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私學裏面,正在上課,朗朗的讀書聲,讓人很嚮往。有的課堂那邊,傳來先生的說話,清晰得很。
四人相視一眼,朝着顏路說道“讓孔子出來見我們吧!”
“這?”顏路見對方那個淡定的樣子,更是確定了可能是樂歌在外面招惹了麻煩,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先生正在上課!你們等着!等到下課了就會出來見你們。”
“呵呵呵!”四人又是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我們是來報名上學的!”
“我們早就聽說孔子的學堂很好!”
“是啊!是啊!還能欠學費呢?”
“我家的娃啊!就要上孔子的學堂!嘿嘿!”
四人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顏路看着,看顏路臉上的變化。以他們的人生經歷,早已看出來了這個顏路!是個老實人。
“有人報名啊!讓他們進來啊?顏路!”就在這時!閔世恭走了過來,朝着四人看了一眼,對顏路說道。
閔世恭是個好管閒事的人,特別是孔子學堂內的事,他更是上心。再則!這個人一貫以先生自居,教育人是他的本分。
所以!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而且好像是顏路在說話,他自然是不會不管的。顏路是什麼人?他是知道的!顏路是個老實人,不是那麼會辦事。
“哦呵呵!”一箇中年人見閔世恭好像那麼回事的樣子,趕緊抱拳招呼着。
閔世恭雖然是個書呆子,可他的衣裝打扮很是講究,給人一種老先生的樣子。真的!還真的那麼回事。
其他三人也趕緊朝着閔世恭拱手行禮,客氣地招呼着。
“我們是來找孔子的!這位?他可能是誤會我們了,不讓我們進!呵呵呵!所以!我們就說娃要讀書,是過來報名的!”一箇中年人拱手說道。
“呵呵呵!”閔世恭拱手還禮,笑道“既然來了!都是客人!請進!請進!”
爲了給顏路挽回面子,閔世恭趕緊解釋道“我們學堂是有規矩的!上課期間,是不接待客人的!今天不是下雨麼?才關的門。平時!我們這邊有單獨的人接待客人的。”
“哦?”四個中年人見閔世恭說話滴水不漏,都裝成一副理解的樣子,應和着。然後!跟隨着閔世恭進入學堂裏面。
顏路發現自己好像哪裏做的不對,頓時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站到一邊。等到衆人進了學堂,他纔跟隨進去。
孔子正好下課出來,見閔世恭領着四個陌生中年人進來了,趕緊上前招呼。
見四人的衣服都淋溼了,頓時一臉着急地樣子,說道“四位?這這這?這衣服都淋溼了這可怎麼辦?”
那意思是我家可沒有那麼多衣服給你們換啊?
四人見孔子那個大個子,相視點了一下頭。那意思是!是他!他就是孔子!傳說中的孔子!樂歌的姐夫。
可當看見孔子額頭上的那三道皺摺後,又一個個不敢恭維起來。真的!見過長得醜的,還沒有見過長得這麼老氣的。這年輕人!長得也太老氣了吧?
不過!見孔子那一臉着急、關心的樣子,四人的心情又好轉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這早上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下雨?這不?唉!沒事!我們是專門來學堂看望先生的。”
“你就是孔子吧!”
“一看就是!你就是孔子!”
“孔子!”四人笑道。
“不知四位這是?快快請這邊!這邊!”孔子趕緊把腰一彎,伸手示意了一下。
顏路見孔子這副模樣,趕緊上前,也在一邊示意着,好像酒店的服務員。
“呵呵呵!”衆人笑着,下了臺階往後院走。
此時雨正好小了,穿過院子到達後面一排房子的屋檐下。
“爹!”孔鯉見家裏又來了陌生人,朝着孔子叫了一聲,就撲過來了。
孔子瞪了孔鯉一眼,孔鯉頓時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把方向轉移,撲到顏路那邊。
顏路哪裏敢接受,伸手一拉,把孔鯉又推向閔世恭那邊。
“呵呵呵!鯉!”閔世恭彎下腰,把孔鯉抱了起來。
“請!”孔子沒有理睬孔鯉,趕緊上前幾步,站到門口,招呼着四個中年人進堂屋說話。
亓官氏、狼妹兩人正在廚房內忙碌,聽到有人來了,亓官氏還是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了過來。
朝着四個陌生中年人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就去準備茶水。
孔鯉在老爹這邊碰了不悅,從閔世恭的懷裏下來,往孃親那邊去了。
四個中年人掃了亓官氏一眼,以爲是家裏的女傭,也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分賓主落座後,四人也就開門見山,說道“我們來曲阜城有幾天了!我們是從東周洛邑來的!我們是奉周天子之命,過來打聽一些事的……”
聽說是奉周天子之命,孔子和閔世恭兩人趕緊爬了起來,準備給周天子磕頭。不!是給四位磕頭。
“呵呵呵!”其中的一位中年人笑道“你們這是何意?坐下!坐下!不是公事,無須見禮!”
“根據樂歌王子說!孔子是他的姐夫!所以!我們就過來打聽一些事情!……”
“王子?”閔世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樂歌王子?”
孔子聽到“樂歌王子”四個字時,也一樣很喫驚。不過!也就一閃而過,神色就恢復正常。
樂歌回宋國去洛邑的事與他商量過了,所以!來人稱樂歌爲王子,也就很正常。
“嗚嗚!”亓官氏聽到“樂歌王子”四個字時,當時就“嗚嗚”起來,手中的活也停頓下來。她的耳朵,豎了起來,用心地朝着這邊聽着。
“樂歌他已經去了洛邑?”孔子一臉不敢相信地問道。
“去了!他長得跟周天子年輕時一模一樣!跟姬朝王子一模一樣!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確定,可主上已經從心裏認了!”其中的一箇中年人直接說道。
確定了孔子的身份,就無須遮遮掩掩。
“哦?”閔世恭一臉不敢置信地樣子,驚訝地應和着。
孔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嗚嗚嗚!”亓官氏聽了,當場就失聲地哭了起來。
廚房那邊,狼妹也探頭朝着這邊看着。在她的身邊,有兩個小腦袋,那是她和大妮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