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這邊,調動一個分身迎上去,本體和另外一個分身拉開距離,使用電荷衝擊。
他這麼做是不想暴露“靈能具現”的能力,普通的鏡像分身一觸即潰,而具現出來的分身,和本體一樣有血有肉,只要靈能供給不斷,就能一直存在下去,外人根本看不出區別。
要知道,就連蕾西的次級僞神“曼提柯爾”的千眼偵查都找不出真身,更何況看臺上的普通的觀衆。
只是,行動原動力從“生命力”變成了“靈能”。
陳興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靈能,讓分身上去搏殺,不僅能爲溢滿的靈能找到宣泄口,還能保證自身不受傷害,可謂是一箭雙鵰,兩全其美。
“嘭嘭嘭!”
拳手連續三個右刺拳打在陳興交叉的手臂上,兩股力量相撞,爆發出一圈圈如同漣漪的氣浪。
在強大的衝擊力下,“陳興”向後滑行半米,然後朝前踹出一腳。拳手擡膝防禦,陳興的腳踹在小腿上,拳手向後滑行。
兩道電弧尾隨而至,轟在拳手身上,璀璨的電光頓時籠罩拳手身體。
“喝!”
拳手一聲暴喝,靈能護甲炸開,將電荷全數清除,然後重新凝成新的護甲。
一切都只在瞬間完成,拳手彈身射出,朝“陳興”連刺三拳。左拳拉後,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陳興”原地消失,三拳都打在殘影上。下一個瞬間,“陳興”出現在拳手身後,拳頭橫掃,直擊對手太陽穴。
如果換成平時,他手裏肯定拿着匕首,直接扎向對方的脖子。
拳手感覺到後腦生風,脖子一縮,手臂護住頭部。拳頭掃在手臂上,力道不小,將他打得身體一歪。
“陳興”一擊得手,跳起來又是一拳,直接將拳手砸倒在地上。後者倒地翻滾,然後雙手撐着地面,後腳蹬向追過來的對手。
“陳興”身體後仰,避開踢向咽喉的腳,然後抱住對方小腿,旋轉一圈甩了出去。
拳手划着弧線飛出去,落地後翻滾數米。
翻滾過程中,拳手收縮雙臂保護頭部,用手肘止住去勢。爬起來朝後看去,距離擂臺邊緣只有三米不到,掉下去就是淘汰了。
還未來得及改變位置,眼前驟然一亮,一道電弧追擊過來。此刻躲避已經來不及,拳手迅速激發靈能護甲,用身體硬抗。
“轟!”
電光在手臂上炸開,拳手向後滑行半米,剛穩住身形,又一道電弧飛來,繼續將他推後半米。
“轟轟轟!”
電弧接連襲來,拳手不斷向後滑行,轉眼間後腳跟觸碰到擂臺邊緣。眼看就要掉下去,拳頭一聲暴喝,發動靈能震爆,將電弧彈開。
可他眼前忽然一黑,“陳興”瞬移到他面前,朝他肩膀輕輕推了一下。
“再見。”
拳手後腳踩空,身體失去平衡,眼睜睜地看着對手逐漸上升,最後撲通的一聲,摔在擂臺下方。
歡呼聲和口哨聲隨即響起,陳興主體和分身同時舉起手臂,迴應觀衆們的熱情。
拳手呆愣了數秒,終於意識到自己輸了,搖晃着腦袋笑了笑,重新爬上擂臺,大方地朝陳興伸出手,臉上沒有絲毫氣憤和沮喪,“你贏了,朋友,祝賀你!”
“你也很不錯。”
至始至終,拳手都把分身當成了本體,最後陳興
三人合一,分身化作星沙散去。
接下來的小組比賽沒有再遇到更強的對手,一路殺到出線。他第一名出線,拳手第二名出線。
“恭喜你,傭兵先生,我會一直支持你的。”之前腿腳有些不便的胖女孩再次來到選手休息區,祝賀陳興獲勝,並表示繼續支持的決心。
陳興自然是禮貌迴應,還邀請她到休息區喝下午茶。他這麼做,並非出於同情,而是欣賞。
儘管長相不太好,身體又有殘疾,卻依然溫和禮貌地待人,看不到任何自卑和過分的敏感。
這個種直麪人生的勇敢和麪對大多數異樣目光的平靜,讓陳興由衷地敬佩。這就是大氣,就成大事的人必須具備的素質。
總是盯着別人臉上的缺陷,或者是照着鏡子患得患失的人,往往一生不會有什麼出息,因爲他關注的點就是這麼的狹隘。
當然,男人追逐美女是物種的天性,沒有人會專門挑醜的。因爲“美”是自然的選擇,是爲了能夠更好地繁衍優秀的後代。大胸好餵奶,大屁股好生養,膚白貌美代表健康。
但是,既然生而爲人,不是完全依靠本能行事的動物,就應該明白,美是多種多樣的,心靈美也是一種美,要不然就膚淺得只剩下動物的本能了。
“傭兵先生,謝謝你的款待。”
喝完下午茶,胖女孩朝陳興屈膝行禮。這時陳興發現,雖然她的腿腳不是很好,只能行半禮,動作卻意外地優雅,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不過從對方的衣着上看,又不像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儘管剪裁得體,用的布料卻很平常,而且腿腳不便也只能自己支着柺杖,連個隨從都沒有。
如果家裏條件好,斷然不會讓她一個人來看比賽。
“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也想請傭兵先生到家裏喝下午茶。”胖女孩略微靦腆地
說道。
“好,有機會一定去。”陳興點頭回應道,不過這是出於禮貌,並沒有完全當真。接着,他像上次一樣,讓葉倩和李媚將對方送回觀衆席。
賽後,工作人員告知,正式比賽的開幕式將在五天後舉行,第一輪的比賽也將在當天進行,請陳興準時到場。
從小組賽結束的第三天開始,白龍城邦人流激增、各種豪車、專屬浮空艇,紛紛涌入這座城市。
城內的五星級酒店很快就被紅國各地的年輕俊才擠滿。餐廳裏出現了許多衣着華貴的身影,全都是俊男美女,氣質優雅,舉止高貴,從考究的衣領到精緻的袖口,從一言一行到眼神流露,都充滿着高人一等的自信和驕傲。
“篤篤篤……”
上午九點多,陳興套房的門忽然被酒店經理敲開。對方握着雙手,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提出了換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