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據廢土 >第三百六十六節 底牌
    戰鬥瞬間進入白熾化,兩人左劈右砍,都想殺死對方,打得難分難解。

    陳興雖然是半吊子近戰,但對方也好不到那裏去。衛青海的動作一板一眼,可以看出經過名師指導,但實戰經驗非常差,比不上陳興這種屍山血海裏闖出來的野路子。

    野路子講究的就是順手,符合自身的條件,快、準、狠,但連貫性較差,也沒有明確的招式和套路,經常會出現後力不濟、破綻過大的情況。但陳興的實戰經驗完全碾壓衛青海,幾乎是壓着對方在打。

    衛青海一手三菱刺,一手軍用開山刀,又刺又砍,刀鋒碰撞之處濺出明亮的火花。兩人都有鏡像分身,三對三混戰,看起來就像街頭羣毆。

    不時有鏡像破碎,又重新分出來。陳興接連砍中衛青海的真身,護盾濺出大片星沙。衛青海用的都是高級貨,護盾激發器能抵擋三次致命傷害,加上惡魔皮內甲,根本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反觀另一面,衛青海仗着裝備好,下下都是兩敗俱傷的殺招。陳興雖然佔據優勢,卻不敢硬拼,有時候還得避其鋒芒。因爲他的護盾只能抵擋一到兩次致命傷害,並且能替換的也只有那個匠師級的吊墜。

    “咔嚓!”

    突然一聲裂響,陳興半截刀刃飛了出去,打着旋插在身後的地板上,寒光凜冽。暗光花紋刀十分鋒利,卻也十分脆弱,和摻雜了精金的開山刀一碰,馬上斷掉。

    衛青海頓時面露喜色,以爲抓住了破綻,卻沒想到,陳興一眨眼就抽出了另一把,劈砍過來。

    這種花紋刀陳興的儲物空間裏有幾十把,斷一把扔一把,權當消耗品了。

    “刺啦!”

    接連砍斷四把花紋刀,衛青海的護盾激發器終於能量耗盡。刀鋒劃過對方的身體,軍官服頓時破開一道大口子。

    “賤民!”衛青海臉色陰沉,口吐惡言。

    “放肆!”陳興一邊砍殺一邊喝罵,“我乃王國貴族,不是你這癟三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你真當自己是議會主席啊?”

    “你只不過是個三流小國的庶出王子,實力比我還弱,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興罵起人來毫不留情,字字誅心,句句要命。他平時不喜歡和別人鬧矛盾,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噴人。衛青海被罵得臉色發青,動作越來越狂躁,接二連三地露出破綻。陳興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抓住每一個破綻拼命攻擊,砍得衛青海身上的軍官服四分五裂,棉絮紛飛。

    眼看着兒子連續喫虧,助手席上的衛海棠眼睛外凸,瞪得就像顆銅鈴,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副恨不得衝上去暴打陳興的樣子。

    臺上的衛青海接連後退。自從護盾激發器失效後,他就陷入了惶恐之中,一直想找機會替換新的激發器,可對方的攻勢一波接一波,越來越密集,根本不給他停歇的機會。

    “想休息是吧?”

    陳興“唰唰唰”地揮着刀,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聲音陰沉地喝道:“你想都別想!”

    衛青海的臉瞬間就白了,對方是有備而來,根本不給他換裝備的時間,頓時額頭冷汗直冒,目光中透出幾分怯懦。

    “敢傷我兒者,今日必死!”

    就在這時,場外突然響起一聲暴喝,有如狂獅怒吼。在本能的驅使下,陳興停滯了一下,衛青海壓力一鬆,立即跳開數米。

    轉頭看出,發出吼聲的正是海棠侯爵。一國之主,竟然連最基本的顏面都不要了,在場外干擾比賽的進行。

    剎那間,數萬人聚集的體育館裏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看向海棠侯爵,帶着不解和憤慨。紅國曆來尚武,崇拜

    強者,視決鬥爲神聖。成王敗寇,光明正大。卻沒想到,堂堂國主,罔顧公平,自私護短,竟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全都選擇了用沉默來表示抗議。

    悄然無聲間,觀衆心中的天平倒向了陳興的一邊。只是沒有人發出聲音,因爲絕大部分人都不敢得罪銀爪國主。

    短暫的停滯過後,陳興收斂心神,重新舉起刀,追殺過去。

    老人們總說,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這句話沒錯,但必須看對象。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豁達,有些人斤斤計較,但充其量就是別人打他一下,他一定要打回去,報復心理強,不然喫不香睡不着。但有些不人不同。他們認爲自己高高在上,尊貴無比,自己的一根寒毛比別人的一條命更重要,於是別人動他一根寒毛,他就要殺了別人。衛海棠就是這樣的人,罵他一句的結果和殺他兒子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區別,都是死。所以,對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留手,因爲沒有意義。

    由於時間非常短暫,衛青海根本來不及取出新的護盾激發器戴上,只能使用鏡像分身拖延時間。只見一陣炫目的藍光閃過,衛青海一分爲三,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跑。

    卻在這時,陳興身上閃出更耀眼的光芒。刷的一下,出現七道身影,朝兵分三路的衛青海包抄過去。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技能!”“六個分身!”“是超級鏡像嗎?”“我,我好像看見他會瞬移……”觀衆們驚呼起來。

    下一秒,七道身影中有三道身影原地消失,分別出現在三個衛青海的前方,前後夾擊。

    三重奏,鏡像分身,短距離瞬間移動,陳興同時用出三大技能。

    場中的三個衛青海猝不及防,分別被長刀刺中,兩個鏡像破碎消失,真身穿着惡魔皮內甲,沒有被刺穿,但被當胸一捅,仰頭摔在地上。

    七個陳興立即圍上去,一邊劈砍一邊踢打,就像地球上七八十年代香港

    街頭的爛仔圍毆——劈柚。

    “砰!”海棠侯爵看得目眥欲裂,怒極而起,一巴掌拍碎了助手席的桌子。那桌子是由橡木做的,敦厚結實,卻被拍得稀爛。粗略估計,當事人的力量至少在兩百點以上。

    場內,衛青海被圍在中間,刀光劍影,拳腳交加,被打得像條死狗一樣,在地上翻滾掙扎,狼狽不堪。身上的軍官服被砍得衣不遮體,如同掛在身上的布條。沒有惡魔皮內甲覆蓋的地方劃出一道道傷口,鮮血噴灑,觸目驚心。肋骨咔咔作響,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從一開始陳興就沒想過要留手,往死裏打就對了。

    “我讓你囂張,我讓你殺我女僕,我讓你狗屎!”

    他一邊罵一邊打,好不痛快。

    “別猶豫了,用吧!”

    場外的海棠侯爵忽然大聲吼道。陳興頭皮一痛,迅速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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