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除了痛苦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知覺。
飢渴，飢餓，通通感受不到。
“看來小如是很難過。”秦雨低低道：“雖然她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她還是受不了，她還是垮了。”
方盼盼似懂非懂。
秦雨看了方盼盼一眼：“喬宮要走了小如的孩子，小如捨不得孩子，而又知道爭不過喬宮，只能自己承受痛苦。”
方盼盼忍不住道：“如果實在痛苦，那就不把孩子給喬宮，畢竟這是她生的！如果她不給，難道喬宮還要殺了她嗎！”
秦雨嘆息了一聲。
方盼盼說得，有道理。
可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秦雨也更明白，這世上並不是非黑即白，也沒有絕對的對錯。
這孩子是白小如的，更是喬耀祖的。
母親有權利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同樣父親也有。
喬耀祖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背後是強大的喬宮。
即使法院來判，也不一定好判給白小如。
更何況，白小如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物質條件，那孩子回到喬宮，未必不是更好的選擇。
這些，白小如肯定也知道。
她願意放手，也是因爲明白這些道理。
可明白是明白，痛苦還是沒辦法避免的。
秦雨也不想和方盼盼解釋太多。
她經歷過苦難，她能夠懂白小如的無奈，可方盼盼不會懂。
秦雨就對方盼盼說道：“既然孩子已經給了喬宮，那就是無可挽回了，我們也不要想那麼多，也別在小如面前提了，等小如醒來我們就把她帶回a市去。”
……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a市，某家最近很火的烘培店裏，一個女孩端着最新烤好的托盤出來了。
那是白小如。
托盤裏，都是她烤得麪包。
從一個完全的生手到現在能夠做出像模像樣的麪包來，白小如經歷了半個月。
剛和秦雨回a市的時候，白小如是完全沉浸在痛苦裏。
她不想喫喝，不想動，是被秦雨強行帶到了烘培店。
秦雨說，白小如是答應了她的，她們要一起進行一項甜蜜的事業！
白小如被迫只能在店裏做些招待客人之類的工作。
說是招待客人，其實她就是站在店裏發呆。
秦雨也不急，就這麼任她去。
大概是店裏時常傳來的歡聲笑語感染了白小如，白小如漸漸也會主動和客人說話了。
後來秦雨又和白小如說，她在最痛快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想一心做麪包和甜品，做得入神了，就忘記了痛苦。
白小如就也想去學，秦雨就親手教白小如。
雖然在烘焙的過程，白小如並不能忘記所有的痛苦，但不得不說，好多了。
特別是看到香味十足的麪包出爐得那刻，驚喜更是止不住地劃過了白小如的眼眸。
“小雨你幫我嚐嚐，看看我現在烤得麪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