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我們合作的那家芯片公司出了點問題,坐地起價,這次的合約要求我們在原價上漲三成”
頭疼欲裂地,一聽是公務,秦墨宇當下攔截道:“行了等我回酒店再說”
看了下時間,秦墨宇道:“半小時後,視頻”
隨後便直接掛了電話。
敲着腦門甩了甩頭,隨後,他才半踉蹌着出了夜總會。
回了酒店,一身酸腐的酒氣加上腦子渾渾噩噩的不清楚,秦墨宇先衝了個澡,簡單清理了下,又煮了杯咖啡,才走向一邊開了筆記本,很快地,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着阮盛的彙報,秦墨宇還是不自覺地會揉下腦門,思緒時不時地還是會開會兒小差。
說完了正事,剛想問他什麼意思,一擡眸,見他滿臉疲憊不說,眼底彷彿還有些烏青,樣子明顯的憔悴,到了嘴邊的話,阮盛不自覺地給打了個彎:
“秦哥,你怎麼好像很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過去不是主要看女朋友跟休假的嗎這精神狀態怎麼感覺比黑夜加班還操勞
難道是
腦子裏邪惡的念頭一閃,阮盛自動給否決了:要真是被那種事榨乾,肯定不會是這種表情吧怎麼跟人欠了他千八百億沒收回來似的
“沒事,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
張口,阮盛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老大,這藉口,你信嗎一天一週倒不過時差,這小半月了,現在沒倒過來時差
他還能找點更拙劣的藉口不
難道又是跟伍小姐鬧摩擦了
說起來,好像兩人每次在一起都大差不差是這麼個狀態,當然也不否認有時候是蜜裏調油的狀態,但在阮盛的眼中,這牛郎織女一般的戀情,天涯海角地見上一面多難得,什麼事忍不了這麼幾天
如果真是連這麼幾天都無法安然度過,那一輩子
透過屏幕望着某人,阮盛嗅到了一種深沉的“不幸”的氣息,但感情這種事,不止是人生大事,也該是個喜事,他知道自己不該多說什麼,再說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他沒再多問,又把話題給找了回來:
“秦哥,你的意思呢這次那邊態度我感覺有些強硬”
“什麼有些強硬應該是非常、很強硬吧都說蛇打三寸,我們現在已經被掐在了三寸之處”
若要產品完美,主要部件質量必須過硬平心而論,這方面的技術,國內外還有明顯差距的現在,公司裏軟件程序部分完全沒有問題,關鍵是這個硬件支撐,還要依賴外面,雖然他們也自主的研發,但一個產品的上市需要時間的驗證,他們現在也只敢用在一些低端產品上。
畢竟,牌子起來不容易,沒有足夠的把握,不能貿貿然上市。
所以,對他們來說,產品對外是有依賴性的,而現在,他們更多的需要時間
“那您的意思是就按他們說的”
“別說三成、五成我們也得給就是換要合作公司、換替代的產品,也需要時間,需要測試”
不過,這做事也有點不太地道、也夠狠,居然獅子大張口,一下子漲這麼多顯然對方也在做考量,知道漲價很可能會變成一錘子買賣
思索了下,秦墨宇道:“時間呢就沒有提要求”
“有原來的一年改成了三年,而且”
果然
秦墨宇腦子裏的念頭一閃,阮盛的一個停頓,讓他的眉頭也跟着蹙了幾蹙,隨後,便聽他道:
“而且對方還要求附加一個條款,就是我們每年用到其產品的商量總額,他們要抽千分之一的利潤提成,說是作爲合同延期的條件反正就是擺明了要榨乾我們的利潤以前一年一續,就是爲了控制我們的量,怕我們做大現在看我們越做越大、越做越出名,他們又想掐住我們,還想多分一杯羹聽說他們的產品又在考慮什麼升級了,升不升有待覈實,但加碼的藉口卻讓我們無從反駁。以前的兩個備用通道加成三個,就漲了三成,這算盤打的”
還有比這兒更精的嗎擴展一個渠道,最多就是重新刻個版,顯然,硬件部分的變動是相對容易的,至少技術上是成熟的外擴而不是新增的內容,相對要簡單不少
即便自己不是那麼專精,原理,他還是懂的,更別說,相對還專業的秦墨宇了,他一聽自然就明白了,就是個頭而已,或許原本就留了餘地也說不定
指尖輕點,秦墨宇明顯沉默了片刻。
“秦哥”
擡眸,秦墨宇的眸子裏一抹陰鷙的光芒一閃而逝:“冒個險、賭一次如何”
“呃”
思緒明顯跟不上,阮盛懵了兩秒:“什麼意思”
“三年的三成,外加盈利的千分之一,起碼也要上億了吧”
“當然,肯定不止”
一個思量,阮盛還有些不解,正納悶間,一道低沉又輕柔的嗓音卻傳來:“一億,你說十倍的薪酬兼賠償他們的違約金能挖幾個高級技工過來”
靈光一閃,阮盛瞬間明白了:他這要鋌而走險了
看來這次把他惹毛了。
點頭,阮盛道:“高管可能挖不來幾個,但是技工,搬一個部門應該不成問題”
他怎麼沒想到呢
以前光想着在國內招人、國外招人、怎麼就沒想到用挖的倒也不是沒動過念頭,只是從來沒執行而已,畢竟弄不好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逼到份上、局勢不同了。
很快地,阮盛的腦子裏就出了一套方案,一陣滔滔不絕,他話音一落,卻見對面半天又是沒反應:
死機了嗎
“秦哥,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
捕捉到對面的人從一邊的角落上收回的目光,阮盛這次算是百分百確定,剛剛某人是真的在走神了
這麼嚴肅重大的問題,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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