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沙發又硬又窄有狹小,真是難受死了!
他這個主人得是混得有多慘能攤上這種待遇?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話說他這到底是請了個什麼祖宗回來?
孃的!
又想罵人了!
他那高貴的修養呢,自從遇到這個女人,好像就都給餵了狗了,完全控制不住了!
……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真的累過頭了還是肺腑發泄過後沒了心事,翻了兩次身後,池赫迷迷瞪瞪地竟睡了過去,出乎意料,這一夜倒也算是深眠,還做了個夢,斷斷續續地,朦朧夢境中,美麗夢幻地似是婚禮一樣的場景,然後一個衣裙飄飄的美麗幻影笑着朝他跑來,他一把接住,刺目的光亮下,他抱着女人轉着圈圈,兩人都在笑,不停地笑,愉悅的笑聲彷彿要斥滿整個空間,然後,他就感覺臉頰一熱,是女人親了他,兩人抵着的額頭分開,然後他就看清了女人那張妖冶到能彷彿能顛倒衆生的臉:
江年華!
倏地,池赫就睜開了眼,猛地就坐了起來:
該死!真是活見鬼了!他怎麼會夢到這個女人?還夢地那麼清晰、還是那樣的畫風?難道領個證而已連他的夢都給侵蝕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強悍的怪物?
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池赫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然而,並沒有汗,剛剛,他應該沒有喊叫吧?
然後,他就發現天已經亮了,窗簾已經開啓了明顯的縫隙,有微弱的光亮透了進來,看起來時間尚早,屋內還是一片靜謐,而此時,牀上已經沒了女人的身影,被子跟他回來時看到的模樣差不多,被子半鋪在牀尾,一邊呈類似半掀起的摺疊狀,看來像是簡單整理過的,不那麼亂卻又是明顯睡過的痕跡,難道是這個女人的習慣?
摸過腕錶,池赫看了下時間,六點四十五,這麼早,這女人幹什麼去了?
刻意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衛生間有什麼動靜,轉動了下僵澀的身體,池赫才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一動,才猛然意識到什麼地又倏地把視線折了回來:
他身上蓋的……是被子?一牀很輕薄還帶着些淡淡清新氣息的蠶絲被!
可他記得昨晚他明明就——
視線一轉,果然,他就在一邊的沙發邊沿處看到了搭着的西裝外套,整整齊齊,顯然也是整理過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當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不止被人換了被子,還被覬覦地偷看了許久,甚至於連他那夢,都帶着點真實的影子,他不止夢中被人喫豆腐了,是真的被人喫過豆腐的!
手裏抓捏着絲滑的薄被,心裏突然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卻並不討厭,淡淡地扯了下脣角,池赫才緩緩站起了身子。
走了一圈,沒看到人,直至看到衣櫃邊的椅子上搭的睡衣之時,他纔想着她可能是已經出門了,轉去洗手間,池赫便開始洗漱打理自己了。
池赫的眉頭還沒蹙起,一道小巧的身影已經迎了上來:“阿赫,你醒了啊?早上好~”
摘下耳朵上的耳機,江年華瞪着清澈的眸子望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一邊擺手打招呼還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哇,她的男人真的是太帥了!
又一種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池赫禁不住又一陣毛毛地,想給她個好臉色更是不可能的了,一張臉拉地比馬臉還長,他只是冷冷地哼了聲:
“嗯!”
隨後,越過她,池赫便往門口走去。
依然笑嘻嘻地,對他的反應,江年華像是完全沒所覺一般,目送他出了門,她便走向了一邊的衣櫃,習慣性的抱着衣服就進了浴室:
今天,她也有很多事兒要做!
……
餐廳裏,很快有傭人把早餐端了上來,習慣地刷着新聞標題,池赫是順口問了問管家關於某人登堂入室進了他房間的情況,原來不是管家自作主張,真是這鬼靈精的自來熟,這女人倒真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見池赫撕咬着包子的手頓了頓,覺察到什麼地,管家又喃喃出聲道:
“少爺,其實少夫人人還是挺好的,爲人和善也沒什麼毛病,很好伺候,只是她不喜歡她不在的時候有人進出她的房間,所以,主臥多數時候都是少夫人自己打理,可能就沒有以前那麼勤快,你可能會不太習慣——”
開始知道她是明星,可把家裏人都給愁壞了,就怕不好伺候,倒是沒想到這個少夫人很好相處,凡事多數自己動手,也不挑傭人的茬兒,事實上,除了主臥,家裏其他地方她幾乎都不管,每天忙忙活活地看着比他們都要忙碌,在家的時候多數就呆在房間裏安靜地又不打擾任何人!
有兩次,他看到她跪在地上擦地板都不叫傭人,可把他嚇得不輕,結果她說,不需要傭人,她要保持身材,需要這樣的運動。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管家對江年華卻是很有好感!
她的房間?
什麼時候他的臥室都變成她的了?
眉頭及不可見地挑了挑,池赫略顯不悅地斜了管家一眼:這才幾天,齊叔竟然會幫她說話?倒挺會收買人心的!
池赫還沒出聲,伴隨着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一道甜美的嗓音率先傳來:“齊叔,早上好!”
輕靈的嗓音仿若是世間最美好的樂章,散播着無盡的快樂,隨後,池赫便聽到了管家也彷彿要溢出蜜的輕快聲音:
“少夫人,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