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見狀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後與李孝誠交換了一個眼神。
李孝誠笑呵呵的衝他點了點頭,李忠見狀總算放了心,留下一句:“此事交由孝誠來辦!”
李忠說完便起身先行離開了,他相信李孝誠能將此事辦好。
一些不知好歹的大臣見李忠要走,他們竟跪着爬向李忠,想要阻止他離開。
李存孝見狀連忙衝着宇文成都招了招手,宇文成都見狀則是點頭笑了笑,隨後與李存孝二人好似門神一般,將一衆正在向前爬的大臣們給攔在了奉天殿的大門外。
大夏文臣不怕死,他們膽子大的很,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叫有骨氣。
但此事在李孝誠的眼裏看來則不然,用李孝誠的話說便是:“屁個骨氣,這叫沽名釣譽,叫他孃的給臉不要臉!”
大臣們紛紛伸手指着宇文成都大罵道:“你給我讓開!”
“庶子安敢擋我去路!”
“滾開!”
此舉大有指桑罵槐之意,但好在他們還算有些理智,他們不敢當面指着李存孝罵,所以他們便只好拿宇文成都來說事兒。
其實這還算是比較文明的做法。
一些脾氣火爆的大臣見李存孝二人並沒有要讓開道路的意思,於是他們只好本着萬事不求人的行事作風,對二人出手,出頭。
他們是怎麼做的呢?呵呵,很簡單,他們用手推,用頭撞,想要以此來衝來一條道路。
倒是沒人敢用頭來撞李存孝,文官們將笑裏藏刀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一些個文官來到李存孝的面前,先是笑呵呵的衝他躬身行了一禮,行完禮之後,他們也不與李存孝對視,他們就低着個頭,然後擺出一副一往無前的架勢,一個推着一個的後背,好似在發功似的,使勁推搡着李存孝。
這十多個平均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朝中重臣,很沒形象的擼起胳膊挽起柚子,並推着李存孝,可過了良久之後,他們發現,李存孝竟然是紋絲未動。
他們見狀均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不愧爲天下第一猛將,老夫幾十年的功力在他面前竟成了小兒科,不錯,當真是不錯!”
衆人見李存孝不好惹乎,於是衆人便索性放棄了李存孝,衆人認爲柿子還得撿軟的來捏,於是他們紛紛來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用盡全力頂向了他。
宇文成都畢竟不是王爺,他最多隻是一個駙馬而已。
駙馬一詞說起來好像還不錯似的,但自古以來,駙馬卻最是沒有實權,一些朝代的駙馬更是悲催到了想見公主一面還得拿錢賄賂下人的程度。
當然了,咱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起碼就宇文成都來說,他的權利就不小。
雖然宇文成都在大夏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可在那些自視甚高的文臣眼裏,他還真就算不得什麼。
他要比李存孝狼狽的多,一些想要闖宮的文官拿李存孝沒辦法,於是他們便將矛頭指向了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是頭盔歪了,鼻子也出血了,臉上更是捱了好幾拳,若是照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他估計得被這麼一羣半大老頭子給活活打死。
繞是這樣,宇文成都依然沒有向後退半步。
李孝誠見狀有些不高興了,他運足氣,大吼道:“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怒吼卻是起到了平地生驚雷般的效果。
一些大臣竟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年紀大一些的老臣甚至被嚇得差點背過了氣去。
剛剛還吵鬧不堪的奉天殿廣場,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李孝誠。
李孝誠從鬧事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冷聲道:“你們總將飽讀詩書,有辱斯文之類的話語掛在嘴邊,以此來彰顯你們的學識淵博和與衆不同,可你們看看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現在的你們與大街上的地皮無賴又有何異?”
李孝誠的話匣子一打開便再也收不住了。
他是一邊講理,一邊罵。
罵累了就與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講理講到詞窮的時候就改變策略,改講爲罵。
罵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好懸把一衆大臣給罵化了。
雖然大臣們的嘴皮子很溜,並且他們也很會罵人,但他們的罵人方式大多都是以文字的方式呈現在奏摺上的,並且他們的罵法大多都是一些個引經據典的罵法。
可李孝誠的罵法卻很是與衆不同,他罵人的時候卻總將人家的母親給掛在嘴邊,當衆人被罵的臉上掛不住的時候,他總會給你來上一句:“天地君親師,君父比親大,現在你們做錯了事情,那麼我罵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聽着,並且還不能反駁!”
李孝誠之位等同於太子,太子爲儲君,儲君也是君,而大夏是個人就都知道李孝誠將來是一定會繼承皇位的,所以那些被罵的朝臣便只能任由李孝誠如此說,他們根本就無從反駁。
李孝誠是越罵越激動,越激動就越生氣,以至於到最後他覺得罵人不解氣,於是他直接下令,命人將那六十多個鬧事兒的大臣拖去午門外,當衆打上一百大板。
原本還在哭鬧的大臣瞬間便閉上了嘴,他們終於害怕了。
魏徵等人見狀連忙出面替衆人求情說:“一些官員的年紀大了,他們根本就禁不起一百板子,還請王爺開恩則個”
李孝誠現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論誰勸他都不聽,他就是要打。
正當錦衣衛上前兩人一個架起大臣們,並準備向宮外走的時候,奉天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夏吉從裏邊走了出來。
他來到李孝誠面前,給李孝誠磕頭行禮,隨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王爺,陛下讓老奴給您帶句話,他老人家說,衆臣對大夏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陛下說,讓您對大臣們要多加寬容一些!莫要寒了衆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