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出去工作,爲了保護自己,甚至不惜弄傷自己雖然大腿上的血管最少,痛感最強,但也是有大血脈的,一個不甚,也會要命的
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還明顯帶着關切,倏地擡眸,梨諾都明顯恍惚了三秒,可能動作過大,眼前一花,身體竟然猛地有些眩暈。
“小心”
本能地,章越澤伸手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有殘留的藥性的關係,一時間,梨諾還真有些暈,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就靠着他站了一會兒。
等她緩和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帶着些熟悉,閃電一般呼嘯而過
扭頭,她的目光頓了一下:是她眼花嗎怎麼那麼像.封以漠的車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驀然回神,梨諾趕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搖了搖頭:“沒事可能吊瓶打多了,有點犯困,休息下就好了我先進去了”
昨晚的一切,章越澤突變的態度,對梨諾來說,都帶着一種恐慌式的衝擊。其實,這些年,他都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不管是提起還是現在的看到,每次都彷彿是噩夢迴繞,條件反射地,她對他,其實已經有了本能保護的牴觸。
看了他一眼,轉而她略帶一瘸一拐地就跑回了家,還緊緊地鎖上了門。
一路狂踩油門,沒有聽到兩人說話、卻看到兩人親密動作的封以漠整個都要氣炸了:他何止是掉價,簡直是犯賤
他不回家,她一個電話都沒有,居然還跟別的男人出去、夜不歸宿了也許她不讓他碰,並不是因爲嫌他髒,不過是爲她自己“守身如玉”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她的心裏絲毫沒有他
這是封以漠這天早上唯一清晰的論斷。
他倒還不至於懷疑梨諾跟章越澤出去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但兩人的舊情,卻如鯁在喉,讓封以漠心底泛起了層層不安的漣漪。
辦公室裏,封以漠一張臉沉得都快陰出水了。
莫言走入的時候,裏面已經烏煙瘴氣地,濃烈的香菸味:“咳咳”
不適地輕咳了下,他走向一邊先開了窗戶:“封哥,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很少見他如此消沉頹廢,這一刻,莫言真得覺得他氣色不是一般的不好。
回眸,封以漠的幽深的眸子像是變回了全黑的顏色,烏溜溜地,光彩全無,恍如一潭死水:
“是有點棘手”
因爲,他發現,他好像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他想她,他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偏偏,這個女人,心裏裝着世間萬物,唯獨沒有他,還愛錢愛地要命。
一個心不在的女人,他要一具空殼有什麼用
就算留下了,能留多久
他想到了昔日的那個後母,那般虐待他,不也是因爲心根本不在他父親身上她看中的是錢,唯有弄死弄殘他,她纔有機會生兒育女、有機會得到更多的錢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懵懂地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明明後者纔是他更向往的,偏偏,他的心,似乎就偏向了前面一點點。
這樣的日子,簡直鬼一樣的暗無天日,他也受夠了
“我能幫你點什麼”
坐下,單手撐着下頜,封以漠幽幽地道:“下午的會兒,幫我主持了吧”
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莫言無語凝噎:
“我說老大,能不能別這樣,我已經幫你坐了一上午,坐得屁股都要開花了那兒,會議記錄”
他是故意整他的嗎今天居然一天的會排得滿滿地
他的耳朵也需要休息的吧
“嗯,我還沒見過屁股開花,正好,長長見識”不急不緩地說着,封以漠掏出筆,在會議記錄上籤了字:
“你處理就行下午,我要出去下”
這天晚上,封以漠特意約了蘭溪出來,吃了一次飯。
原本是想沖淡下早上梨諾給他的衝擊,卻沒想到,一餐飯下來,卻喫的他食慾全無。蘭溪柔語不斷,回憶不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他最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兩個人,除了那點過去,彷彿就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
走出酒店的時候,封以漠心情不止沒好,還更燥鬱了。
“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經常半夜出來喫燒烤,你特別喜歡北街的一家,每次你都要烤燒餅,還非要逼我喫半個.有一個月我直接胖了六斤,你還說可以把我當小肥蝦給烤啦因爲我最喜歡喫烤蝦”
"嗯"習慣性地迴應了一聲,封以漠真是興趣寥寥。
現在,他根本就不喫燒烤了
正略感煩躁間,突然一道疾風閃過,下一秒,蘭溪已經緊緊抱住了他:“小心”
身子一個踉蹌,驀然回神,封以漠就見蘭溪整個身體護在他身前,而前方不遠處,一輛電動車歪倒在地,一個男人也半跪趴着,蘭溪揚起的裙襬,明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心底一陣激盪的暖流滑過,封以漠轉而趕緊給她上下檢查了一番:“有沒有傷到哪裏”
搖了搖頭,尹蘭溪笑了笑:“沒有就是衣服刮破了點”
此時男人也爬起,扶着車子還有些一瘸一拐地,退了回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隔着一點距離,他也沒想到後座上帶着的雜物曾到人了。
一見封以漠西裝革履地,還帶着鑽表,男人額頭當場都冒了汗:
“二位,沒傷到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太過計較,我就是一個修鞋配鑰匙的,賺得都是辛苦錢,趕着回老家接孩子,沒想到蹭到了兩位,咱能和解不您看我的車子也摔壞了”
畢竟剛剛是自己搶道,男人很怕被追究責任,抱拳,態度也是很卑謙。美女小說”songshu566”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