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潛意識裏,她卻清楚地覺得,他回來,有大半肯定是爲了那件事
讓人失望的感情,她不想彌足深陷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而今對待感情,她不是小心翼翼,而是吹毛求疵,寧缺毋濫。回頭是岸,是她當下的選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怕了,她輸不起,如果三年前的忘事,再來一次,她真怕自己會徹底垮掉,再也起不來。
也許,上天對她太好了,愛情,註定不能圓滿。
隨手地,她就拿了一瓶小樣的香水,噴滿了全身,驀然回神,她才驚覺,鼻息間是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味,很好聞。
“管用嗎”
叨唸了句,她自己就搖了搖頭。他的潔癖,分明就是矯情地以心情而論,說不定又轟她來洗澡
這個方法,不靠譜啊
“有了”
靈光一閃,梨諾轉身出去,從包裏找了片超薄的衛生棉出來,然後纔拿起吹風機,吹起了頭髮。
而此時,封以漠還在樓下的冰箱裏找喫食,最後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還是剩的一點餅熱了熱,啃了半根火腿墊了墊肚子。
回到房間,封以漠不過去沖洗了下,刷了個牙的功夫,再走出來,原本還在擦保養品的某人已經滾到牀上還捲起了被子。
望着牀上蜷縮的一團,封以漠的眉頭不自覺地就蹙了下,總覺得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見時間馬上瀕臨十二點,他便也收拾着上了牀。
躺下,某人也完全像是無所覺一般,維持着原本有些距離的姿勢。伸手,封以漠就將她撈了過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回來,一聲不吭
蠕動着身子,梨諾咕噥地搖了搖頭:“有點累,好睏”
剛要說什麼,一股刺鼻的香味襲來,扭頭,封以漠打了個噴嚏:“阿嚏”
轉而他便抽了張紙巾,捂住了鼻息適應了下:“從哪兒弄這麼劣質的香水”
大晚上的,還噴什麼多
坐起,一如往昔,梨諾擡手嗅了嗅手臂:“我去睡沙發”
她巴不得
矯情矯情這麼高貴的男人,的確不適合她這種小人物
翻身,她就抱起了枕頭,擡手,封以漠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我不是這個意思”
想着,女人晚上噴香水,大多都是爲了討男人歡心。
雖然這味道的確讓他有點不舒服,但一想,他心裏又莫名的開心,口氣不自覺就放緩了:
“可能太濃了,我一時有點不適應,還是喜歡你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勝過任何香水”
低頭,他在她的香肩落下輕柔一吻。
但這番話,並沒有讓梨諾多開心。明明,他以前就嫌棄過她身上的味道;明明,這個家裏,到處都能聞到茉莉的清香
男人的話,果然都是鬼話,都是騙人的他的話,跟那個渣渣一般無二,可以甜言蜜語把人捧上天,某天也可以全都不作數
扯出她的枕頭放回原位,封以漠撫着她的秀髮,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擁着她溫軟的身軀,情不自禁地,就有些情動。
他的動作霸道也溫柔,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力量與唯美,讓人不自覺地會深陷其中,即便內心強烈的暗示着要收斂感情,梨諾卻還是臣服在了他這個深情又高超的熱吻之中,身心舒暢地放鬆了自己
直至一股力道爬上身體,倏地睜開了眼睛,擡手,她便攔住了他:
“不,今天不行”
頭搖得跟搏冷股似的,梨諾其實也是極力壓抑着心裏的渴望,其實,這種事,也沒有她曾經想象中的那麼讓她趕到齷齪,至少,記憶裏,跟他在一起,甚至這一刻,她的心裏都是喜悅渴望多過不快。
但是,她怕自己的沉淪,失去理智,最後一敗塗地。
別開了視線,她道:“今天來事了不方便”
“來事”她纔來過多久,怎麼又來了
聽出了他口氣的質疑,梨諾自顧解釋道:“可能最近身體不太正常,內分泌失調了對不起”
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三個字,但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脫口而出了,而且,她心裏還很不舒服:
睜眼說瞎話的感覺,其實真不怎麼好
“傻瓜,又不是你的錯”
雖然心裏的確火地要冒煙了,封以漠卻是個意念制勝的人,他有慾望,卻不至於被慾望驅使。低頭,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抱了抱她,沒敢再動。
片刻後,才道:“我去衝個澡”
明顯感覺到了他強烈的需要,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梨諾卻覺得備受折磨,禁不住又幽幽嘆了口氣:
怎麼突然覺得這麼內疚呢
很快地,封以漠便走了出來,這一晚,他還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隔天,封以漠習慣性地睜開眼,身畔居然又空了
起身,他的面色是真得不太好看了:又這麼早
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上了心頭,讓他渾身各種不痛快,掀開被子,封以漠一旋身,才發現牀頭櫃上放着一張紙:
[老公,最近忙,開會,先走了早餐,給你蓋在籠子裏,涼了自己熱]
娟秀的字跡,後面還跟着一個手畫的笑臉。
瞬間,封以漠的脣角就有了笑意,起身,洗漱完畢,他便走向了餐廳,看到桌上扣着的油條、包子、小菜還有豆漿,他那張死人臉終於有了人氣,當然,他做夢沒想到,這頓豐盛的早餐,僅僅是梨諾因爲昨夜“謊言”給出的補償。
美美地享用了一頓,接了個電話,他才起身,出了門關注”songshu566”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