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婚成癮 >第2627章 池少新篇,爲什麼只有她慘?
    第2627章 池少新篇,爲什麼只有她慘?

    五年前?五年前!

    是在跟她之前還是在跟她之後?

    紛亂的思緒陡然竄入腦海,剎那間關琯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肯定是在她之前啊!

    如果是在她之後,否則說不通啊,畢竟他跟她一起出了意外,至少也要一同消失了三年之久,若是在那兒之後兩人才有交集,江年華應該說一年前或者兩年前!

    如果是在她之前,看他現在深情款款的樣子,爲什麼當年還要去勾搭她、意外之後還跟她在一起三年之久?就算嚴謹微全程是爲了騙她、是爲錢,她因爲有男朋友低調處理了兩人的曖昧關係、最後背叛感情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她認栽,那他們兩個又是怎麼個情況?

    如果兩人是舊識,那嚴謹微對她……

    腦子整個亂了,關琯越想越是糊塗,越想越是想不通,靈光一閃,腦子裏突然竄出了一個念頭:

    兩個人的感情是怎麼回事不好說,但嚴謹微肯定沒有騙過她,否則,她現在不該跟自己一樣恨不得拿把刀剁了眼前的罪魁禍首纔是?怎麼還可能跟他好聲好語的說話?

    突來的清楚認知,卻沒讓關琯開心多少,反倒像是在她心頭又狠狠紮了一刀:同是女人,爲什麼兩人的待遇就這般不同?兩人也是無冤無仇地,嚴謹微爲什麼單單要騙得她傾家蕩產呢?

    這個問題,這兩年她不知道問過自己多少遍,多少個午夜夢迴,失眠抑鬱的時候,她都在琢磨,可前前後後她把從遇到、到相識到兩人所有可能的交集、有印象的事情全都反反覆覆地回憶過無數個來回,她依然沒有答案:

    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有摩擦,她甚至把從小到大的事兒都去回想了一遍,連她家裏的情況她都認真去想了,還是想不同。

    後來她被捧成了關琯之後,還利用關係又去確定了許多大事件,包括關家發家一些大事還有關於他的一些孤兒身份的可能的出身、這一路的成長經歷,最後卻發現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從小到大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軌跡,更別說當時她連池赫都沒具體說過家裏的情況,只說父母自己開個小店,有個妹妹,日子能過得去,甚至爲了能真正磨練、獨立自己,在外她都甚少跟家裏人聯繫的,最多別人也不過就是知道她家境不錯,可究竟“不錯”到什麼地步,應該沒有人閒得沒事還去查吧?

    她對他還不夠用心、不夠專情不夠好嗎?

    爲什麼偏偏就是她?

    關琯平靜的心態頃刻間又崩地一塌糊塗:如果五年前他們就相識,江年華爲什麼就能倖免、就能獨善其身?

    她瞭解過她的,江年華也是出身豪門,也正因爲如此,他的父親才能跟池赫的父親說上話,纔有了她跟池赫門當戶對的今天,否則,以今時今日池赫的身份地位,哪裏是什麼女人都能隨隨便便就有機會接觸到他身邊?

    江年華家裏也是不差錢的,而且看兩人的關係明顯也是曖昧地緊,他這麼喜歡錢爲什麼不從她身上撈呢?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曾經深陷情網的自己,對比着兩人卻截然不同的待遇跟結局,關琯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周身激動:

    爲什麼?

    這都是爲什麼?

    她比江年華到底差在了哪裏?池赫對她不同、嚴謹微竟然對她也不同?憑什麼、憑什麼她真心付出過的兩個男人,不管是愛她多一點也好、她愛得多一點也罷,爲什麼兩個男人竟然都對江年華不同?

    不自覺地扯着自己的頭髮,只有頭皮那深深刺痛跟發麻的感覺才能深刻地提醒她不要忘記當初的傷痛。不敢明目張膽地看,甚至明顯怕暴露自己的,關琯連頭都不敢多偏幾分,只能用眼角的餘光注意着周遭的動向,原本已經調節好的心態剎那間又被無盡的怨懟給摧毀了大半,這一刻她就像是羊羣中那被逮住、一個勁兒地被薅着羊毛的那隻羊一般,內心充滿了遏制不住的憤怒與情緒。

    “該不會從頭到尾其實一直是兩個人在合謀算計自己吧?這麼說似乎就能把一切都解釋地通了,結果因爲她的意外失憶這個變故,所以兩個人最後也鬧掰了?”

