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葉陽清燕安慰陳興,“實在不行,我就以千燭大廳侍衛處的名義逼他交出東西!”
“不要去求他。”陳興雙手搭着葉陽清燕的肩膀,注視着她的眼睛,“你是我家女人,怎麼能去求別的男人?”
既然四皇子對他敵意這麼明顯,就不能讓葉陽清燕牽扯太多,以免受他連累。畢竟對方身份崇高,又是小王級強者,手段多得數不清。如果葉陽清燕因爲幫他而出了事,他沒法向葉陽白柳交代。動用侍衛處的名義,更是公私不分的行徑,就算能解決,對葉陽清燕的仕途也會有深遠影響。
衆多考慮之下,陳興決定不讓葉陽清燕參與後續的事情。
聽到陳興的話,葉陽清燕面露甜蜜,嬌嗔道,“誰是你的女人啊~”
“頭骨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陳興認真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拿不到東西,我們還可以去找下一件,世上又不是隻有這麼一件合適的,你說是吧?”
“嗯,聽你的。”葉陽清燕乖巧地應道。
打發走小姨子,陳興開始安排事情。他把老k叫過來,讓他明天早上帶人返回浮空艇,隨時準備離開。而他將獨自前往白龍宮殿,盜取頭骨。
有索拉的即時監控和瞬間移動,相信不難侵入寶庫,盜走頭骨。
他還準備了一招後手,萬一失敗,還能跟對方交涉。
不過,怎麼混進白龍宮殿還是個問題。他沒有進入八強,不在晚宴的邀請之列。
回酒店前,他專門到宮殿附近轉了一圈。高牆內外十步一崗,守衛重重。或許是因爲這幾天比賽,有很多外來者,巡邏的人數明顯增多,防禦範圍超過三百米。他的瞬間移動只有十米,用上九重奏也只有九十米,硬闖被發現的概率很大。
還得想想辦法,怎麼正常參加晚宴。按照索拉提供的信息,宮殿內部的守衛數量不多,只在幾個關鍵的地方把守。只要越過外圍防線,基本上就能直達頭骨的存放位置。
與此同時,白龍宮殿三層偏廳裏的喬安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小木盒,交給蘭斯特。
“這是十發破靈彈,交給今晚巡邏的幾位軍官,如果那個人敢用瞬間移動混進來,就直接把他廢了。”喬安吩咐道。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出手鏟除後患,一方面是這裏處於明網的監控範圍,即便他是王儲,也不能公然違法;另一方面是他寄人籬下,不能表現得過於強勢,否則有喧賓奪主之嫌。
往往越是親密的盟友,越要照顧對方的顏面,否則合作很難長久。
第二天,陳興一整天都在發愁怎麼進入白龍宮殿。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跟着葉陽清燕進去,當做她的男伴。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把對方牽扯進來。
“篤篤篤……”
正在苦思,客房的門被敲響了。打開門,是一位穿着體面的老管家。
“是你?”陳興見過對方,就是上次給他送紙條的老管家。
“陳大人,我代表貝蒂·阿姆斯特朗公主,邀請您參加今天晚上的宴席。”
老管家雙手遞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公主?”陳興愕然道,“你們家公主認識我嗎?”
老管家溫溫一笑,“她是您的崇拜者。”然後提醒道,“那位腿腳有些不便的可
陳興想起來了,是那位有些嬰兒肥的胖女孩,沒想到她居然是白龍城邦的公主!
隨後從老管家那裏得知,貝蒂是白龍大公最小的女兒,小時候得了肌肉萎縮症,那是一種基因病,無藥可治,所以落下了殘疾。
大概是有些嫌棄,白龍大公很少關注小女兒,所以貝蒂經常獨自跑出宮殿玩耍。雖然不受寵愛,但畢竟是公主,擁有些權利。昨天看到陳興落敗,心裏不安,就讓老管家送來邀請函。儘管沒有獲得名次,但也能參與宮廷宴席,不枉此行。
“代我謝謝貝蒂公主,我今晚一定到場。”陳興接過邀請函,回禮說道。
沒想到無意間的善意,解決了眼下最頭疼的問題。看來人還是應該善良些。與人爲善,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好事。
當天晚上,陳興穿戴整齊,來到白宮宮殿參加宴席。
不過他故意遲到了二十分鐘,和葉陽清燕錯開時間。免得遇上她,說不清楚原因。
“男爵大人,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陳興將邀請函遞出,門衛擡起黑表掃描了一番,確認身份無誤,隨即放行。
“祝您有個愉快的晚上。”門衛朝陳興躬身行禮。能參加這種級別的晚宴,身份都不低。
陳興走進城堡。老管家早就候在一旁,看見他,立即迎了上來。
“貝蒂公主需要跟隨大公接待賓客,無法親自接待您,她讓我對您表示衷心的歉意和遺憾,同時她也祝您有個愉快的晚上。”
“沒關係,能得到貝蒂公主的邀請,已是榮幸萬分,不需要如此客氣。”
 
;貝蒂貴爲公主,在這種場合不便見面,也是情理之中。他也不想被當做攀高枝的鳳凰男。他們一位是邊緣地區的窮貴族,另一位是天生有缺陷的王族公主,湊在一起肯定惹人非議。即便陳興沒有這種想法,閒言碎語也能把人淹死。要知道,貴族圈子裏最喜聞樂見的就是宮廷裏的八卦事兒,王公貴族的私密緋聞。
兩人不見面,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保護。而陳興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少些繁文縟禮更好。
進入晚宴大廳,悠揚的交響樂迎面而來。巨大的吊頂水晶燈光華璀璨,下方的舞池彩裙翩翩,紳士與淑女身影交錯,舞姿輕快而優雅,充滿着童話般的色彩。
陳興對此毫無興致,隨手拿起旁邊餐桌上的紅酒,一邊喝着,一邊走向側面的通道。
[索拉,給我計算最安全的線路]
[遵命,我的主人]
在沒人注意的位置上,他身形一晃,留下跳動的細小電弧,消失不見。
數次瞬移之後,他出現在一個漆黑的房間中。
微光照亮了中間的長桌,桌上擺着一件件散發各色光華的物體,正是本次比賽的獎品。
五顏六色的光芒中,一點乳白透了出來。雖然比起其它物件,光華更爲微弱,可落在陳興眼中,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一抹白光。
彷彿有魔力吸引般,陳興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白色的頭骨散發着淡淡的微光,如同一顆光球。來自靈魂的共鳴再次響起,彷彿有個聲音在呼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