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她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新短信,點開一看是一個地址,權詩雅隨意的把手機丟在一邊,她拉開椅子起身往外走,卻在門口剛好見到了下臺換衣服的後承軒了。
幾日沒見他好像瘦了,五官也顯得更立體了,並且較之前給人的感覺還要冷漠,但偏偏時下的女粉絲非常喫這一套,非常喜歡這種外表精緻性格冷漠的明星,對此,權詩雅相當的嗤之以鼻。
“還真是巧。”
權詩雅靠在門口,看着經過的後承軒冷哼一聲,她之前說過不跟他一起走臺,所以主辦方用心良苦的把兩個人上臺的時間錯開了。
“不巧,我知道你在。”
本來不需要回應她的話,但這一次不同,聽到她的話,後承軒停下來,然後回過頭,對上她嗤笑的表情,微微勾起脣角。
“怎麼?這麼喜歡我啊,我去哪你就跟到哪?”權詩雅不耐煩的皺眉。
“你想多了。”後承軒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她自己的假想,這讓權詩雅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尤其還是在很多助理和工作人員面前。
“你,你什麼意思?”
權詩雅生氣的指着他的鼻子,不高興的說道。
“疼。”
她的手指忽然被他用力的抓住了,她疼的整個人清醒了,擡起頭對上他黑沉幽暗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我討厭別人這樣指着我,記好了。”
他冷哼一聲,然後鬆開手,轉身朝自己的休息室走過去,連帶着身後的工作人員都跟着他一起走了。一時就剩下權詩雅一個人站在門口暗暗咬牙切齒,她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了。
“哼,神氣什麼。”權詩雅不高興的皺眉,然後在主持下多次邀請下緩緩的走到舞臺旁側,在臺下一堆粉絲的呼聲中笑着上臺。
“軒哥,今天下午的行程都結束了,是直接送您去酒店嗎?”助理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不用了,我還有事。”
後承軒坐在化妝鏡前,給自己戴上鴨舌帽和同色的墨鏡,然後起身接過白淼淼手上的外套往外走。
“軒哥他不高興嗎?”
助理王家偉回頭衝着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呢喃了一句。
“我去看看。”白淼淼本就不安了,聽他這麼一說着實不放心,她匆匆放下手中的化妝包跟着追了出去。
“哎,你跑什麼?”
見她跑出去,王家偉着急的喊了一句,他原本也想跟過去看看的,但是他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也不能一個人都沒有,萬一東西不見了,他還要捱罵,他只好不情願的留下來看東西了。
“軒哥。”
白淼淼追了出去,在門口的一個拐角看到了他的身影,匆匆幾步追上去。
“什麼事?”
聽到她的聲音,後承軒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冷聲問道,他低頭看了一眼腕錶,距離醫院規定的探視時間差不多到了。
“我。”白淼淼的話還沒有開始說,見他匆匆攔下一輛的士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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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有什麼事情明天說,我有事。”他低聲說道,關上車門招呼司機先開車走了,而白淼淼則一個人站在街門口,她輕嘆一聲,垂着頭走了回去。
見她走回來,王家偉唸叨了一句。
“要你管。”
白淼淼煩躁的吼了他一句,從他手裏接過自己的包低着頭往外走。
“怎麼了?”
王家偉趕緊揹着包跟在她後面,追了上去。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在我後面啊,我想一個人走。”
被煩了很多次的白淼淼因爲這一次後承軒的忽視而爆發出來,他把所有的情緒發泄在王家偉身上,見他訝異的看着自己,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只是那麼一瞬間。
看着她撂下自己先走了,王家偉沒有再死皮賴臉的追上去,畢竟人家剛纔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不需要他跟着,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王家偉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中。
打車來到醫院的後承軒沒有如願見到母親,醫生說母親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服藥之後就休息了,讓他過幾天再來探視。
從醫院走出來,後承軒一個人晃盪在街上,已經入冬的荔城的晚上溫度很低,他一個人毫無目的的漫步在街上才發現快過春節了,他擡起頭看了一眼街上都是張燈結綵的熱鬧景象,心裏更加的淒涼和落寞。
“哎,你知道嗎,後總的妻子流產了?”
經過兩個小女生身邊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引起了後承軒的注意,他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到她們手上都拿着一本雜誌。
後承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報刊亭默默的走過去,刻意壓低帽檐對老闆低聲說道“我要一份這個報紙。”
他指着最上面的娛樂報紙低聲說道。
“最後一份了,5塊。”老闆笑眯眯的說道,在他點頭掏錢的時候開始忍不住自誇起來,“今天我賣了100多份,就屬這個最火了。”
“是嗎?”
後承軒低聲回了一句,把錢給他之後拿起報紙往外走,匆匆一瞥的那一刻老闆好像認出來了什麼,但又搖搖頭。
拿着報紙,後承軒找了一個可以坐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然後鋪開手上的報紙,第一頁最顯眼的位置便是剛纔那兩個人議論的事情,他的視線一點點聚焦,然後又慢慢的散開。
她,流產了?
後承軒不由的皺眉,事情很突然,她那麼小心那麼在乎這個孩子,不可能會有什麼意外,這中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視線落在照片中後承奕抱着她的背影,他們一起去醫院的,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後承軒沉默的把報紙丟在桌子上,然後起身離開了咖啡店,可走出咖啡店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了。
站在街上晃悠一會兒之後他打車回了酒店。
半山別墅
“少爺,少夫人,我剛纔煮了點宵夜,您二位多少還是喫一些吧。”
童媽端着托盤走進來,感覺到房間的氣氛很不一樣,她不敢說什麼。
“放在那。”
後承奕擡手指了指牀頭櫃的位置,然後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