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明白的。”方盼盼道：“她也就只是想見見自己的孩子，見一面她就滿足了。”
華生點頭。
方盼盼一時也無話，兩人不由沉默。
就這麼沉默了片刻後，方盼盼忽然問了一句：“華大校，最近還好吧？”
“很好。”華生說道：“你呢？”
“我也很好。”方盼盼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們店裏的生意好得不行。”
“那就好。”華生也跟着笑了：“你總算是完成了女總裁的夙願了。”
方盼盼臉一紅。
其實當時說什麼女總裁的，也就是隨口這麼說說而已，當成白日夢一般。
可誰想到，日後還真得成真呢！
她方盼盼，一個要學歷沒有學歷，要背景沒有背景的女人，還真得成爲了一個事業成功的女性呢！
所以人生的際遇啊，誰說得清呢。
“盼盼，你很棒。”華生瞧見方盼盼臉紅，以爲方盼盼是難爲情了，認真說道：“我是看着你一步步走過來的，你真得很棒。”
方盼盼臉就更紅了。
被華生誇，她除了有些難爲情以外，還有些害羞。
方盼盼轉過了頭，刻意換了話題：“別說我了，華大校，你們閣下還好嗎？”
“也還好。”華生道：“不過就是太一心撲在工作上了，除了工作，幾乎沒有任何私人生活。”
“他大概是難過吧。”方盼盼聲音低了下來：“因爲秦小柔。”
提到秦小柔，氣氛有些微妙和悲傷。
“其實閣下原本對夫人並沒有多少感情。”華生低低道：“但夫人這麼一死，閣下是很內疚，夫人已經成了閣下心中的一根刺了。”
“這是肯定的。”方盼盼說道：“她因爲小雨而死，這樣的犧牲，誰能夠不動容，喬少霆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她了。”
華生沒接口。
又是一陣沉默。
“其實閣下，”華生還是沒忍住說道：“對秦雨應該還有感情。”
方盼盼呼吸凝了凝，片刻後才擠出一句：“他對小雨還有感情？可自從秦小柔死了，他沒有再來找過小雨了啊。”
華生嘆氣：“夫人爲閣下而死，閣下就算對秦雨有感情，也不可能去找秦雨了。”
方盼盼想想也是。
一個女人，就因爲喬少霆，而失去了性命，喬少霆怎麼可能在她死後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方盼盼苦笑了一聲。
她忽然問道：“華大校，你說這書上爲什麼都說愛情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華生沒想到方盼盼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
楞了一下後他下意識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方盼盼說道：“我覺得愛情反而是這世界上最苦澀的事情，你看看小雨和閣下。”
華生頓時沉默了。
確實，秦雨和閣下的愛情，太苦太苦了。
別說當事人了，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覺得苦得心裏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