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不以爲意的回了句,“現在可是六月份,怎麼可能冷。”
話音剛落,就感覺肩膀上搭了雙手,貴長興有些不耐煩的往後面望去,“誰啊”
他便是那個聊江湖八卦最起勁的人。
原先還張揚的模樣,再看到傅庭那冰刀子臉後,頓時嚇得瞠目結舌。
“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飛硯欽在傅庭心中一直都是神一樣的存在,那是他的信仰,他決不允許別人侮辱飛硯欽,他知道飛硯欽是絕不會看上海珊瑚的,倒是那個女人瘋瘋癲癲,看起來心思及深。
他將刀柄橫抵在貴長興的脖子上,見對方顫抖着嘴脣不說話,繼而逼問,“說。”
見狀,原先還窩作一團的市井小民全都嚇得一鬨而散,只剩下了貴長興一人。
但見對方蒼白着一張臉,身體被嚇得不停的抽搐着。
氣氛變得緊張,尋飛花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傅庭面前,將他橫在貴長興身上的刀柄拿開,“好了,犯不着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計較,回去。”
傅庭依舊是不放手,暗地裏和尋飛花較着勁。
他渾身散發着蕭殺之意,嚇得那貴長興直接從凳子上滑落到地上,“大俠饒命啊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傅庭,算了”,最後還是飛硯欽的話讓傅庭鬆了手。
走之前,他又對那貴長興說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提刀祭門,我便殺了你。”
“好了,回去了,別鬧了”,尋飛花安慰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傅庭給拽了回去。
尋飛話和飛硯欽都知道,傅庭就是情商爲零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他眼中好人可以活,壞人必須死,這樣偏激的人,他們很少帶他出來閒逛。
那個女人腦子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飛硯欽是真弄不明白。
自冥幽教惡意宣戰以來,逐月山莊進入了高度防備狀態,已經有十幾年未曾捲入江湖紛爭的逐月山莊,顯現出了作爲一個江湖大派的寬闊胸襟和傲然氣魄,但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在衆多逐月人中,只有海楠天是清醒的,他知道父輩創辦的逐月山莊已經變得老態龍鍾,進入了垂暮之年。
眼下他能做的,便是加把勁的訓練他的弟子,在逐月山莊附近安插人手巡邏,時刻提防,一旦有冥幽教的人在附近出沒,便要及時向他稟告,謹防那羣邪惡勢力不按常理出牌。
海珊瑚偷偷的躲在牆角,望着院子里正揮動着拳頭的逐月山莊弟子以及坐在院子裏仔細觀看的海楠天,見他視線一直落在那訓練的弟子身上,她纔敢探出頭來,貓着身子要往前走去。
想要出逐月山莊,必須要經過這樣一個種着睡蓮的大庭院,她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然她才懶得看那枯燥的拳打腳踢呢
“也不知道爹爹在擔心什麼,冥幽教的人連飛硯欽都打不過,想來更加不是爹爹的對手,再說了,離六月十五還有兩天呢”,她小聲嘀咕了句。
後面跟着的阿月依舊喪着張臉,“小姐,我們真要這樣偷摸摸的出去嗎萬一遇到冥幽教的人”
海珊瑚回瞪着她,“去不去,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白姨了。”
每個月接近中旬的時候,她都會上祁連山去看望隱居在山上的白眉阿姨,白眉是海楠天的舊友,時常都有聯繫。在她還小的時候,海楠天經常帶她上山看望白眉,長大後,她就時常獨自一個人帶些好喫的好玩的以及各類生活用品上山送給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