    心底的念頭一閃,關琯猛不丁地又打了個寒顫,剎那間屏息凝神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實骨子裏,恨歸恨,更準確地說,關琯是很怕嚴謹微的。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經歷了那一番之後,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法逃脫的枷鎖一般深深禁錮在了她的心坎之上。

    畢竟當年那種情況,說句不好聽的,他都能把她騙到傾家蕩產了,再狠一點,把她騙到某個犄角旮旯製造個意外或者乾脆直接抹個脖子什麼的、來個毀屍滅跡的事兒,她絕對相信他能幹得出來,畢竟當時那個情況,兩人已經失蹤了三年之久,後來她恢復記憶,兩人都沒想過要恢復以前的身份,畢竟事隔三年,她們當時又是奔着私奔的目的去的,所以一直她也沒想過要去補辦身份,而他既然存了那種心思,自然也從未提過,至少那一刻,不管因爲什麼,兩人再一次不謀而合了。

    要不說命運弄人呢?

    就是這麼巧,幾次的幾次,兩個人的三觀就是那麼的契合、彷彿任何時候都能想到一起,哪怕是一個想的天堂、一個在進地獄的路上,想法也能毫無偏差,不是天意這是什麼呢?

    關琯只是閉了個眸子的功夫,猛然驚覺門外似乎安靜了,安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驀然回神,她還是沒敢貿貿然出去,眼角的餘光一點點的試探着往門外看了幾次,確定人真的已經離開後,她聳到僵硬的肩膀才漸漸緩了下來,靠在門邊的牆壁之上,她卻差點沒整個軟癱到地下去:

    冤家路窄啊!

    江年華竟然跟嚴謹微認識、似乎還挺熟?

    如果他把她也列爲了目標,要騙得她人財兩失、傾家蕩產該有多好?

    剛剛看到兩人的那一剎那,她真的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樣的念頭,甚至還閃過一絲的喜悅的,但這一番偷聽跟分析下來,她卻只覺得越發的恨了。

    爲什麼她要這麼慘?

    爲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還可以活得這麼恣意、自由、風光,而悲慘的事情卻全都湊在她一個人身上了?這太不公平了!

    是嚴謹微,是嚴謹微把她害成這樣的!

    是江年華,是她奪了她的幸福!

    他們兩個竟然走到了一起?是嫌她不夠慘、準備輪這番的虐死她嗎?

    該死!

    偏偏,她纔剛剛釋懷、剛剛想要好好活下去,只爲活下去,爲什麼他要出現?爲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一切?

    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關琯心底就像是有條蛇在瘋狂地吐着毒芯子,靈光一閃,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包包:

    對了,池赫!她還有池赫!

    江年華現在跟池赫關係匪淺,她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她怕他、拿他沒有辦法,池赫就不一定了!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至於最後是誰來買單,對她應該都沒有壞處的吧?如果這個過程中某個人再添一把火,能順帶變成炮灰,那就是一石三鳥,太完美了!

    她什麼仇都報了!

    只是,這樣有些對不起池赫了!說起來,他跟她一樣,應該也算是受害者的行列!不過,他那麼厲害的人,也不一定,也許他也能全身而退呢?

    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兩敗俱傷的時候她還有機會呢!

    對!

    對!就這麼幹!

    這一次,她的手一定要乾乾淨淨!

    看了看自己的手,關琯又撫向了自己的臉頰: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嚴謹微還認不認得出她來?只要她避忌着點,應該認不出來纔是。

    連她爹媽都認不出來,而且她現在的身份跟過去的關思慧完全不一樣,要不說演藝圈呢,當年她爲了快速上位,可是從頭到腳真正的包裝過的。

    她的臉的確是因爲車禍的意外損傷整過容,後面嚴謹微騙了她之後、加上入圈發展,她不得已又配合着時下的流行去調整過,第一次不得不整是因爲毀容,這一次,爲了上鏡,她連顴骨都整了,整個臉型變了連聲音其實都變了,完全是兩張面孔。而從她的名字到身份,爲了發展也都是重新構造的,不得不說,當年,那個大師算出來的命格是真的有用,她只是稍微改了點出生的時辰,就被那些迷信的人給選中了,也因此,她身爲關琯的所有身份都是合法的,甚至去國外查還有她的父母的信息。當真是越有的越怕失去,越有的越迷信。

    此時此刻,她倒是也感激起曾經服侍過的那些男人了,倒是幫了她大忙了,至少他們締造了紅極一時的明星關琯,還讓她徹底擺脫了過去,當然,他們是永遠不會知道,她是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爲他們應運而生的,至於他們真正想找的那個女人到底存不存在,她並不確定,總之,她成爲了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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