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紀輕輕的,長的也不錯,要是去了派出所,留了案底就等於留個疤,你以後也不好做人,不如你們各退一步私了好了”
唐逸曉對着說這話的人輕蔑一笑。難道她看不出來這個人跟那個小個子女人是一夥的,要私了不可能,她沒拿就是沒拿。
她纔不會上鉤。
”送我去警察局吧”唐逸曉無懼的說,”請在場的各位幫我報個警”
拿着錢包的大個子微愣,完全沒想到今天逮到的這個肥羊不按牌理出牌,很快警察就趕了過來。把小個子女生和唐逸曉給帶走了,不等警察問有沒有人願意作證,在場的人紛紛做鳥獸狀散的一乾二淨。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地方停着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那輛法拉利的車牌和之前在人行道上刮蹭到唐逸曉的是相同的。
祁夢瑤看着被警察帶走的兩人,眼底惡毒的笑意漸深,她就不信,正值多事之秋的盛家會在這個時候接納一個有案底的女人。
這次就算是唐逸曉全身都長滿了嘴也別想全身而退了。
當然警察之所以會來的這麼快,全部是祁夢瑤的功勞,是她報的警。
唐逸曉和小個子女生被帶進警察局就被分開關押了,也沒有人來審問她,就把她關着。
她又餓又累身上還疼,喊了半天,警察給了她一杯水了事。
喝了水蜷在拘留室的凳子上沒睡多久,又被生生的疼醒了,奇怪的是拘留室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她叫的厲害了,會有人過來看她,但是也看不出來她身上有什麼傷,還以爲她是故意這麼鬧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耳不聽爲淨。
後半夜又帶進來一個精英模樣的人,據說是打架鬥毆進來的,關在她對面的隔間裏,臉上掛了彩也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樣。
只是他來了有個好處,之前不理會她的看守不得不差不過過來巡視,警告他們不準說話。
唐逸曉的傷傷在骨頭上。外邊根本看不出來,她在裏邊捱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她的腿已經腫的非常可怕了。
她實在是疼的厲害,忍不住請看守幫忙給盛昊天打電話,看守表面上答應,以爲她又出什麼幺蛾子,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了回覆。
唐逸曉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她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時間過的極其緩慢,對面的人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了爲她抱不平,”你們這是草芥人命。”
”叫什麼”終於有人來了,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夜間的那個人了。”犯了事,還有理了是不是”
”叫什麼,你看不見她病了嗎”
這人是新換班進來的人呢。對唐逸曉得情況不清楚,隔着柵欄一看,看到唐逸曉的腿嚇了一跳。
連忙打開門進來問她。”你感覺怎麼樣”
”唐逸曉,你找個人來保釋你吧”看守嚇了一跳,跑去看了交班記錄,發現唐逸曉也犯什麼大事,而且現在事情還沒有問詢,她只是疑犯,就算她真的偷人家的錢包。金額也不大,遠遠沒有到立案的標準,所以他也纔敢按一般程序走,”朋友,親人,都可以。你告訴我號碼,我去幫你打電話。”
”謝謝”唐逸曉說的有氣無力,下意識的報出了盛昊天的私人號碼。
那人離開去打電話,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唐逸曉你說的那個號碼,沒人接,你還有其他朋友嗎”
唐逸曉腦子燒成了一團漿糊。努力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只好說,”我再想想”
後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喊了句,”邢元朗有人保釋你。出來吧”
迷迷糊糊聽到腳步聲,然後是一聲驚呼,”唐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這是”
再然後她就徹底的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宇幫唐逸曉交了保釋金,抱着昏迷不醒的唐逸曉剛走到門口,就被外面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給堵了回來。
”你們走側門出去吧”送他們出來的工作人員也是一臉懵,不過還是給他們指了條明路。
原來是趕過來接人的盛昊天被蹲守在外面的記者給堵了,當然這都是祁夢瑤的手筆,她要搞臭唐逸曉的名聲怎麼能少了這些推波助瀾的八卦記者。
等盛昊天好不容易突破了重圍進去幫唐逸曉交保釋金,卻被告知唐逸曉的保釋金已經被一位叫蕭宇的先生交過了。
不僅如此。他還被告知唐逸曉生病了,那位蕭先生正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
蕭宇前腳剛到醫院,後腳盛昊天就趕了過來。
盛昊天一看到蕭宇抱着唐逸曉心中壓下去的醋意又起。緊走幾步趕上蕭宇,看到臉色蒼白的唐逸曉什麼氣都沒有了,連忙把人強橫的搶過來自己抱住,送去了急診室。
蕭宇跟了上去。
盛昊天對陰魂不散的蕭宇沒有好臉色。
很快,唐逸曉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因爲她的撞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她昨天受到撞擊的腿部,整個都腫了起來,像饅頭一樣,裏面已經發炎化膿,已經出現了敗血症的症狀,要馬上手術把裏面的膿液抽出來,再進行後續治療。
醫生向病人家屬瞭解情況,自認是病人丈夫的盛昊天一問三不知。
還好昨晚唐逸曉和邢元朗關在一起,爲了轉移注意力緩解身上的疼痛,她和邢元朗聊了不少,邢元朗對她的情況知道個大概。
聽到邢元朗向醫生說明唐逸曉的情況,盛昊天才知道唐逸曉昨天出了車禍,他心裏很不好受,跟着把唐逸曉送到手術室門口,就被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