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剛剛二十多歲了。”陶瀅刻意的迴避了問她名字的這個問題不坐回答。
“小姑娘你出來的時候挺着急的吧”護工又問道。
陶瀅明顯的一愣,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順着她的話說道:“是,是啊,我今天下午有事,來看韓老師也是待一會兒就該走了,還有事情要做。”
“我看也是。”說着護工就轉向一旁,動手整理着今天有人來這裏看望的時候拿來的果籃了。
陶瀅看到她的動作,很快的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氣的咬牙,這個老東西,這是在諷刺她兩手空空的就來了,是嗎你一個護工,做你的工作就行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敢狗眼看人低。
“姑娘,喝水。”
“哦,好,謝謝。”陶瀅接過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從自己的錢包裏掏出了幾張鈔票轉而又對着兩個護工說道:“兩位阿姨,你看,我出來的時候太着急了,也沒有顧上買什麼東西,就這樣空着手來探望病人了,這樣多不好意思啊,你看,能不能麻煩兩位下樓去,幫我買個果籃或者買束鮮花什麼的,也算是我對韓老師的一點兒心意吧。”
說着,陶瀅就把錢塞到了一個護工的手裏:“至於剩下的錢,就當做是我給兩位阿姨的辛苦費了。”不是看不上她空手來嗎正好找個藉口把她們都打發出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原本他們也常幹這種跑腿的事兒,現在還有小費拿,更沒有什麼不樂意的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應該的。”
“那行。那小姑娘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們先出去一趟。”
兩個護工就這樣離開了病房,要說這兩個人還真是沒有什麼警覺心的,陶瀅來了這麼半天,都被她支使着去跑腿兒了,連人家叫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陶瀅見這兩個人離開了病房,看着門被關上了,才把目光轉向了依舊昏迷着躺在牀上的韓玲雪。
走過去,坐在病牀前,陶瀅沉默了片刻纔開口了:“我應該叫你媽媽的吧你是我的親媽,可是你現在卻在昏迷,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來過這裏。”
“也不對,至少上一次,我告訴你,你替別人白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的時候,你還是有反應的,既然你可以聽到我說話,那你爲什麼還不醒過來呢你倒是趕緊醒過來,睜開眼睛看一看,看看你血脈相連的親生女兒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告訴慕斯語,我讓她把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告訴大家,這有什麼不對的她竟然不肯,還有謝宗延,如果不是慕斯語橫插一槓的話,他就應該是我的未婚夫纔對,他憑什麼也站在慕斯語那一邊”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不是這是怪我嗎難道我就願意自己被人抱走我就不願意守在自己的親生爸媽身邊長大嗎現在我明明知道了這一切,卻不允許我糾正過來是不是還有把我養大的那個媽也是靠不住,明明說了要彌補自己的錯誤,要幫我,要補償我,結果呢謝宗延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嚇的她改變了主意。”
“媽,你不是我的親媽嗎你應該不會丟下我不管吧現在所有人都在跟我作對,都在反對我,你不會這樣的對不對都說母女連心,那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現在的痛苦呢慕斯語跟在你們身邊這麼多年,可我呢我這個親生的卻在外面顛沛流離的受苦受難,你難道不想看看你苦命的女兒嗎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幫我一把,讓我們一家三口儘快團聚。”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欺負我,所有人都在阻止我找到自己的親媽,你也覺得我不應該來找你嗎你已經有了慕斯語,是不是就不願意要我了呢”陶瀅在韓玲雪的病牀前,以製造說着各種各樣的話,話的重點其實也無非就是在說慕斯語不是她的女兒,自己纔是,可是大家都阻止她不讓她吧這個祕密說出來,都在威脅她什麼的,也就是想刺激她醒過來。
不過陶瀅在這裏洋洋灑灑的說了老半天,也不見韓玲雪再有什麼反應了,一直到兩個護工都回來了,她才停止了講話。
“小姑娘,我們回來了,這是幫你買的鮮花,你不是慕夫人的學生嗎又是學跳舞的,送束花看着又漂亮又講究的,多好。”
“好啊,謝謝阿姨,阿姨,找個瓶子把花插起來吧。”
“好好好。”護工趕緊找了找,還真有花瓶,就來了過來,陶瀅一邊插着花,一邊跟護工閒聊:“阿姨,你們從韓老師住院以後就一直在照顧她嗎”
“可不是嗎好好的一個人,沒想到卻醒不過來了。”護工唏噓不已的說道,“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又樣貌,自己年紀也不是太老,你說說這要是醒不過來了,以後只能躺在牀上過日子,這算怎麼回事”
“韓老師她,很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嗎”陶瀅看似關心的問道,“只是撞了一下就會這麼嚴重嗎應該不會吧,韓老師當時可是很及時的就送來醫院搶救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纔對。”
“那倒也不是。”護工搖了搖頭說道,“醫生說醒過來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但是畢竟又是傷在了腦袋上,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不知道了。”
“那也算是個好消息吧,只要能醒過來就好了,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一定可以很快就能醒過來的。”陶瀅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在給自己打氣,如果韓玲雪醒不過來的話,那還有誰可以幫助自己呢慕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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