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亮眼的女人不能放身邊!這是經驗!
這哪是打他的主意?
她哪隻眼睛瞧出來的?擺明就是強詞奪理!
霍青陽剛要說什麼,一名服務生突然匆匆地走了過來:“九爺,封少來了,正在包間等您!”
回身,霍青陽的視線還微微頓了頓:以漠?
有了脫身的藉口,揮手,他便遣退了服務生:“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封少?”
低喃着,皮的眸底閃過一絲明顯的興味:是青城鼎鼎有名的那個嗎?
眸色沉了沉,霍青陽帶着警告的眸光再度冷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我還有正事,你也別再鬧了!皮,我再提醒你一次,這裏是青城,規矩法度跟你想象地不一樣!真惹出事來,我也是保不住你的!這裏的最高刑法是死刑!”
點到爲止,霍青陽轉而又柔下了嗓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話,忙完我再來看你!”
話音落,霍青陽便直接轉身大步往二樓的方向走去,眸色瞬沉,剎那間他也頭疼地差點沒炸了,走出了一段距離,路林就從一邊跟了上來:
“九爺,能把這尊大神請走嗎?這纔來幾天,整個夜總會被她一個人整地烏煙瘴氣了,不是得罪客人就是找自己人麻煩,下面的人也都頗有微詞了!”
敲了敲腦門,霍青陽嘆了口氣:“你以爲我願意?別看她冒冒失失地,她可不簡單!”
步子一頓,霍青陽側眸看了路林一眼:
“你知道嗎?當年在那個地區,黑手組織經過了多次洗牌,她至少跟過三個大佬,卻終是活了下來!當年,如果不是她替我說話,給了我那次外出行動的機會,也許我還被控制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過着遍體鱗傷、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性格是不好,也很自私,但終歸對我有大恩!交代下去,讓大家暫時先忍忍,不要跟她正面剛,讓她過過這段新鮮勁兒,後面我再想辦法!”
“九爺,我知道你重情,可我感覺你對她”是有所顧忌嗎?眼角的餘光斜向了霍青陽,路林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詞彙竟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有話就說!”
“那恕屬下冒犯了。九爺,你是對她有意思還是你有把柄在她手裏?”
止步,霍青陽幽幽的眸光再度轉了回來。
眸光交匯,路林吞嚥了下口水,沒有退縮:
“她性格再差,的確是個一等一的美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大家都想有個底,纔好把握對她的度。這段時間,經理每天幾乎全都在給她擦屁股!”
就是以前他剛回來、羽毛未豐的時候也沒見他對誰如此忍讓跟低聲下氣過啊!
“路林,你的感覺的確很敏銳!我也懷疑她手裏會不會真的捏了我什麼把柄……”
所以他而今縱容的姿態也是在試探她?這個女人回來的如此突然又如此張揚,的確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那邊的情況很混亂,的確是有幾次大的血拼,但具體的情況不好說,她的行程倒是沒什麼問題,回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目前表象來看的話……倒真像是爲你回來的!”
路林的話一出口,霍青陽不自覺地又閉了閉眸子: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還真有可能就是單純爲你來的!九爺,以前你再聲名赫赫也不過是處在青城灰色地帶邊緣的危險人物,雖然說不上刀口舔血,那也是經常溜在懸崖邊上,就是有錢也排不上正經名號;但今年GM幣一爆發,四海集團一下子買下兩座樓,我們的美食連鎖生意也步入了正規,接連開張大部分已經開始盈利,您的身份肉眼可見地已經不一樣了!”
這樣一想,她直奔夜總會,各種拋頭露面、單方面官宣兩人的身份倒是都能解釋地過去了。
說話間,兩人也逼近了包房門口,其實一提皮,霍青陽就有些頭疼,當下也擺手道:“先不管她,只要不過分,就隨她吧!正事要緊,先辦我們的事兒”
……
說話間,已經到了零號包房的門口,路林推開門,點頭示意了下,卻沒再跟進去。一見真是封以漠來了,還是自己一個人,霍青陽還真是頗爲詫異:
“你怎麼有空過來?”
沙發上坐下,霍青陽瞅了瞅他,擡手正要按鈴,卻被封以漠給攔下,掏了一支菸甩給了他:“應酬,正好路過,順便進來散散酒氣!我要這樣回去,小梨又得嘮叨我~”
“難怪一個人乾坐着?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點上了煙,霍青陽又歪頭看了看他:“她管你喝酒不管你抽菸?”
小梨不像是會對這種事兒嘮叨的人啊!備孕?也不符合常理啊!這兩人,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霍青陽疑惑的眼神一掃,封以漠直接一個白眼甩了過去:“能別這種眼神嗎?我要是跟她吵架敢跑來你這兒啊?我最近胃不太好”
“生在福中不知福!”
霍青陽剛打趣完,一隻手臂就勾到了他的肩頭:
“哎,我倒覺得你是真該找個人好好體驗下婚姻的美好了!知道我爲什麼不來你這兒嗎?每次來你都這個眼神,你這是單身習慣了從不往好處想,我來不是找虐嗎?有你在,我還能欺負她不成?”
他疼她都來不及了!
每次都瞎操心!
想起梨諾,封以漠整個神情不自覺地卻全都柔軟了下來。
不經意間捕捉到他眸底的光輝與笑意,有那麼一剎那,霍青陽竟被深深的觸動了,這就是所謂的“心裏有情,眼底纔會有光”嗎?
猛不丁地,腦海中突然也浮現出一抹擋在她身前的孱弱身影,霍青陽明顯恍惚了下,擡手就把他的手臂給推了下去:
“你是來散酒還是來做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