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孔門學渣 >第393章 窮人見天子比登天還難
    道理是那個道理:這個社會的男人只管提供種子,之後的事都不用過問了。不是男人不負責任,而是歷史的使然。男人一旦去服兵役了,九死一生,遲早會死的,無一例外。所以!撫養子女、贍養長輩的事就自然落到女人身上。

    可是?如果你沒有去服兵役呢?你能不顧自己的妻兒、長輩?

    去服兵役了,那是沒有辦法!可你並沒有去服兵役啊?是不是?

    所以!得知張寡婦和王寡婦都帶着身孕走了,樂歌很內疚。不是他不負責任,而是!沒有辦法負責任。需要他負責的人走了,不知去向。

    “娃!坐!到房間裏來坐!”亓官熊拉着樂歌的手腕,往房間走。

    見樂歌還是那麼善良,亓官熊的心都軟了。上次樂歌走之前交待過他,讓他照顧張寡婦和王寡婦的。可他?

    唉!也不是他的錯,是張寡婦和王寡婦突然走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挽留不住,也要問清對方的去向啊?

    樂歌乖乖聽話,跟隨在亓官熊的身後來到房間裏,挨着亓官熊坐到牀沿上。

    “娃!唉!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時之間,亓官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問什麼好?

    雖然樂歌簡單地講了一些,可他想知道的是全部!他想知道阿姑嫁到魯國後的一切、詳細地一些。還有!樂歌的事!樂歌的一切!

    “爹!我的病好了!”樂歌抑制住心情,對亓官熊說道。

    他不想亓官熊再把他當傻子,所以!必須把病治好的事說出來。

    “你?你的病?你得了什麼病?”

    “傻病啊?爹!”

    “傻病?”一時之間,亓官熊沒有明白過來。

    “神醫說!我時候摔傷了腦袋,沒有得到根治,所以!反應比別人慢一些!而且!一旦遇上事了,還會復發的!爹!”樂歌說道。

    關於他與雷叔打架的事,他沒有說。他的病復發,是因爲跟雷叔打架才復發的。

    還有!只要受到刺激,一樣會復發。

    比如說!當年孔子來迎親的時候,樂歌就是因爲受到了刺激,才復發的,才做出不同尋常的舉動刺殺孔子。

    不是他這人人品不好,而是!生理上是有原因的。是因爲犯病了,才變成傻子的。後來因爲發育的原因,傷又自己好了。

    青春期的時候,人的身體有一次快速生長。結果!自然修復了內傷。

    “哦!”亓官熊應道。“其實!你不傻!你只是反應比別人慢一些!還有!你的心是很善良的!你不是壞人!唉!”

    亓官熊嘆道:“當時大家都認爲你的傷好了,哪裏知道你會留下後遺症呢?要是知道沒有好,還不早些給你治療?這不是?唉!”

    想想當年的事,亓官熊也很無奈。樂歌一個孤兒,大家能夠照顧他就不錯了,誰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去醫治呢?

    真的!能夠把他救活過來,就已經很人道了,誰還會想着後遺症?

    “老神醫還說!我!我?……”樂歌很想追問亓官熊:他的身世。可想想還是算了。亓官熊要是知道什麼,還不早就說了?村子上的人要是知道他的身世,還不早就傳開了?

    “還什麼?”亓官熊問道。

    “老神醫還教了我一些醫術,我都記住了。大病我醫不了,一般地病,我還是能夠醫的!爹!”

    “哦!哦!”

    “爹!你放心吧!我和阿姑都很好的!丘也好!他還是以前你見到時的樣子,人很善良的,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

    “嗯!好!”

    “鯉也很聰明!很乖!跟個女孩一樣,就有一點不好!”

    “哪一點不好?”亓官熊的神色一變,追問道。

    “他害怕他爹!”

    “他害怕他爹?他爹打他?”亓官熊追問道。

    “哪裏?丘哪裏捨得打他?疼他都來不及!可鯉就是害怕他,不願意跟他親近。鯉要我,叫我舅,可就不想叫他爹!唉!丘想抱他都難!”

    “也許?長大了就好了吧?”亓官熊嘆道。

    “也許?”樂歌笑道:“丘長得太難看了,太老了,讓鯉害怕!”

    “哈哈哈!”亓官熊聽了,不由地大笑起來。

    心想:也許真的是那麼回事!

    在樂歌的提醒下,孔丘的那張老臉又浮現在他的面前。

    是啊!孔子額頭上那三道皺摺也太深了吧?也太明顯了吧!是啊!也許鯉就是看見他那個樣子而害怕的。

    “只有很少的時候,鯉纔要他!他見鯉要他抱了,那個高興啊!嘿嘿嘿!”想起這件事,樂歌得意地大笑起來。孔鯉從就要他,跟他親。

    孔鯉很少要孔子,偶爾的時候,纔要孔子抱。而孔子呢!見孔鯉要他抱了,跟他親近了,那個高興勁,無法言表。

    “是不是他當了先生後,整天板着個臉,特嚇人的,結果把鯉給嚇住了?”亓官熊想了想,問道。

    “這個?”樂歌想了想,說道:“他平時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是他想事情的時候,他那個形象是很嚇人的。有一句什麼話來着:不怒自威?他就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

    “不怒自威?”

    “你要是跟他說話了,他的神色立馬就變了,恢復正常!”

    “這說明他有心事!心事很重。所以!他的神色纔是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我懂了!唉!”亓官熊嘆道。

    “你懂了?爹!你懂什麼了?”樂歌不解地問道。

    “我懂了他爲什麼不怒自威!”

    “你?”

    “不是他不怒自威!而是!他本來長得就很兇的!是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哪裏顯得那麼老氣呢?是不是?所以!給人一種壓迫感,覺得他很老成!是不是?”

    “爹!”

    “鯉還是娃,哪裏知道大家的心思。所以!他每次看見他爹的時候,他爹都是那種可怕地形象,結果就害怕了。久而久之!就害怕他爹了!那種從內心裏流露出來的害怕!……”

    “這個?”樂歌應和道。

    “嗯!好!”亓官熊點點頭,又問道:“阿姑呢?你回來了她有沒有說什麼?”

    “爹!”樂歌趕緊說道:“阿姑就是想爹!也想回來!可是?路太遙遠了,家裏又那麼忙,哪裏能走得開?回一趟宋國老家,來回半年可能還不行!。”

    就爲了看望一個人,花上半年甚至一年或者幾年時間,是不是太那個了?還有!在這個亂世中,出門在外是很危險的。爲了看望一個人而死在路上,是不是太傻了?

    “唉!”亓官熊嘆道:“她有這一份孝心就可以了!在這個亂世中,還是少走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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