緊應了一聲。
作爲獵戶的女兒,亓官氏也知道獵人有一個規矩:不捕殺懷孕的獵物。就算這天沒有捕獲到任何獵物,就算家人等着獵物填肚子,都不殺懷孕的獵物。
因爲你殺不僅僅是一隻母獵物,而是包括它肚子內的生命。而且還有雞生蛋蛋生雞的生態循環。
漁民也一樣:繁殖期一般是不捕魚的。
這是古代人的生態觀念。殺雞取卵,得不償失
“樂歌回來了”孔子見樂歌正在跟閔世恭說話,顯得很興奮。
“他也是剛剛纔回來的我正在問他的話呢”亓官氏趕緊說道。好像說慢了孔子會誤會似的。
上次孔子打她的事,她還記在心裏。這是孔子第一次打她,也是孔子的態度。
所以現在的她特別在意這方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以前的她根本不注意這些細節,跟樂歌的關係保持以前孃家時的樣子。
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她跟樂歌是不分彼此的。
哪裏想到自從孔子出現後,這種格局就漸漸地打破了。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從前她是可以抱着樂歌哭的。現在特別是被孔子打了一巴掌後,她再也沒有勇氣擁抱樂歌了。
還有樂歌也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傻地樂歌、單純地樂歌
“姐夫”樂歌見孔子回來了,趕緊朝着那邊招呼一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孔子朝着樂歌點頭道:“我跟你姐都爲你着急呢閔先生也爲你擔憂呢你跑哪裏去了在沂邑城”
說到這裏孔子的臉色又當場變了下來。
因爲他想起找上門來提親的雷叔。
雷叔過來提親的事,當時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結果這不是他的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謝謝姐夫謝謝閔先生謝謝姐”樂歌客氣道。
“呵呵呵”閔世恭看着樂歌,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越來越覺得:樂歌這人變化很大不這個人他還是沒有看透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什麼玩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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