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快要亮了,他沒有出周藏室。而是在周藏室內找了一個燈光下的鋪位躺了下來。實在是太困了,沒有心思再看周禮方面的書。再則心思也太亂,不可能看得進去任何書。
可能是內心的觸動太大,也許是接受的知識太多,一時之間雖然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南宮敬叔和方忠兩人,就睡在距離孔子不遠的地方。此時的兩人,美美地睡了一覺正好醒來。見孔子在那邊翻來覆去,都朝着這邊看着。
孔子雖然沒有接受老子的道學,不願意按照老子的道家學說去人生,可多少還是有感觸的他不得不承認老子的道學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我也有我的道理啊
如果不治標的話又如何治本呢
老子也說了治標是手段,治本纔是目的。也就是說治標是爲了達到治本的目的。也就是說治標是必須的
既然治標是必須的,那我就堅持了
經過一番梳理,孔子心裏有了想法。對就按照這個思路去做。
可能是把問題想通了,孔子很快就睡着了。
也許是多少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有人來周藏室借書,孔子都不會醒。要是沒有聲音的話,他能睡到天黑。甚至晚上還能睡一個晚上。
老子雖然處在修煉狀態,其實他是在裝比狀態中。他的雙眼微微地閉着,其實他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孔子。
見孔子也沒有耐心再跟他說話了,他也就懶得再說話。再則既然孔子聽不進去了,又何必浪費口水呢
見孔子磕完頭走了,老子苦笑着搖了搖頭。
心想這麼一個堅守己見的學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他是未來的聖人可他他不接受我的道學啊他
想想方基石和樂歌兩人說的話,他都不敢相信爲什麼呢方基石和樂歌兩人都說他是未來的聖人他能成爲未來的聖人
真的怎麼可能呢
天還沒有亮,修煉了之後的老子,精神恢復如初。體力上也得到了恢復。
他輕手輕腳地起來,走出藏書的地方,回到正常休息的地方,開始洗漱。
周藏室內他的助手們聽到響聲,也就先後起來。洗漱之後準備去做早餐。
老子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修煉,等着喫早餐。這時周天子派來了使臣,請他馬上去內宮。
因爲周天子有急事,時間太緊,所以老子就沒有進藏書室那邊跟孔子打招呼。再則也沒有必要跟孔子打招呼。所以就這麼走了。
孔子被驚醒後,馬上就蹦了起來。見都快中午了,他很是懊惱。
“南宮敬叔方忠快收拾收拾我們今天回曲阜”孔子一邊起牀,一邊朝着正在書架下看書的兩人說道。
南宮敬叔和方忠兩人,纔不管孔子這邊的事,早上早早地就起來了。那邊開飯了他們無需叫喊,自己跑過去喫。吃了早餐回來,見孔子還在熟睡中,兩人相互做一個鬼臉又去看書了。
孔子去外面洗漱,南宮敬叔和方忠兩人趕緊收拾行李、馬車,準備走人。
可就在孔子喫“早中餐”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他熟習的“韶樂”。這下孔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不顧什麼周禮了,端着碗就出來了。
院子裏一位琴師正在撫琴。
不覺間孔子就聽入了迷。心想都說韶樂久已失傳可我幾年前去齊國的時候,在路上就遇上一位會彈奏韶樂的樂師。而來洛邑周藏室,又遇見一位。
一曲終了,孔子纔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是”琴師見孔子站在門口聽他彈奏很久了,不由地問道。
“哦這位是魯國孔丘孔子”周藏室內老子的助手,趕緊上前拱手說道。
“孔子”琴師眉頭一鎖,一時之間楞是沒有想起來
“失禮了失禮了”孔子趕緊答道。然後快速回了屋內,把手中的碗筷放下,急促地跑了出來。
朝着琴師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哦原來是孔子”琴師也朝着孔子還了一個禮。
因爲是遇上懂韶樂的人了,所以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親近起來。交流完韶樂,兩人更是親近了許多。
到了這個時候,孔子才搞清對方的身份。
樂師萇弘,晉國人,師曠的學生。一直侍奉師父師曠,師父死後,他才遊歷天下,來到周天子這裏。
師曠是誰師曠是當時天下第一樂師,可他卻是一個聾子。其實以前的師曠,並不是聾子。要是聾子的話他是不會懂音律的。他是在音樂上有了很深造詣後,才聾的。
此時的他已經無須用耳朵去傾聽音律了。而是用心去感受。
有這麼高的師父,可以想象萇弘音樂上的水平了。
一番交流後,孔子就着對方的琴,也彈奏了一曲。兩人你來我往,就這麼地交流了起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轉眼就到中午飯時間。
喫過午飯,兩人又把琴搬到室內來彈奏、交流。
之前是在室外。
萇弘是來找老子的,結果老子不在。周藏室內老子的助手們都知道他是樂師,所以就要求他彈奏一曲。結果卻無意中把孔子給挽留了下來。
要不是萇弘來了,孔子喫完飯就帶着南宮敬叔和方忠兩人走了。
這麼一耽誤,雖然沒有立馬走,可老子也沒有回來。因此跟隨萇弘學起了音律。
孔子對音律很感興趣,可他畢竟是業餘愛好。所以在萇弘面前,他還是需要虛心請教的。
“不走了”方忠小聲地問道。
“還走什麼你沒有看見先生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南宮敬叔說道。
“那我們呢”方忠又問道。
“去看書”南宮敬叔說道。
無須跟孔子請示,兩人都鬼精鬼精地,喫過中午飯,就直接去周藏書室裏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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